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太好了,意思就是說我費了大把勁才搶到的印章,到頭來又物歸原主了。 」 「……」 「閣下,我再三對你感到失望,難得有機會稱霸全歐洲,眼看就能把自己的祖國賣給德意志皇帝,結果印章卻被搶回,不過姑且不論這一點,你先把關住阿奇拉的那個牢籠的鑰匙交出來。 」 槍口瞄准陸軍大臣的胸口,亞麗安娜伸出另一只手。 突地陸軍大臣放聲呐喊,不是驚恐大叫,而是准備扭轉形勢、下令攻擊。 空氣瞬間帶電,亞麗安娜白皙的頸項感受到一股森冷,當她轉過頭的同時立刻跳開,眼前覆著一個士兵氣極敗壞的臉與揮砍而下的軍刀白光。 軍刀砍進櫻木地板發出巨響,木屑飛散,倘若亞麗安娜身子不夠柔軟,躲得不夠快,腦袋早就搬家了。 亞麗安娜雖然閃過了致命的一擊,但她的狀況也不如今天早上那般,她無法立刻反擊,反而踉蹌地退到牆邊。 再次舉起軍刀的士兵正是胯間遭到痛擊的男子,強烈的憤怒與雪恥的意念在心中沸騰,他握住軍刀揮砍亞麗安娜,一道火線轟然竄出,貫穿了士兵的右肩,士兵的單刀掉落,跌了個倒栽蔥。 亞麗安娜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繼續留下想辦法救出阿奇拉,一是趕快逃走保命。 已經沒有時間多想,她挑了個方向飛奔而去。 「阿奇拉,我一定會來救你的,忍耐點,不要誤以為我背叛你。 」 這個決定證明了亞麗安娜已經對自身的戰鬥能力喪失自信,她從長椅上抓起一個大靠墊,抱著靠墊奔向陽台,整個人往法國窗撞去。 玻璃的破裂聲響與碎片灑落一地,亞麗安娜在靠墊上翻了一圈然後站起,靠墊就留在陽台,她則奔過黑夜裏的庭園朝圍牆而去,數個槍口指著她的背後,還來不及瞄准,她的背影已經融入黑夜,士兵們錯失了射擊的大好時機。 但亞麗安娜也並不因此處於優勢,她的肺部與心髒因操勞過度而發出激烈的抗議,全身發熱卻又冷汗涔涔,她打算先自力救濟,只是目前還不算成功。 她手抓高聳的圍牆,正要撐起感覺比實際來得更重的身體,雙腳的長靴又多了一股壓力,原來是不死心的士兵追上她,抓住了她的左右腿。 要被拖下去了!近似恐懼的心情在胸口湧現,此時連續傳來鈍響,亞麗安娜的雙腳隨著呻吟聲而重獲自由。 她成功翻越圍牆,心裏明白是某人投出石塊救了她,她認得這個從二0步左右以外的位置從圍牆躍下的人影,但由於天色太黑看不清楚,她無暇理會,繼續往前跑。 Ⅳ 跑了約三分鐘,亞麗安娜受不了呼吸與心跳加劇,只有倚向這個城市的名產蘋果行道樹歇息片刻,撫向頸子,冷汗沾濕了手掌。 她實在很想就這樣直接倒地,進入宛如無底泥沼般的深沉睡眠,然而隨著腳步聲的接近,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戳刺著她的意識。 「喲,亞麗安娜小姐,你似乎不太舒服啊。 」 「丹曼……」 亞麗安娜目瞪口呆,頓時忘了疲累。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跟你不同,透過大使館協助,已經還我合法自由之身,這是身為大國國民的福氣。 」 「不錯嘛,你是來炫耀的嗎?」 「哪兒的話,我是來幫你的,我好歹也懂得保持騎士風度。 」 丹曼悠然攤開雙手,噙著恭敬的嘲笑行禮。 「我在旅館訂了房間,不過只剩一間雙人房,希望用你美麗的軀體填滿略嫌寬大的半面床鋪,如何?很聰明的做法吧,這叫二十世紀的風格。 」 「……人渣!」 這句話命中約克·丹曼的小胡子,小胡子被隱忍的怒氣震得不停顫動。 「哼,自命清高,又不是貴族千金小姐,像你這種女人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自以為是未經人事的處女句子,笑死人了。 」 這番話說得毫不留情是想傷害亞麗安娜的自尊,只見她收斂表情擋掉了這個攻擊,她絕對不會在男人面前示弱,她已經有十年以上不依靠男人,更不可能將約克·丹曼這種人視為談情說愛的對象。 他專抓對方的把柄或弱點加以攻擊,像現在就是。 「陪你睡還不如在修道院度過煩悶的一生來得好。 」 「你的嘴巴可真利害,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明天早上還有沒有辦法擺出這種態度。 」 丹曼欺近,他明白亞麗安娜沒有力氣抵抗,為了確立雙方的力量孰強孰弱,丹曼也難得認真展開行動。 讓亞麗安娜當個乖乖聽話的手下或是情婦,全憑這一瞬間。 冷不防地丹曼大叫一聲,隨即跳開,腳邊的石板彈起一個看似磚塊碎片的硬物。 丹曼擺出略顯誇張的防衛姿勢,望著站在煤氣燈下的人影,不禁發出充滿敵意的低吼,對他而言,那人幾乎算是他的天敵,亦即艾佛列特·夫萊沙警長。 「你、你這家夥,在這裏幹嘛?」 第2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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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普菲蘭特》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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