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她們高,你。 」他不知道直接告訴告訴她她會不會高興。 「我怎麼?說啊」她追問他。 「你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 」胡八一說完這句話後覺得自己瘋了,不過戰爭年代的愛情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感覺來的時候就要告訴對方。 「哦?這個我倒沒想過,不過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推你出來。 」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默許,她沒有明確暗示他什麼,也許他的反應比較遲鈍,也許她真的對他有點意思,他們倆真正的事先安排好的邂逅就是從這次早晨的湖邊談心開始的。 之後的日子裏,每天早上雲妮都會推著胡八一到湖邊散步,下雨的時候也不曾間斷,他撐著傘她推著他,兩個人繞著湖邊漫步而行,聊著永遠也聊不完的話題,他打心底喜歡上了這個醫院裏的小可人,他覺得他比那些追求她的高級軍官更幸福更令人嫉妒,愛情就是這樣總在不知不覺中來到,而這個時候她的心裏也是甜絲絲的,她默默地愛著他,對他的愛是一點點萌發的。 三個月後胡八一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困難地站穩在自己的雙腳上,在雲妮的攙扶下他一步一步地挪動著腳步,以一條受了傷的老狗的速度從營區走到正門口,再折到湖邊,在湖邊稍微休息一會後,雲妮推著他去大夫的辦公室讓他接受檢查。 夜裏的生活最考驗人的意志,自從胡八一認識雲妮以來他就成了C級帳篷裏意志最薄弱的人,為了能和心愛的女人約會他不惜破壞紀律,為了不讓告密者出現,他在周圍的人睡熟的時候才敢溜出帳篷,在他的雙腿完全恢複前他拄著拐杖走到湖邊的小樹林裏,她和他不停地說話直到她想睡覺才放他回去,時間在那個時候過得飛快轉眼間又過去一個月,當第四個月中旬來到的時候,他的雙腿已經完全恢複可以自由的走動了,在後半個月裏他們倆的約會時間明顯延長,每天夜裏她都會帶給他一個驚喜,從背對著他、肩並肩到手牽手、躺在他的懷裏,月末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初吻給了他,他頭一次和女人唇齒相交有點不知所措,她慢慢地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裏直到他適應,勾起他的欲望她才徹底放松下來,讓他盡情地擁抱她撫摸她,不過她始終還是有點放不開,他放縱的大手最多也只是探進她的短袖襯衣裏,她沒穿乳罩,這讓他很好奇,她告訴他她還沒賣過乳罩呢,不知道怎麼選好,他告訴她最好一輩子也不要戴那羅嗦的物件,你不需要的,她沒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前線的戰事沒過多久就結束了,野戰醫院即將關閉重傷員、還沒痊愈的傷員已經轉移進了城市內軍隊療養院,象胡八一這樣的痊愈人員已經被調回了原駐地,他得到命令在昆明待命准備回家。 離別的前一晚黑夜裏下著大雨,雲妮將約會的地點改在昆明城內的一家竹樓客棧裏,店主是個中年的傣族女人,他們倆辦理住店手續的時候,店主什麼也沒問,雲妮拿著鑰匙帶著胡八一上了樓直接來到那個房間,他什麼也沒問也不需要問,他只是想在她的身邊多呆一會。 雲妮進屋後,迫不及待地脫掉了所有的衣服,她背對著他讓他抱著她,他無法拒絕也不可能拒絕除非他是個在那方面有問題的男人,但事實上他不是,他很高興雲妮能讓他這樣抱著她。 小竹樓客棧的雙人床是山裏厚實的竹條編織成的,當兩個人躺在上面做著劇烈運動的時候,不僅是雙人的竹床,就連下面的竹木地板也會跟著顫抖起來,胡八一拼命地放縱著自己就象一個傻裏傻氣的新手,其實他在這方面就是一個新手,而雲妮則不一樣,她是一個事先做過功課的女人,她對今晚要發生的事情早已經想清楚了,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她在引導著他,她喜歡他粗糙的手掌摩擦她的乳房時的感覺,她喜歡這個男人對她的絕對服從,她喜歡他喘著粗氣時的樣子,她喜歡這個美妙的暴風雨夜晚。 象所有電影裏的情節一樣雨停的時候天也晴了黎明就在眼前,胡八一已經恢複了體力,雲妮蜷在他的懷裏,他的中指在她的肚臍上畫著圈,她的小腹急速地起伏了幾次後從眼角裏落下了一滴眼淚,她是在擔心離別,他聽到了她啜泣的聲音,輕輕地吻幹了她的淚水,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告訴他他們也許以後也不會見面了,他問為什麼,她只告訴他,她已經訂婚了,他的心在一瞬間痛得要命,但過了那一瞬間他原諒了她,她能跟自己做那樣的事情已經表明她愛他了,不過正因為如此,她也可能正愛著跟他訂婚的那個人,這些是胡八一自己亂猜至於是不是這樣他沒去多想什麼,他不想再讓自己痛苦,也不想讓她看出他痛苦。 