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讓你走,卡帕特利斯教授。 」希波萊特女王的女兒堅定有力地說。 「我還沒有講完。 」 「原諒我,公主殿下,」朱莉亞來了個老式的曲膝禮。 「我忘乎所以了。 」 兩名婦女,相隔12英尺橡木地板與3,000年不同歷史的兩個世界,互相對望著。 黛安娜打破僵局開口了。 「誰會想到這麼一個小嬰兒能讓我們兩個打架,朱莉亞。 即使是尊神赫爾姆斯也沒有使我們這麼搞僵過。 」她指的是幾個月前那位奧林匹克山的尊神一次災難性的拜訪。 「我不是要擺出皇家架於,盛氣淩人。 我母親知道了,要為我害羞的。 」 「好吧,我不會告訴她的,」朱莉亞說。 「別擔心,黛安娜。 我也有錯。 我關心範尼薩和孩於,別的方面就想得少了。 我是說,你已經看到,小孩已使她多麼動心。 如果小孩明天要接走了,她會怎麼樣?露西才死了不久……我真害怕,黛安娜。 」 「為什麼孩子一定要走?為什麼不能留在這裏,等我找到她的母親?」 朱莉亞歎了一口氣。 「把這件事丟開吧,黛安娜。 不要再吵嘴了。 要是你找不到小孩母親怎麼辦?要是小孩母親」喔-謔。 又是一罐蟲子。 不要打開。 再捂它們一天。 「什麼?」 「沒什麼。 」 黛安娜坐進搖椅。 「讓我們假設一下,要是找不到孩子的母親,會發生什麼事情?羅馬人是怎麼解決這種問題的?朱莉亞?或者,波士頓人?」 朱莉亞在爐前坐下,拿起杵和臼,開始研香草葉。 「我估計孩子會有人領養,或者放在一個照顧孤兒的家庭。 」 「是啊,依我看來,眾女神就是挑選你的家來收養她。 當然是在假設找不到她母親的情況下。 」 「眾女神?」黛安娜的宗教信仰,她對她的眾女神堅信個疑,經常祈求她們保佑,使朱莉亞感到有點厭煩。 歷史上曾一次再次地證明,盲目服從是很危險的。 「是的,眾女神,」黛安娜說,受到了傷害,很生氣,可又怕同朱莉亞再次吵起來。 她決不願聽到有人懷疑她的神性有什麼不對;不過,這可是朱莉亞,她最喜愛的良師益友、凡間的母親,從一開始就對黛安娜打開心扉的女人。 黛安娜想到這一切,聲調放低些,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似地悄悄耳語:「我最初來到塵世間,就是眾女神引導我來找你的,朱莉亞。 你還記得嗎?所以也是她們把小露西帶到了這裏」 「請不要叫她露西,黛安娜。 沒有這些事,範尼薩的事已夠讓我頭疼的了。 」 「因為你在這顆星球上是愛與智慧的化身。 你還認識不到嗎?朱莉亞?」 「黛安娜,是你找到那個嬰兒的。 你帶到這兒來的。 不是雅典娜、不是阿耳特彌斯或者別的哪位神。 其次,我絕對不想重新來一遍:夜裏喂奶,訓練小孩坐尿盆;多給 臨時保姆工錢她還不及時來,結果我只好滯留在家裏耽誤了聽埃拉-菲茨傑拉德的演唱和波士頓流行音樂會。 我已經絕經了,老大爺!我已經年近中年,獲得自由了,謝謝啦!」 「就像冥後普西芬尼,從一位淑女成為一位皇後,朱莉亞。 你有她的善於統治的智慧;你還具有她的永遠年輕的精神。 還有誰比你更善於培育一個孩子呢?」 「呃一呃,黛安娜。 不管用,孩子。 我可不是女神。 相信我說的吧,親愛的。 」 「可是我們每個人都舉著一個永不熄滅的火把,朱莉亞。 這是我們的傳統,就像眾人之母吉婭所有的女兒們一樣。 」 黛安娜的雙眼裏有一股平靜的亮光,像黑暗裏點亮的兩支蠟燭;她的嗓音溫柔而又有力。 面對這樣的單純,並且信念堅定的人,還有什麼可爭辯、可懷疑的呢?她想摧毀什麼東西?朱莉亞在納悶。 能摧毀掉嗎?摧毀的「動因」現在是不是在樓上臨時湊合的小床裏蓋著範尼薩的舊百衲被早就睡著了? 可是,誰知道呢,也許到頭來證明這位亞馬孫人是對的;也許她的眾女神早就有了答案。 作為一名從事多年考古的學者,起初是同她丈夫一起,後來是她單獨工作;並且作為一位教師、一位母親,有哪一件事情她能絕對有把握?懂得越多,能確定的事情越少。 朱莉亞再次打呵欠,這次是真的。 「我不知道,親愛的,也許你是對的。 我沒法再想事了。 我該去睡一會兒了。 你也上樓來嗎?」 「過一小會兒。 我必須做晚禱,為小露西說幾句。 」 最好這麼做,朱莉亞心裏想。 她大聲說:「可是,也別耽擱久了,親愛的。 官僚分於一早就會來的。 」 一夜裏,範尼薩三次叫醒朱莉亞來幫她喂嬰兒,換尿布。 每次她們進廚房,都靠過廳牆上跳躍著的火光照明,都還聽見從書房傳過來的黛安娜祈禱、請求、許願的聲音。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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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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