喬跟在後面沖出去,在這二十尺寬,八十尺長懸吊在半空的平台上,每一步都造成定音鼓似的回響。 蘿絲已到達樓梯口。 喬跟在她後面,發現平台距沙灘有十四至十六尺高,有條兩段式的樓梯通往底下。 蘿絲長得黑,又穿著深色衣服,所以在黑色的階梯背景下,幾乎看不見她的人影。 當她到達淺色的沙灘之後,才能看見她的輪廓。 沙灘兩頭距離有一百多尺,發出磷光的海面翻攪起白色的浪花,不斷沖刷著海灘而發出低沉的聲音,這不是一個讓人遊泳或沖浪的海灘,看不見任何營火。 喬並不想讓蘿絲停住或慢下來,當他追上她時,喬反而跑在她身邊,把步伐放小,以免超越她。 她是喬與妮娜之間唯一的連系,喬被她忽而平靜忽而恐懼的態度和明顯的神秘主義所困惑。 喬對於蘿絲在墓園時,曾讓他相信她最後一定會告訴他實情,結果對於妮娜之事卻又說謊,感到萬分的生氣,但他倆的命運是彼此糾纏相連的,因為只有她,才能引導喬找到自己的小女兒。 當他們踩在軟軟的沙地上向北經過餐廳的角落時,有人從峭壁邊沖過他們的前面然後跑到右邊。 這黑影在夜間顯得高大且動作迅速,像在夢魘中竄出襲擊的隱形野獸。 「注意!」喬警告蘿絲,但她也看見這攻擊者,並已做出閃避的動作。 當這快速移動的影子擋住蘿絲的去路時,喬試著擋住這攻擊者,但他自己卻被第二個人從後方撲倒,這家夥是從海邊過來的,高大得像職業足球隊的後衛員。 他倆同時重重摔落在地面,喬肺裏最後一口氣也被壓了出來,他急促地喘息著,因為他們著地時的沙又軟又深,他被壓在下面,毫不留情地又踢又捶,從攻擊者的身下翻轉上來。 ,當他正站直雙腿時,他聽到從沙灘遠處有人對蘿絲大喝一聲——「婊子,別動!」一接著,一聲槍響,沉悶而平板。 他不敢去想子彈貫穿蘿絲頭部的情景,他也不敢去想他將永遠失去妮娜了。 但他無法不去想,這像是一道烙痕,永遠印在他腦海裏。 攻擊他的人,一邊咒罵一邊從沙攤上站起來。 當喬轉過身來准備對付這敵手時,他胸中充滿了粗暴與怒火——二十年前他曾為此被趕出少年拳擊隊。 此刻他已變成了一頭野獸,像豬一樣敏捷且殘酷的掠食者。 他把這個對手當成需要為弗蘭的風濕關節炎負責的人。 他認為是這個龜兒子使弗蘭的關節腫脹變形,他認為就是這痞子放了個漏鬥在白機長的耳朵上,倒了一些使人發瘋的藥進入他的腦子。 所以喬朝那家夥的胯下一腳踢去,當他痛得彎下腰時,喬抓住那混蛋的頭,同時膝蓋向上一項,直接撞在他的臉上。 喬聽到那人鼻子裂開的聲音,感覺到他的牙齒掉落在自己的膝蓋頭上。 只見那家夥向後癱倒在沙灘上,氣喘如牛的鮮血直噴,像個孩子一般哭了起來。 但這對喬來說還不夠,此刻地獸性大發,比任何野獸都要凶猛。 他朝著那家夥的肋骨猛踢,因為他穿的是耐克牌球鞋,不是硬頭的那種。 所以他改踩那痞子的喉嚨,想把它氣管踩斷。 結果是端那人的胸,一次不夠他還想繼續端,直到把他喘死為止。 但此時他被第三個人從後面撞倒。 喬的臉朝下仆倒在沙灘上,那新加入的攻擊者,至少有兩百磅體重壓在他身上,使他動彈不得。 喬將頭側過一邊,牌出口中的沙,卯足全力想將那人頂起,但也只是白費力氣,他全身早已筋疲力盡,只能無助地躺在那裏。 就在他沮喪地喘息之時,他覺得那家夥拿出一把鈍器項在他的臉頰。 在他聽到那人的威嚇之前,喬就已經明白那是把什麼東西了。 「如果你希望我轟掉你的腦袋,我不反對,」這陌生人說的聲音回蕩著一種瘋狂殺人癖的味道。 「我會這麼做的,你這個驢蛋。 」 喬相信他會,於是停止了反抗,拚命的喘氣。 但沉默的屈服卻不能讓坐在他身上的人滿意。 「你這個混蛋,回答我!你要我轟掉你他媽的腦袋,是不是?」 「不要。 」 「不要?」 「不要。 」 「想不想站起來?」 「想。 」 「我可是快沒耐性了。 」 「我知道。 」 「你這個婊子養的。 」 喬不再說話,只是吐出嘴中的沙,並深深地呼吸,以蓄積體力。 蘿絲在哪裏? 坐在喬身上的人也在大力喘息,呼出的氣,一股大蒜味。 這不但讓喬有平靜下來的時間,也讓他恢複了體力。 他聞到一股萊姆古龍水和雪茄煙的味道。 蘿絲怎樣了? 「我們現在要這個了,」那家夥說:「我先站起來,家夥可是會對准你的頭。 你躺著別動,直到我退後告訴你說好了你才站起來。 」為了加強他的話,他把槍管用力緊壓喬的臉。 深陷入臉頰碰到牙床,讓喬十分痛苦。 第8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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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生還者》
第8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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