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疑惑雪晴啥時候弄來沖鋒槍時,傅斌爽朗的聲音便傳入耳際:「幸好我們過來看看,不然你們的麻煩可大了。 」 原來傅斌擔心我們應付不來,而且他們執行任務的地點距離這裏並不遠,所以完成任務就馬上趕過來幫忙。 我撲到傅斌身上,抱著他強壯軀體,有如再生父母般一再言謝。 蓁蓁也誇他來得及時,因為剛才挨那一腳,差點把腰骨也給踢斷了。 傅斌關切地慰問蓁蓁,確定她沒有問題後,便走到雪晴跟前,「你沒受傷吧?」 雪晴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會向你道謝。 」 「沒關系,只要你沒事就好。 」傅斌牽強地笑著。 解決黎愷敏之後,我們便有移步到隔壁的畫室,雖然有傅斌等四名**罩著,但有了之前的經驗,我可不敢有絲毫放松,誰知道沈婷悅會不會是更可怕的怪物。 在三名荷槍實彈的下屬掩護下,傅斌小心翼翼地把畫室的門打開一道縫隙。 透過這道縫隙,能看到裏面的大概情況。 門縫裏的世界非常安靜,仿佛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宛若死者的安息地。 然而,在這連呼吸聲也沒有的沉寂世界裏,卻有一個未能安息的亡魂。 零亂的頭發、汙穢的衣服,仿佛在訴說逃離地獄的匆忙,無法停下來的畫筆宛若感歎歲月的倉促。 雖然此刻只能看見她的背面,雖然在此之前我從沒見過她,但我能肯定眼前的就是她——沈婷悅。 傅斌向下屬揮手示意行動開始,自己一馬當先闖入畫室,其他三名**緊跟其後掩護他,四支沖鋒槍的槍口一同指向坐在畫室中央作畫的恬靜女子。 「把雙手舉起,放在我們能看見的地方!」傅斌的喝令充滿威嚴。 但是,眼前的女子宛若陶醉於自己的世界當中,依然緩慢而細致地為身前的油畫添色加彩。 傅斌跟下屬稍作眼神交流,便一同緩步向女子逼近。 當他們與女子的距離,只有五步之遙時,女子突然站起來,幹枯、嘶啞的聲音隨即於畫室內回蕩:「完成了……」 寂靜再一次降臨到畫室當中,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停止了動作,甚至屏住了呼吸,因為我們都被女子身前的油畫深深吸引,或許該說是被這幅油畫深深地震撼。 麥青河曾向我提及這幅油畫,並詳細地給我描述油畫內涵及給他帶來震撼。 因為我對油畫的認識不深,所以當時並沒有在意,但此刻親眼所見才發覺他所說的震撼竟是如此洶湧澎湃。 或許因為之前曾遭方樹毀壞,在我眼前的油畫跟麥青河的描述稍有不同。 婦人臉上多了一灘從割脈處飛濺而來的血跡,使整個畫面的色調更顯鮮豔,更能反襯出她的眼神是如此絕望。 而從畫面邊緣伸出的小手,不是麥青河說的一只,而是一雙。 另一只小手拿著削鉛筆的小刀,向婦人展示自己渺小、脆弱,但足以跟隨母親離去的力量與決心。 我仿佛聽見一把細嫩而倔強的女孩聲音,從油畫中傳出——媽,如果你要走,就別把我留下,我一個人活不下去! 「確是上成之作,難怪汝非要從墳墓中爬出來完成此畫。 」 既優雅但又令人心生敬畏的女性聲音,把我們從震撼中帶回現實,當眼光離開沈婷悅這幅驚世之作時,突然發現畫室裏多了一件淺綠色的物體,整個畫室隨即充斥一股極其濃烈的異香。 之所以說是異香,皆因這股香味非常怪異,不但極其濃烈,香中更帶有一絲微僅可察的臭味。 這一絲臭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想起流年身上那股終年不散的屍臭。 仔細一看,這物體原是一個穿戴怪異的人。 淺綠色的綢緞宛若碧水瀑布,自寬大的鬥笠邊緣直沖下地,使人完全看不見隱藏於綢緞裏的人長什麼樣子。 不過,從綢緞縫隙中露出的紫色眼眸,散發出讓人心生寒意的淩厲眼神,由此可見其並非等閑之輩。 我想,她就是黎愷敏說的阿娜依。 怪異的情景容易使人迷茫,不過傅斌很快就從迷茫中回過神來,厲聲喝令:「都待在原地,並把手放在我們能看見的地方。 若有任何挑釁性動作,或異常舉動,格殺勿論!」 雖然傅斌有不怒而威的氣勢,但沈婷悅卻毫不理會,邁出機械化的步伐緩步走到阿娜依身後,優雅的聲線隨即從綢緞內傳出,「愚昧無知的人類,汝輩在吾眼中不過是一群螻蟻,卻竟敢對吾如此傲慢。 若非吾曾立下誓言,不再妄殺軒轅後裔,單是汝輩毀吾屍奴,就足以令汝輩無一能離開此室。 」 傅斌怒目橫眉,再次厲聲警告:「立刻把手舉起來,否則格殺勿論!」並往阿娜依左右兩旁各開一槍。 「驕傲自滿乃通往墓穴之捷徑,汝輩若再對吾無禮,吾定必讓汝輩知道,何謂生死兩難!」阿娜依優雅的聲線中帶有徹骨的寒意。 「別像個歐巴桑似的,跟我叨嘮些莫名其妙的廢話,再不舉起手來,休怪我不客氣。 」傅斌將子彈上膛,並示意下屬准備開火。 「放肆!」 阿娜依怒喝一聲,一陣勁風隨之從足下掠過,猶如鐵棒般狠狠地往小腿敲一下,我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已經摔倒在地。 濃烈異香伴隨勁風而來,鑽進鼻孔讓我感到眩暈,此刻我更加肯定異香中夾雜的是屍臭味。 傅斌等人也被勁風吹倒,不過他馬上就爬起來,並向阿娜依開火。 他先往對方的下半身開槍,但連續開了十數槍,對方卻依然屹立不倒,只好把槍口上移。 與此同時,其他三名**亦已經爬起來,給予他火力支援,一同向阿娜依開火。 按理說,被四支沖鋒槍近距離瘋狂掃射,就算穿著最先進的防彈衣,全身的骨頭也被震得粉碎。 可是,這怪物竟然絲毫無損! 我說的「絲毫無損」不是指她仍然能站起來,而是根本就沒受到一點損傷。 子彈打在綢緞上仿佛瞬間被「吃」掉,只能讓綢緞稍微抖動,連彈孔也沒留下。 第2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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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組大結局》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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