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說,她媽媽也不會清楚,因為當時她並不在家。 她爸媽離婚前,吵架時總要說到這件事。 但小妮當時太小,不怎麼聽得懂。 後來,她試圖問過她媽,但一提到這事她媽就難受,沉默不語,小妮也就不好再提起這件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妮,只有不斷撫摸她的頭和肩膀,嘴裏喃喃地說沒事沒事,不去想它好了。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口,是小妮的媽媽。 她晚上起來時總是頭發很亂,她嚴厲地說深夜半夜為什麼還不睡覺。 小妮說,我頭痛,也許是感冒了,‧姐來幫我找藥。 何姨走過來摸了摸小妮的額頭,心痛地說吃了藥趕快睡覺吧。 何姨回房間以後,小妮說,我媽媽好像有什麼感應似的,剛說到過去的事她就出現了。 我說,好好愛你媽媽吧,她也挺難的。 小妮抱住我說,你真好,我媽教育我時常說,你要像你的‧姐那樣懂事就好了。 我說我從小就沒有了媽媽,所以覺得有媽媽是很幸福的。 我和小妮抱在一塊兒,我勸她睡覺吧,她說就這樣再待一會兒。 我從她肩膀望過去,屋裏的那面大鏡子正映出我們的影子。 12 周末還沒到,方檣就打電話來了。 他說有兩件事要告訴我,第一是提醒我別忘了周末的聚會;第二件事是,他已經了解到了我在那幢大樓守夜時的秘密。 我說沒什麼秘密。 他說不,你看過一本值班記錄是不是,那裏面記錄了一些恐怖的事,我已了解到這些事的真相了。 方檣說,他最近幾天晚上都去那幢空樓觀察,並且和接替我值夜班的那個男人混熟了。 方檣帶了酒去值班室請他喝,知道了這人叫謝貴,從鄉下來城裏一年了還沒找到工作。 在這裏上白班的老薛是他的親戚,老薛便想介紹他來守夜班。 沒想到,老薛還沒來得及向公司開口,卻突然知道了有一個女大學生已被錄用。 老薛靈機一動,便在值班記錄上寫了不少恐怖故事,他知道這個女學生看過一定會辭職走人的。 方檣在電話上對我說起這件事時非常氣憤,他說看來該挨揍的不是那個鄉下人,而該是老薛,他准備哪天將老薛騙進那幢空樓裏去,不打他個半死不解恨。 我勸方檣息怒。 老薛雖然可恨,但也是為了替親戚爭一個飯碗啊。 放下電話以後,小妮好奇地追問我和方檣的談話,我只得將守夜班前前後後的事對她講了。 可是,不對呀。 小妮想了想說,如果說那值班記錄上的事是瞎編的,‧姐你怎麼會真在半夜看見一個小女孩呢? 真是無法解釋。 我說,也許人的想象有時會走在事實前面吧。 小妮一拍腦袋說,對了,還真有這樣的事。 我們班上有一個男生,天天做作業厭煩了,便撤謊說騎自行車將手摔骨折了。 這樣,他樂得在校外玩了三天。 第四天來上課時還煞有介事的在手腕上纏著繃帶,這樣仍可以不做作業。 沒想到,一周後他真的骨折了,還真是從自行車上摔下來的。 編造的東西有可能變成真實的事件,這是什麼因素在起作用?我回想著在半夜打開值班室的門,看見那個小女孩的情景,這和值班記錄上記載的事一模一樣。 看來,世界上無法解釋的事真的不少呢。 小妮也為此處在迷惑之中。 客廳裏的電話響了,她有點驚恐地一震,然後走過去拿起了話筒。 接完電話,小妮對我說,她爸爸住院了,省醫院1203室。 是陸阿姨打電話通知她的,陸阿姨是她爸現在的妻子。 什麼病?我關切地問。 小妮說她爸只感到胸口痛,什麼病還沒查出結果來。 她要我陪她去醫院看看她爸。 我和小妮直奔醫院而去。 又是一幢高層建築,我們乘電梯上12樓,很快見著了小妮的爸爸。 這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已有點發胖。 他半躺在病床上,看見小妮時便想坐起來。 小妮按住他說別動,又向他介紹我說,這是我的家庭教師‧姐。 他對我點了點頭。 小妮詢問了一會兒他的病情,他說不要緊,也許是年紀大了,經常上高樓去檢查建築質量,心髒有點受不了。 我以前聽小妮講過,她爸是做建築質量檢查工作的。 這時,我無端地想到了一個問題,便說,羅叔叔,小妮學校附近有一幢二十九層的建築,你去檢查過嗎? 他望著我說,你是說那幢爛尾樓嗎?沒有竣工的建築我們是不會去檢查的。 他說完話後眼睛仍然看著我,然後說,你的聲音好熟悉,我們在什麼時候通過電話嗎?對了,去年我打電話給一個公司聯系事情,一個女的接的電話,聲音和你一模一樣,我和她說了不少話,最後才發覺電話打錯了地方,她那裏並不是我要找的那家公司。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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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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