雲妮吻了吻他,將一條腿橫在他的身上跟他最後放縱了一次,這一次是胡八一終生難忘的,就是到了上火車的那一刻他仍在想著她,他滿腦子裏都是她甜美的樣子,他在某一時刻曾想過把她帶在身邊帶出昆明城。 第五章 大金牙的困擾 第五章 大金牙的困擾(本章免費) 小白馬旅館的人命案發生後,大金牙寢食難安,他通過各種渠道試圖了解一些內幕,一些信息,當這些結果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發現這些廢紙一樣的東西都是雜亂、毫無根據甚至誇大其詞的,從這些所謂的蛛絲馬跡裏他很難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在出事的第二天下午,大金牙故意裝做從小白馬旅館門口經過,他看到6號房間的門上上貼著公安局的橙色封條,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的,旅館照常營業,為了能多打探出點情況他在小白馬旅館斜對面的冷面店坐下,一邊嚼著味道還算不錯的珍珠色粉絲一邊跟冷面店的小老板四哥聊著天,他在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四哥倒不覺得大金牙有什麼奇怪的,光頭依舊比皮鞋還亮,人的長相還是那樣,愛羅嗦打聽新鮮事情的女人性格也沒變,唯一不同的就是當天下午大金牙在他這裏吃了三碗面,這還是在他講了那個嚇人的小白馬旅館人命案後,四哥覺得大金牙這個人就是個怪胎,他居然問他死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怎麼死的,而且還要聽細節,四哥一想反正閑著也沒事就把他當時看到的情節一一告訴了大金牙,並沒有添加太多的情節,最多是在那對男女在房裏幹那種事情的情節上誇張了點,還有就是他們的死,他告訴大金牙這兩個狗男女居然是光著屁股死的,這也太齷齪了點。 大金牙插了一句男人和女人躺在床上肯定是不穿衣服的,穿了衣服那是去飯店,四哥覺得大金牙說得也蠻有理給他加了個前天晚上剩下的雞蛋,大金牙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口就吃了進去。 四哥看著大金牙把那顆隔夜蛋吃掉後,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又跟大金牙聊了會,他說出事的當天早上沒過8點公安就把小白馬旅館整個包圍了起來,好象要進行警匪槍戰似的,大金牙說有那麼誇張嘛,四哥用毛巾擦了擦他那肥得象豬頭肉似額頭說了,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當時沒在場當然不信,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旅館裏沒走的人一個不漏都被盤問了一遍,最後還抄下了那些人的身份證才放人,看到這裏我才感覺到那張小卡片的重要性,有了它你就良民啊,沒它進監獄蹲著去。 離開了四哥的冷面店後,大金牙直接回了他的金玉古董店,沏了壺理氣的茶後,他躺在後屋臥室的木床上給一個認識的警界朋友打了個電話,約他在城東的黃鶴樓吃飯,對方一聽兒時的好友為了敘舊請自己吃飯當然高興了,他許久未沾油水的胃袋早就飛到黃鶴樓裏,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黃昏後差五分五點半,大金牙的這位警界的朋友開著老式的吉普車來到了潘家園古玩市場金玉古董店前,大金牙跟他打了招呼寒暄了兩句後,坐在司機右邊的位置上,隨後吉普車發動在潘家園古玩市場裏兜了一小圈開上主路直奔城東的黃鶴樓,一路上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象小時候坐在一起玩沙子那樣。 城東的黃鶴樓飯店每天都張燈結彩象過年一樣熱鬧,在大金牙和他的警界朋友光臨那裏的時候也是一樣,穿著藍色亞麻制服的酒樓服務員端著比他們的頭還要大的盤子樓上樓下地往來上著菜,不到一壺茶的功夫雅座包廂內的轉桌上擺滿了二十道可口大佳肴。 大金牙親自打開了一瓶沉釀的茅台,斟滿了兩只小酒杯後,說了句祝酒詞「真想你啊冬瓜,差不多兩個月沒見面了吧」,「我也一樣,金子,你有一段時間沒去我那裏辦事了」 「好了別的話先不提了兄弟兩幹了這杯再慢慢敘舊!」 「好好!」 兩個人象古人那樣對飲一杯後,大金牙跟他回憶了一段小時候在一起打架、去田裏偷西瓜的趣事,他的這位警界的朋友也感慨頗多不住的點頭的同時也在不住地吃著桌上的美味。 大金牙給他夾了一塊東坡咕‧K肉,接著談到了他們輕狂的年少時代、在那個時候認識的老師、男女同學,還有他這位朋友的妻子也就是他的高中同學。 