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我明明記得,我是被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人迷暈在地窖裏的,怎麼醒來之後,卻出現在了這? 這時,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進入地窖的情景,當時,我被人一棒子打暈,醒來後便躺在了劉寡婦家,按照劉寡婦所說,是我爸他們在老槐樹下發現了我,而這一次,我依然被扔在了老槐樹下,難道,這裏面,有什麼說道不成? 那人,為什麼每次都是打暈我,而不殺我,反而將我扔在老槐樹下呢? 莫非,他是刻意的讓我接近老槐樹? 只是,老槐樹精華流盡,就算我接近老槐樹,又能做什麼呢? 我坐在地上一陣胡思亂想,而下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道士來,急忙起身,四處尋找他的身影。 可是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道士,不禁心頭一顫。 道士,不會已經遭到了那人的毒手了吧? 想到這裏我神色一暗,這件事本和道士沒有關系,但道士卻為了幫我不顧自身安危參與了進來,此刻出了事,我怎能不沮喪? 他雖不是死於我手,但卻因我而死,我又怎能不內疚? 我一臉痛苦的蹲在了地上,眼圈一紅,眼淚險些就流了下來,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聽一陣雜亂的拍打聲自老槐樹處傳出,那聲音不大,掩藏在夜風下,若不是我離得近,恐怕還真聽不到。 我急忙起身沖到了老槐樹下,隨即定睛一看,就見老槐樹上竟然吊著一個人,而此刻,那人正用腳使勁的踢踹老槐樹的樹幹,見我沖了過來,立馬對我擠眉弄眼的使眼色。 「大哥,你沒死?」這掛在樹上的,竟然是叼毛道士。 我一臉的心喜,但道士卻從嗓子眼裏擠出來一句話:「臥槽你大爺的,你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就真他媽要死球了!」 我聞言急忙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隨即將他放了下來,這道士也不知在這掛了多久了,此刻被我放下,立馬張著大嘴『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才罵罵咧咧的說:「他媽的,若不是你道爺練過龜息功,這一次,恐怕就要被吊死在這顆老槐樹上了!」 道士原本身上就有傷,而此刻,他的身上竟又添了幾處新的傷口,有的傷口甚至還在流血,模樣極其狼狽。 「大哥,那祭壇破了沒?」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事,問完之後一臉希翼的看著他,但道士卻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唉,這次真是小看了這家夥了,這家夥,不僅通曉養屍的手段,而且近身肉搏也極其強悍,你道爺我行走江湖十多個春秋,什麼樣的高手都見識過,沒想到這一次,卻在槐樹村這條小陰溝裏翻了船,若不是老子機智,假裝昏迷了過去,這一次,恐怕就真的要栽了!」 想我和道士折騰了大半夜,到最後不僅險些搭上性命,就連祭壇都沒能破掉,不禁讓我神色一暗。 道士見狀就說:「兄弟你也不要氣餒,這件事呢,雖然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這一次我沒料到這小子點子這麼硬,所以准備不足,有些托大,下一次,待你道爺准備妥當再來找回場子,我給你打包票,若是不拿下這狗日的,你道爺就跟你性!」 我聞言苦笑,心裏卻想,這次事之後,那人肯定要把祭壇挪走了,以後再來,我們要去哪找祭壇去? 可以說,這次是破掉那邪靈轉運術最好的機會,可是卻被我和道士活活浪費了。 唉!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但卻沒多說什麼,只是將道士扶了起來,說:「大哥,你身上還在流血,走,去我們村的劉寡……劉大夫家去看看!」 道士受傷不輕,聞言也沒推脫,被我扶著一瘸一拐的往村裏走去。 期間我們路過了老李家,就見老李家的院子裏搭著一個靈棚,棚子內擺放著一口大紅色的棺材,但奇怪的是,竟沒有人給劉紅守靈,整座靈棚內,唯有一盞昏黃的燈頭被夜風吹的蕩來蕩去的,發出了『吱呀吱呀』老舊詭異的聲響。 我忍不住搖頭歎息,想劉紅也是一個可憐人,生前被李二奎糟蹋,死後不僅沒人守靈,連魂魄都被觀音洞的沉香公子娶了去,以後也不知道還要受多少苦。 到了劉寡婦家之後我有些猶豫,這個時間,劉寡婦應該還沒起呢,我現在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我轉頭看了一眼道士,見他神色虛弱,一臉的痛苦便也不再猶豫,抬起手便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之後屋裏才有人應,問:「誰啊?」 「劉嬸,是我,天麒!」我說。 「天麒?」劉寡婦顯然有些驚訝,過了好一會才說:「你等一下!」 大約幾分鐘之後,門終於被打開了,劉寡婦顯然剛剛睡醒,身上只簡單披著一件外衣,裏面還穿著半透的睡衣呢。 第3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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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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