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除院長和麻醉醫生之外,主治醫生、實習醫生和護士也可能在場。 倘若這樣,可以設想,除主治醫生而外,在武川見過的其他人中,有大佐或者名叫「塔伊沙」的人。 重要的是線索:據武川家屬說。 父親來訪時,也是這麼對他講的。 父親可能因此受到震動,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才促使他匆忙去北海道了解北條的死因。 要解開父親和他的三位舊友神秘死去之謎,這個「塔伊沙」可能是關鍵所在。 武川臨終時趁家中無人之際潛入的小偷,也不能說與此完全沒有關係。 哦,要注意後面的尾隨者! 倘若美軍也參與了尾隨者所在的組織,那就不是一個尋常的對手了。 然而,原田已下定決心要搏鬥到底。 他打算尋找時機,抓住尾隨者,即便是打個半死,也要讓他開口。 警察雖然有強行搜查權,但象這類的事情,峰岸卻做不到——這超出了警察的許可權範圍,從而也就完全抵消了警察的作用。 原田是不存在這些顧忌的,他只有滿腔的憤懣和由此產生的復仇烈焰——非把這個尾隨者打個半死而決不寬恕! 美軍! 突然,原田若有所悟地想到了什麼,他凝視著夜空思考著——難道不能認為美軍與「大佐」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繫嗎?原田回想起從武川家屬那裡聽到的關於武川的軍歷。 「特尼安島」——這就是武川家屬所僅知的。 與原田的亡父一樣,武川也緘口不談往日的事,僅僅是在結婚之際,做過簡短的說明。 昭和十九年①七月,美軍在特尼安島進行登陸作戰,同年八月,日本軍方發表了島上全軍將土為國捐軀的戰報。 但實際上,武川是被捕而被送到美國科羅拉多州的收容所。 ①昭和是前日本天皇裕仁的年號。 昭和十九年相當於公曆1944年。 父親也是緘口不談自己的軍歷。 哦,原田猛然想想,父親曾經說過,自己在什麼時候出征過南方並被俘,大概也是到了科羅拉多州的收容所。 四位舊友當時是否都在特尼安呢?是否他們又是一起去的科羅拉多州收容所呢?在那兒他們又遇見了什麼呢?戰敗后歷經三十餘年後的今日,以「塔伊沙」這一謎語為發端,四人相繼被害,並且可能又涉及到美軍——原田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夜空。 出了信濃町站,已是夜裡十點過了。 原田穿過外苑,再有十分鐘就可以到家了。 他喝了大量的酒。 家裡的燈火熄滅了,笑語歡聲也永遠永遠地消失了,一切都不可能再逆轉。 家,已變成了一具亡骸。 原田穿過街道時,肩膀碰到了迎面並排走來的兩個男子,原田雖想避開,對方卻故意不讓。 「對不起。 」 原田按照通例倒了個歉,對方卻勃然起火。 「對不起?」一個人迅速抓住原田的前胸,「說話別這麼神氣。 」 原田推開那人的手腕。 「你這小子!」 這個男子撲過來抱住原田,另一個男子「嗖」地一下竄到身後。 這時,一輛小車徐徐駛來。 原田感到身後那男子在掏東西,是無聲手槍還是匕首?他想將摟住自己的這個男子作為屏障,但是飲酒過量而力不從心,只好束手待斃了。 「不準動!」 原田還沒弄清是哪兒傳來的聲音,接著又響起了槍聲,隨後傳來皮靴聲。 那徐駛而來的車打開了車門,兩個男子飛奔竄入車內,車瞬間便消失了,只留下一陣排氣聲。 原田茫然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過來,停住腳步,借著街燈光亮,可以看見他握著手槍,但沒有摳著槍機,路對面出來幾個人,似乎是他的同伴,宛如從森林中冒出來似的。 車的尾燈也消失了。 那男子從口袋中掏出微型步話機,說了些什麼之後,走到原田的身邊。 「還打算復仇嗎?」原來是峰岸,「沒留神吧?下次再漫不經心,腦袋可就搬家了!」 聲音有點嘶啞。 峰岸和原田並肩走著。 「在跟蹤我嗎?」 「是的。 」 「那麼,在練馬場見到的尾隨者,是刑事嗎?」 「那個,不是。 」 峰岸很隨便地回答。 「不是?」 「是警察之外的尾隨者。 」 「那麼,為什麼不抓呢?」 「別著急,已叫刑事跟蹤著呢。 」 剎那間,原田感到十分泄氣,雙重的跟蹤者,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一場圍繞自己的無聲暗鬥正在黑暗中展開。 「我有話要說。 」 峰岸變換了口氣。 「我知道。 」 於是,兩人默默地走著。 到了家,原田拿出了威士忌。 「喝吧,救命大恩人。 」 「在武川家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嗎?別不說話,這是盤問。 」 峰岸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非常嚴肅地看著原田。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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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的復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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