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外有我們的組員守候著,縣令、勇哥,包括師傅都嚴陣以待。 我事先關照過他們,什麼時候開門,什麼時候使用道具,都要聽我的指揮。 周哲敲了一會門後,發現也沒有人理他,這時候便顯得更加緊張。 他接著掏出手機來,想要向外界求救。 然而,這裏的信號是被屏蔽的。 當手機也被切斷後,周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絕望。 不久,整個人都開始搖晃。 他恍恍惚惚地坐回了座位上,隨即掏出香煙,但在點火之前卻又猶豫了一會。 這時的他,就像一個剛戒煙不久的老煙槍。 手裏拿著煙,十分糾結要不要點下這個火。 最後,他還是點燃了煙,如饑餓的老煙民,迫不及待的抽了一大口。 咳咳咳……與此同時,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以為周哲只是被煙嗆到了,可誰知道沒有多久他的呼吸竟然也變得困難起來。 周哲可不能死在這裏,不然我的責任可就大了。 於是,我趕緊叫人開了門。 縣令他們還以為這是要行動的暗號,在開門的同時,也把那一袋東西給遞了過來。 可我還沒接手,周哲就沖了出來。 我接過東西後,剛想轉身,卻和周哲撞在了一起。 他一定是看到房門開了,這才拼了命似的沖出來。 周哲的個子又高又瘦,連走路都是帶著風的,這一撞可不把我撞個四腳朝天。 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手裏的袋子也飛了出去。 這時,衛生墊紛紛掉落,那是灑了一地。 一時間,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我們都捏緊了鼻子,表示不敢直視。 但周哲卻不一樣,他只是盯著看了幾眼,突然間撲了上去。 他一把將這些東西摟進了懷裏,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生怕被別人搶去一樣。 「小梅,你快看!」縣令趕緊上來扶我。 我咬咬牙,暫時忍住了疼痛。 從周哲這番來看,他應該是受到了刺激。 如果,我此刻沒有估計錯誤的話。 我現在是時候對他實施催眠術了。 「周老板,你還記得我嗎?」這時,我模仿著阿坤的聲音說道。 學會聲線模仿是催眠師的必修課程,毫不誇張的說,我能模仿100多個人的聲線。 周哲聽到我這個聲音,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他大叫了一聲,隨後一個大步竟然躲到了縣令的身後。 縣令打了一個激靈,雖然感到緊張,但始終沒有躲閃。 做刑警的多少都懂點心理學上的知識,她很清楚現在的周哲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到了能否將他成功催眠的關鍵時期。 「你殺了我,難道還想跑嗎?」我加重語氣接著說道。 與此同時,我做出了想要向他索命的動作。 周哲見了,心裏更加害怕。 他哆嗦了幾下,便一把將縣令給抱住。 勇哥怕縣令有危險,急著要沖上去幫忙。 卻被師傅硬生生拉住,師傅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媽媽,媽媽……」不久,周哲便叫起了媽媽。 他說,惡人又要動手打人了,現在只有媽媽能夠保護他。 縣令畢竟是個幹練的女警官,她很快意識過來,周哲是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媽媽。 於是,她也馬上進入了角色。 她用手輕輕拍打了幾下周哲的小臂,接著用很溫柔的語氣說道:阿哲啊,媽媽要怎麼做才能保護你呢? 沒想到的是,周哲聽了她這些話,竟然哇哇的大哭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說,媽媽不要我了,連我的名字也給忘記了。 我不叫阿哲,我是宏兒啊! 「宏兒?」縣令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側頭看了看我。 我立即給她比了一個嘴型,告訴她是王宏。 周哲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王宏,而她接下去要進入的角色就是王宏的媽媽。 「宏兒,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縣令反應很快,立即做出了應變。 周哲聽了,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他接著將懷裏的為生墊拿了出來,雙手捧在縣令的面前。 「媽媽,你來這個了。 惡人是不會打你的,這個時候你可以保護我了。 」他又笑嘻嘻的說道。 縣令強忍著腥臭,接過了這些汙穢之物,然後扭頭看了看勇哥。 她是想讓勇哥過來,將這些沾血的為生墊處理掉。 勇哥當然不樂意了,所以他垂下頭去,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師傅也不好意思上來拿,畢竟他都這把歲數了。 因此,只好由我頂上。 我從縣令手裏拿走了為生墊,縣令騰出手來後,繼續問周哲道:「惡人為什麼要打媽媽呀?」 周哲愣了愣,就是那麼幾秒,可我卻擔心的要命。 就怕他從催眠狀態中醒過來,那麼之前所做的一些都將前功盡棄。 好在,周哲越陷越深。 他對縣令說道:惡人就是爸爸,爸爸在外面虧了錢,說都是因為媽媽命中克夫。 所以,他要打媽媽。 他真的好凶,每一次都把媽媽打得傷痕累累。 我很認真的聽著,周哲說的這些話,令我回想起了在瓦村的經歷。 瓦村的老村長曾說過,王宏的父親因為在外做生意失敗,還被合夥人騙走了錢。 這才性情大變,回家後拿自己的老婆出氣。 「那你害怕嗎?」縣令試著搭了一句,看來她已經適應了媽媽這個角色。 只見周哲搖了搖頭,然後反問了一句:「媽媽,你的傷口還疼嗎?」 疼……縣令自然而然的應道。 可是,這下卻讓周哲顯得很緊張。 他陡然間,雙手死命的揪自己的頭發。 嘴裏還反複念道,我就知道媽媽是騙人的。 不疼!不疼!媽媽一點都不疼……縣令馬上明白過來,是自己說錯話了。 她隨即改了口,還好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周哲聽完,立即笑開了嘴。 他緊接著又說,只要用筆將媽媽的傷口畫成一個個美麗的圖案。 那麼,媽媽就不會感到疼了。 這話理解起來確實有些困難,我估摸著當初王宏的媽媽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她用筆順著傷痕勾勒,有意識的畫成了一個個有形狀的幾何圖案。 再以此來騙年幼的王宏,說這樣非但不疼還很好看呢!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似善意的謊言,卻在王宏心中燙下了深深的烙印。 所以,王宏每次做完手術,都要給患者縫上更加規整的幾何圖案。 他這麼做,倒也不是出於惡意,只不過是想讓患者減輕傷口帶來的疼痛罷了。 周哲一邊說,一邊伸手卷起了縣令的衣袖。 但是,當他看到縣令手臂上光滑靚麗,什麼傷痕和圖案都沒有的時候。 他整個人都暴跳了起來:你不是媽媽,你到底是誰?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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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案組》
第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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