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知道是這拍我肩膀的人跑了,然後我猛的就轉過頭來,果然看到一道人影子在眼前一晃而過,緊接著就響起了撲通一道關門聲,是這人跑了。 我下意識的就起身追了過去,剛把手伸到門把手上准備開門,外面突然又響起了激烈的敲門聲,咚咚咚的,異常急促,我甚至感覺這敲門的人想要撬門而入了。 這下我可傻了,這人不是自己跑出去的麼?怎麼剛出去又自個敲起了門? 正納悶呢,突然我腦子裏靈光一現,反應了過來。 我之前推測的不錯,應該有兩個人,一個是用張文通手機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凶手,還有一個就是操控電梯嚇我並拖延時間的人,前者以為後者搜了這裏出去了,所以去追了。 而後者其實一直躲在屋子裏,剛才拍了我肩膀後才走的。 而那個凶手出去沒追到後者,現在又回來了。 想到這,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不行,我不能被這個窮凶惡極的家夥看到我。 於是我立刻就輕手輕腳的往後退了起來,很快我就退進了房間裏,那裏有一張大床,我直接就爬進了床底下。 因為床單挺長的,除非是趴在地上找,不然肯定找不到我。 等我剛鑽進去藏好,我就聽到房間外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是那人進來了,他的腳步聲很輕,應該是在躡手躡腳的走路。 也不知道是曉得我在這裏,不想被我聽到。 還是以為那個搜查這裏的家夥並沒有離去,所以折返回來找他了。 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趴著,因為屋子裏格外的安靜,雖然外面那人已經在刻意放輕動作,但我還是能聽得出來,他在挪動桌椅,打開櫃子之類的,這讓我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找我,但既然找了,遲早會發現我啊! 於是我大腦立刻就急速轉了起來,想找個脫身之策,我先是把手機靜音了,很快又給金澤發了個短信,把我所在的位置告訴了他。 不管怎麼說,只要活著,哪怕被懷疑,也比死在這裏好啊。 這個時候那人已經進入我所在的房間了,我看到他直接就打開了衣櫃,當我看到衣櫃裏的情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雖然並不能看清衣櫃裏的全部,只能看到下部,但我還是看到了數十種刀具,開山刀、剖刀、滾刀、鋸刀……甚至還有鐵錘…… 這些冰冷的家夥事讓我膽寒,這可能就是凶手的作案工具,不過倘若有警察發現,可能就成了我的了。 我心有餘悸,差點就咽了口口水,幸虧我忍住了。 而那家夥在衣櫃前停了蠻久,差不多一分鐘,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但我感覺的出來他應該在欣賞這些刀具,所以我更堅定了這人就是凶手。 這個時候他突然轉過了身來,他直接就朝床的方向走了過來,這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說我操,他不會是發現我了吧? 很快他就來到了床邊上,我能看到他的鞋子已經伸到床底下了,當時我已經做好了准備,一旦發現我,立刻就反抗,我甚至已經准備一把抱住他的腿,將他給推倒在地,然後跑路了。 然而他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並沒有彎腰下來找我,也不知道他一動不動的站著幹啥,難道是發現了床上有什麼東西? 還是說他就故意這樣站著,故意嚇我,讓我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 正想著呢,我猛的張大了嘴,整個人如遭電擊。 因為我這才意識到這人的鞋子很熟悉,剛才由於太緊張了,居然沒注意。 這是一雙紅蜻蜓的黑色皮鞋,因為可能穿的時間比較長了,所以左腳上的蜻蜓標志都已經掉了,而右腳的腳跟也磨掉了很大一塊。 因為我這人記憶蠻好的,而且在緊張的時候特別喜歡打量周圍的東西,所以這個細節在早上何平審問我時,我就都記住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這是何平的皮鞋,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站在床邊上的人,居然是何平! 一時間我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難道何平就是那個凶手? 之前在張文通家時,何平破壞了張文通的手勢,當時我還裝逼的審問了他一下呢,現在想想也是一陣後怕,要是何平真是凶手,那肯定迫不及待的要殺了我了。 但很快我又覺得有點說不通,因為金澤推斷說是凶手刻意將張文通的手勢掰成那樣的,要是何平是那個凶手,他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破壞自己了麼? 這讓我很迷茫,但有一點我比較確定了,那就是何平絕對沒那麼簡單。 之前張文通的死是他發現的,他說是張文通喊他過去,要給他線索。 現在他又出現在這裏,他絕對不對勁,何平可能藏了什麼秘密。 想到這我就越發的害怕了,這下我是真的不能被他發現了,要不然何平絕對會對我斬草除根的。 而且我腦袋裏猛的就升起了之前看到張文通屍體時的畫面,張文通的嘴巴是用黑線縫著的,那已經是在警告我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了。 於是我徹底的屏住了呼吸,雖然身體在瑟瑟發抖,但我還是盡量保持著冷靜,但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頭上往下流了。 就在我整個人快要壓抑死時,何平突然轉身走了,我看到他出了房間,腳步還挺急促的,這讓我很納悶。 第2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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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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