聽了大金牙一個人回憶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的朋友忍不住也提起了大金牙的老婆,鄰家的妹妹被你小子搞到手了我真有點不服氣,不過後來我也想通了她不喜歡我,我當時窮我也承認,但是呢不管怎麼說我還得祝福你金子,最終還是你給了她幸福,說道這大金牙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的老底都被翻了出來肯定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兩個人再次碰杯後,大金牙把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聊到最近京城發生的一些大事,他無意中提到了小白馬旅館的案件上。 他的這位朋友神秘地告訴他,這個案子多半是無頭案了,大金牙說何以見得呢你們公安不是厲害得很嗎,他的朋友說厲害個鳥,我們派去收集線索的同志發現兩天內的旅客登記單全都不見了,而且最關鍵的前台證人也就是死的那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好是當天交接班的人員,還有就是他們死的那個房間裏的指紋,指紋啊都沒有了,你說這案子還怎麼查,我要是殺人的家夥早就跑路了誰還他媽的還在家裏等著挨抓啊,大金牙說有道理不愧是公安出身來哥倆再幹一杯,兩個人再次對飲,接著就是大口吃菜,閑聊女人,扯一些風月場的韻事,講一些身邊的瑣事,大金牙的目的基本達到總算放了點心,最起碼公安不會查到他,他暫時是安全的。 不過飯局尾聲的時候他那為朋友又把話題扯到了小白馬旅館的案件上,他說盡管現在沒什麼太大頭緒但死者身上穿的外國牌子內衣褲還有一條扔在地上的外國品牌裙子讓他們覺得這件事情似乎跟那對死去的男女沒有多大聯系,只是也許,至於為什麼他會這麼說,那是有一定根據的,據他們所了解到的一些情況,死去的女人在小白馬旅館上班,憑她的薪水根本賣不起,不過也不排除是什麼人送的,也有可能是從事了什麼活動得到的總之事情還有待於進一步調查,他的朋友就說了這麼多,這讓大金牙的心髒猛烈地撞擊著胸腔好一會,直到最後他才再次冷靜下來,韓淑娜如果當時不把那套內衣褲還有裙子扔掉好了不過關系不大公安那邊也是一頭霧水,這是他最後得出的結論。 離開黃鶴樓後,兩個人去了趟人民劇院看了場場場爆滿的話劇,散場後大金牙拉著他這位朋友到有特殊服務的星級賓館享受了一番星級女郎的服務第二天早上才付現金離開,他的朋友臨走前拍著他的肩膀告訴大金牙,小金放心上頭風向不對的時候我事先通知你,大金牙跟他點點頭然後目送著這位救了他無數次於為難之中的好友朝駕駛著吉普車上班的方向開去。 大金牙回到了金玉古董店,屋子裏空蕩蕩的她的老婆孩子五年前就被他送出了國,他把事情想得很遠,倒賣古董這一行要說風險也是有的,實際存在的風險跟心裏上的反感情緒是同時存在的,這些沾著死人氣息的在棺木或是地下呆了幾百幾千年的古董總讓他心裏覺得象是塞了點什麼東西,每次開始營業前他都會有這種感覺,帶著這種複雜的感情他會盡量把手中的古董一件不留的賣給需要的人,把這些古董換成了沉甸甸的人民幣再存進銀行戶頭裏這時才完成了最終的一道程序。 中午的時候開始營業到下午停止營業前他收購了幾件比較有價值的東西一雙穿在幹屍腳上繡花鞋、幾件陪葬的器物,那個賣家拿到一千塊錢後高興得頭也沒回便跑出了大金牙的小店,他在那個土裏土氣的賣家離開後說了一句話「農民啊,秦嶺的農民」。 其實大金牙並不是總喜歡騙人家的東西,但若是遇到不懂古董的人那也只能算他們自己倒黴怪不了誰,這是大金牙自我安慰的說辭。 晚飯過後大金牙在好姐妹浴足屋發泄了一下寂寞的心情然後回家睡覺,他感覺自己累得就要散架子了,光頭剛一挨到枕頭上就癱軟著睡了過去,深夜的時候他把光頭伸到了枕頭下面,活象一只受到驚嚇的火雞。 天亮後,清掃大街的汽車在金玉古董店的門前緩緩開過,硬毛刷子摩擦地面時發出的吱嘎聲把大金牙從惡夢了拖了出來,按照慣例先用涼水沖洗下油膩的臉蛋和光頭,再換溫水,然後出門去老黃果子店用早飯。 在那裏聚集著潘家園舌頭最長、最擅長講小道消息的靈通人士,大金牙給他們起了個綽號,潘家園三巨頭。 老黃果子店裏座無虛席,大金牙在角落裏自己的專用位置上坐穩後要了兩份豆漿、六個果子,也叫點心,跟面包的做法一樣用烤爐烤出來的,這種帶著牛奶味的果子是這裏最受歡迎的主食之一。 大金牙吹著燙嘴的熱豆漿,咬了一口香甜可口的果子,旁邊的潘家園三巨頭開始早餐廣播,先說一段蘇聯逸事,再來一段美國的困擾,最後提到京城的一些事情,大金牙把兩只耳朵豎起來一字不漏地聽著,講京城最近發生一連串大事的老者,提到了小白馬旅館那件事,象說書先生那樣聲情並茂地開講道:「卻說三個化裝成市民的特務進了小白馬旅館從黑色的皮箱裏突然掏出三只波波沙沖鋒槍,逢人便殺、見人便射,一直殺到6號房間,把在裏面正在分贓的一男一女毫不留情地殺死在當場,然後棄槍逃跑。 第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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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同人小說盜墓者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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