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很餓。 」我繼續比畫。 老鐘顯然還不能理解我的幽默,竟然又狠狠地給了我一個「靠」的手勢。 然後老鐘做了一系列非常不符合他身份的舉動,他竟然打開了背包,拿出把傘兵刀割下了自己的一塊內衣,然後沖著上面撒了一泡尿,接著裁下來一塊兜住了自己的鼻子以下的所有部位,戴上防毒面罩,把剩下的扔給我示意我如法炮制。 我拎著那塊淋漓著水漬的棉布怎麼也難以下決心把它包在腦袋上。 最後終於下了決心,把自己的一塊內衣撕下來自己尿上去然後包在腦袋上,雖然騷味依然,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心裏不是那麼排斥,一邊寬慰自己說著是臨時保命的權益之計,一邊勸自己說好多人還喝自己的尿治病呢,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就在我思想開小差之計,老鐘同志已經開始有大動作了。 只見他拿出來一個旋風鏟的竹管手柄,往裏面塞進去一些硝石、硫黃,擰開了一信號彈的引信,把裏面的粉末狀炸藥倒進去,然後用一團嚼好的口香糖封住了竹管。 看到他的這些動作我嚇了一跳,硝石可是助燃劑,加上信號彈的引信和部分棉花,都可以做成一個小炸彈了。 我急忙拉住他:「你可想清楚啊,這可是從沒有被發掘的東漢古墓啊,你該不是想把這裏炸了吧!說不定以後還會定個一級文物之類的,你可要想清楚啊!」 老鐘翻我一個大白眼,把手裏的竹竿用刀尖細細地鑽了十幾個小孔,很快就做好了兩個奇怪的「大爆竹」,然後示意我後退。 就在我剛才說話之際,已經帶動了氣流的運動,那些殘綠色的霧體似有靈性一般煙霧縹緲過來,我趕緊拉低剛才特制的「面罩」輕輕地放慢呼吸。 只見老鐘又掏出了手裏的火機點燃了手裏的大爆竹猛地手一抖,一團四面噴射的焰火沖著那道「綠色屏障」就飛了過去。 從竹管四周壁上十幾個小孔裏四濺的火星夾雜著硝石刺鼻的濃煙很快就在綠色煙霧裏打開了一個圓形的空白範圍,那些綠霧已經在火花的高溫下變成了黑色的粉末紛紛掉落下來。 我長舒了一口氣,心說,姜還是老的辣,換個人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快就做出反應。 老鐘也得意地沖我比畫了手勢,然後點燃了第二支特制大煙花。 在焰火的高溫燃燒下,很快這些不知名的綠色顆粒開始紛紛掉落,而竹管四周的綠色枝丫更是變成了黑炭。 我正准備松一口氣扯掉臉上覆著的又騷又濕的面罩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在靠近焰火外部,也就是溫度適宜的地方,那些綠色煙霧像瘋了似的開始暴漲起來,隨著焰火的漸漸熄滅,那些外圍的綠霧已經又填補了被焰火高溫所灼燒的那部分霧粒的位置,所以說,僅僅維持了不到兩分鐘的綠霧裂縫又被重新彌補了起來。 而且這些東西更加瘋狂,已經開始慢慢往地上飄落,隨即就在地面上繁殖了新的後代,儼然已經形成一條綠色的地毯。 老鐘鐵青著臉,看著那些綠霧紛紛從空中轉入地面,不斷地侵蝕我們四周的空間,很快就蔓延到了我們身前。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些讓人莫名恐懼的東西,我竟然有很強的想笑的欲望,顯然此刻不是笑的時候,因為,這條綠色的地毯已經表現出了強大的繁殖能力和腐蝕能力。 就在我倆剛才後退的時候,老鐘同志夢想著蒙幾十個二胡的蛇皮不小心掉落在地上,隨即就被這條蔓延的綠色地毯給吞噬了,並很快長滿了像花菜似的綠色疙瘩。 我心裏一陣發毛,要是讓這些鬼東西碰到我,如果好運氣不被吞噬,豈不是要長一身的綠毛,就算活著出去估計也是一只人形綠毛龜。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當兒,老鐘碰了碰我,示意我朝前面看,我不解地望著他,他又朝前示意了一下,我仍然不明白,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才發現,原來老鐘剛才給我的那一塊用他的液體制成被我扔掉的面罩此刻已經被綠色地毯所包圍,但奇怪的是,這些鬼東西似乎對這塊面罩有種畏懼,並沒有吞噬這塊面罩,相反,在面罩四周竟然形成了一塊真空地帶。 