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 「你還記得我跟你講的過去的那個案子嗎?就是我現在負責的教區的那個案子?」 「那個將要追封的聖人?」 「對。 」 「記得。 一幹工作,你就把吃奶的勁全都拿出來了。 你找到她了嗎?」 「是的。 可是,我發現有件事有點奇怪,所以我想了解更多關於她的信息。 」 「奇怪?」 「我也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 聽我說,女子修道院的一個修女告訴我說,在麥吉爾大學,有個研究宗教和魁北克史的人。 你記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哦!這個人可能就是我們的戴西·吉恩。 」 「戴西·吉恩?」 「也就是你知道的吉諾特博士,宗教研究學教授,學生們最要好的朋友。 」 「說詳細點兒,米切。 」 「她名叫戴西·吉諾特。 名義上,她教授宗教研究學。 不過,她還教授一些歷史學。 『魁北克宗教運動』、『古代與現代信仰體制』,諸如此類的課程。 」 「戴西·吉恩?」我重複著這個稱呼。 「只是同事之間的昵稱。 不是書面或者正式稱謂。 」 「為什麼?」 「她有點……奇怪——按你的說法。 」 「奇怪?」 「讓人捉摸不透。 你知道,她是個南方佬。 」對此,我並沒有理會。 米切是一個移居的佛蒙特州人,所以對我南方的家鄉,他從來都不客氣。 「那你為什麼說她是學生們最要好的朋友?」 「戴西所有的業餘時間都是和學生們一起度過的。 她帶著他們郊遊,給他們提出有益的建議,和他們一起旅遊,把他們帶到家裏共進晚餐。 在她的門外,有一群隊伍排得長長的、因精神空虛而前來尋求安慰和建議的人。 」 「聽起來真令人羨慕。 」 他正想開口說什麼事情,這時停了下來。 「我想是這樣的。 」 「吉諾特博士知道任何關於伊麗莎白·尼科萊特或者她的家族的情況嗎?」 「要是有人能夠幫你的話,這個人就是戴西·吉恩。 」 他給了我她的電話,然後我們約定不久以後聚一聚。 一個助理告訴我說,吉諾特博士下午一點到三點會在辦公室。 所以,我決定在午餐之後去拜訪她。 在蒙特利爾,一個人要想知道可以在何時、何地停車,還真得具備土木工程專業的分析能力。 麥吉爾大學位於蒙特利爾市的中心地帶,所以即使一個人知道什麼地方可以停車,但要找到一個空車位也是不可能的。 在斯坦利大街,我發現了一個停車點。 不過,它許可的停車時間是四月一日到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不過每周二和周四的下午一點到兩點除外。 看來,在這裏停車是不可能的了。 在拐了五個彎、打著方向盤繞來轉去之後,我最終還是設法把我那輛馬自達插在一輛豐田貨車和一輛奧茲莫比爾短劍之間。 盡管天很冷,但在下車的時候,我的衣服還是被汗水浸透了。 我看了一下保險杠,我的泊車技術還算不錯——至少還有半米多的剩餘空間。 天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寒冷了,但濕氣也隨著略微升高的氣溫增多了。 一團冷雲裹挾著潮濕的空氣從天空向這個城市壓下來,使得它的天空呈凝重的鉛灰色。 當我沿著山坡向下走向舍布魯克、再向東轉彎的時候,天下起了大雪。 雪花一片一片地灑落在馬路上,融化,消失,而新的一片一片的雪花又飛舞著從天而降,就像一群飛舞著投向火焰的白蝴蝶一樣。 我沿著小路向上攀登,然後通過西門走進麥吉爾大學。 到處都是依山而建的灰色石頭建築。 在校園縱橫交錯的通道上,人們冒著寒冷和濕氣,頭上頂著遮擋雪花的書本和背包,匆匆忙忙地走著。 我經過圖書館,然後從雷德帕思博物館的後面抄近路向東門走去。 走出東門後,我向左轉彎,沿著一條上坡路朝學院大道走去。 我的小腿又酸又痛,好像走了十多裏路似的。 在伯克斯禮堂外,我差點兒和一個向下走來的高個子年輕人撞個正著。 他的頭發和眼鏡上滿是鵝毛般的雪花。 伯克斯禮堂是另一個時代的建築。 它的外表采用的是哥特式建築風格,牆壁和家具都是橡木雕刻而成的,窗戶也高大而威嚴。 這裏是小道消息的發源地,而不是大多數大學那種談論和交換意見的地方。 一層大廳像一個巨大的洞穴,四圍的牆壁上懸掛著神態莊嚴的男人的畫像。 他們俯瞰著走進大廳的每一個來客,儼然一副高傲學者的姿態。 第2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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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死亡的顏色》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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