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大門是朝維斯特夫若赫達爾小道開的,於爾達走去關上了門,但她並沒有把門鎖上。 因為在挪威這樣好客的國家裏,沒有必要這麼小心謹慎,不鎖門反倒更合適,這樣無論白天還是夜裏,旅客不需要別人給他開門,就可以徑自走進山莊的任何一戶人家。 無論是在執法的大法官管轄區,還是在外省最偏僻的山村,人們都不用擔心壞人和強盜會來搶劫行凶。 這兒居民的安全從未受到過任何圖財害命的罪惡企圖的侵擾。 母親和女兒住在客棧正面二樓的兩個房間裏。 這兩個房間空氣新鮮,幹淨整齊,陳設簡樸,可以看出是經過一位很有經驗的家庭主婦精心料理的。 木屋式的向外延伸的房頂下面是若埃爾的房間,窗戶上鑲著精心制作的松木窗框。 從那裏,不但可以飽覽雄偉壯麗的群山,還可以遠眺峽穀的深處。 半是河流、巍瀑布的馬昂河在那裏咆哮奔騰。 一座帶粗欄杆、明鏡般銼亮的木制樓梯從底層的大廳通向樓上各層。 這座房子的外貌,真是再富有魅力不過的了,旅遊者在這裏可以享受到其他挪威旅店中少有的舒適。 於爾達和母親住在二樓,只有她倆在家的時候,她們總是早早地就各自回房休息。 這一次,漢森太太手持彩色玻璃燭台,已經邁上了幾級樓梯,卻突然停住了。 有人敲門。 一個聲音在喊: 「喂!漢森太太!漢森太太!」 漢森太太重又走下樓梯。 「誰這麼晚還來?」她問道。 「難道若埃爾發生了什麼意外?」於爾達急切地接著說。 說著,她就向大門走去。 一個小夥子‧是個坐在馬車後面,到了下一站再把馬匹牽回來的騷站跟班,他是步行來的——正站在門口。 「啊!你這時候來幹什麼?」於爾達間。 「首先祝您晚安。 」小夥子回答說。 「完了?」 「不!沒完,難道不該以禮相見嗎?」 「說得對!那麼,誰派你來的?」 「是你哥哥若埃爾叫我來的。 」 「若埃爾?……有什麼事?」漢森太太說。 她向大門走去,邁著慢吞吞的有節奏的步子,這是挪威人走路的特點。 挪威的地下礦脈中蘊藏著易於流動的水銀,但在挪威人的性格裏卻缺乏或很少活潑的氣質。 然而,小夥子的回答顯然使母親有點動了感情,她迫不及待地問: 「我的兒子沒出什麼事吧?」 「有!……有一封信,是克裏斯蒂亞尼亞的信差從德拉芒帶來的……」 「一封從德拉芒來的信?」漢森太太壓低了嗓音,激動地說。 「我不清楚,」小夥子回答說,「我只知道若埃爾今天回不來,他派我到這兒來把這封信送給你們。 」 「這麼緊急嗎?」 「看來是。 」 「拿來吧!」漢森太太說,她的聲調流露出相當明顯的憂慮。 「信就在這兒呢,很幹淨,一點也沒弄皺。 不過,這封信可不是寫給您的。 」 漢森太太鬆了一口氣。 「是給誰的?」她問道, 「給您女兒的。 」 「給我的!」於爾達說,「我可以肯定,是奧勒來的信,這封信本該轉到克裏斯蒂亞尼亞再送來,可哥哥不想讓我久等!」 於爾達接過信,湊到桌上的燭光下,瞧了瞧地址: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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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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