再仔細看,還有好幾塊地方也沒有被這些綠色的地毯給覆蓋,正是剛才我和老鐘制造面罩的「現場」,不是這些鬼東西不敢碰,而是只要一碰這些尿漬,就立刻像碰到紅炭的嫩葉一樣汽化掉了。 我們倆恍然大悟,繼而相視一笑,原來就是這麼簡單啊!怪不得說童子尿可以解百毒。 老鐘沖我促狹地眨眨眼睛:「怎麼樣?有貨嗎?」我嘿嘿一笑:「存貨不多,但估計夠用!」 空中的綠霧基本上都已經在老鐘的火焰攻勢下沉澱了下來,我們只需要對付地面這條奇怪的地毯就可以直達石門了。 就這樣我們倆一路播撒著激動的水花,哼唱著直殺主墓室。 第九章 陵中墓室 在打開石門的時候,老鐘說了一句讓我記憶深遠的話:「他娘的,這條路是爺們才能走的路!」 石門終於在老鐘的手下被推開了,盡管在石門打開之前我已經做了N種推測,但是並沒有想象中出現的暗箭四射、毒物亂飛的場面,平靜得讓人生疑。 盡管如此,我和老鐘仍然小心翼翼地前進,在過完甬道之後,一座圓頂蒙古包似的磚制古墓室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在一座磚制方形的墓坑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墓室,的確令人匪夷所思,這就像一個盒子裏裝了一個雞蛋,而我們就是千辛萬苦鑽進盒子裏的螞蟻,此刻就站在盒子裏面雞蛋外面沖著蛋殼發呆。 「我活了這麼大歲數,見過的墓葬沒有萬座也有好幾千座了,像我們今天看到的這座是第一次。 」老鐘有點困惑了。 我則吃驚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除了在牆壁上的壁畫,散碎零落的一些文物,似乎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但是我的直覺隱約告訴我跟剛才所過的甬道有些不對勁。 不對,空氣是流通的,這裏的空氣沒有剛才那個甬道裏的沉滯的味道,明顯可以感覺到有對流的風吹過來。 就在我暗自生疑的時候,老鐘告訴我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迄今為止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以進入墓道的入口,也就是說,這個雞蛋也許根本就沒有入口讓我們進去,我們被尷尬地夾在了甬道末端墓室前面。 但是這一個消息似乎還不夠沖擊,老鐘緊接著告訴了一個讓我更吃驚的事情: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進來了,恐怕那個人到現在還在這裏面。 我問你怎麼知道?他指指背後,我扭頭看,一件朽爛的屏風後面一只洞口正呼呼地往裏面灌風。 我仔細察看洞口的痕跡,越看越吃驚,新土痕,新鏟印,包括腳印都是新鮮的,而且洞口四周有剛剛被摩擦過的痕跡。 難道,我們在這裏遭遇到了盜墓賊? 老鐘不由得握緊手裏的傘兵刀,我也很快就把旋風鏟攥緊了,兩個人互相照應著朝四下裏打探開來,剛走了兩步,就感覺腳下一軟,似乎有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腳,當即猛地朝後一跳,當頭上的戰術射燈剛照清楚地面,手裏的家夥也不由分說地就沖了過去,誰知道當啷一下,在半路被老鐘的傘兵刀給架住了。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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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鄭當守陵人1·祝融神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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