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考慮的。 」 峰岸凝視著杯子。 季美和自己是訂了婚約的,沒想到未婚妻遭強姦后被殺害了。 所以,自己有責任站出來,即便丟掉職務也要為未婚妻報仇雪恨。 可是,此刻的自己卻有些躊躇,與原田相比顯得忸怩。 不過,要是辭去警察職務就再也不能得到情報,這也是事實。 事件背景雖然還不明了,但可以肯定與美國中央情報局有瓜葛。 因而,這個看不見的組織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 要是到了連情報也得不到的地步,原田就會如同一條瞎眼的狼似的左沖在撞,最後以被消滅而告終。 同樣,自己辭去警察職務而單獨行動,也只能是相同的下場。 「告訴我在此之前你得到的情報。 」 原田並無意要把峰岸挽入泥沼,即使峰岸要那麼做,也打算拒絕。 「告訴你吧。 可是有幾個疑問,百思不得其解。 」 峰岸敘述了在此之前搜查中遇到的幾處疑點。 克拉哈和貝克從那兒路過而偶然地搭救了野麥涼於,貝克對野麥涼子在敘述中提到的「庫拉西」表示關切,島中大佐的被派遣地是「庫拉西島」、原田光政等四人的姓名不見於兵籍簿、科羅拉多州俘虜收容所並沒有公文名簿——對這一切,峰岸都作了說明。 「當前最重要的是抓住貝克。 」 峰岸臉色陰暗。 「是的。 貝克是用為期三年的商用簽證入境的,本籍是美國西雅圖。 外國人凡是在日本停留六十天以上,就必須去所在地的市町村政府機構登記。 這在外國人登記法中有明文規定。 貝克是在港區區投所登記的,住地是在西班牙大使館附近的『布魯斯克公寓』。 這是一家幾乎都是外國人住的公寓。 六大前,也就是二十四日,管理員還曾見到他。 貝克還在日本。 我們去入國管理事務所調查,證明他還沒有出國。 在航空署也沒見到他的出國簽字。 」 「貝克是中央清報局的要員,能肯定嗎?」 「情報是絕對可靠的。 」 「要是這樣,那無論如何也能在航空署抓到他的。 」 「不!」峰岸輕輕搖了搖頭。 「要是知道警察也出動了,那傢伙可以乘軍用飛機出國。 這樣就不在我們的許可權之內了。 所以……」 「要極其隱蔽地搜查。 」 「是的。 」 峰岸遞過去一張照片,是貝克和一個女人的合影。 「去搜查過一次那個酒吧。 但是,在搜查之前她就不在了。 」 「好,要找到這個小子。 」 原田收起了照片。 「還有一個重要問題,就是你父親等四位夥伴的經歷。 據家屬告訴,四人都曾被派遣到特尼安。 可是,在派遣人員名單中,卻沒有他們的名字。 為了慎重起見,又調查了庫拉西島的,可那裡也沒有。 這是一個謎。 四人的過去可能是偽造的。 你去向親戚和他們童年時代的朋友打聽一下,大概能了解些過去的情況。 這樣也許能揭開這一連串事件的發端之謎。 」 「知道了。 我去調查一下吧。 」 「肯定要去。 你已向可能是罪魁禍首的島中教授提出了挑戰,他對於你的調查也不會等閑視之,很可能會派老練的殺手來對付你。 你要多加小心啊!」 原田笑了,真誠地笑了,一點也不做作。 「要剋制急躁,可能由於是醫生,你性格太直、太露了。 」 「我已辭去醫生職務了。 」 「那錢怎麼辦呢?」 「暫時沒問題。 若見底了,就賣地皮,再廉價也要把它賣掉。 」 「是嗎?……」 這些話,不是峰岸應該說的、原田的微笑中隱藏著透骨的寒意,這是用語言無法表達的。 峰岸慢慢地避開了原田的視線,而停留在他那陰沉卻又藏著精悍的臉上。 -- 整個港區酒吧眾多,原田義之基本上都沒有去過。 在調查之前,原田走訪了風俗營業合作社,在那裡把照片拿出來,問那個女人是哪個酒吧的。 但仍然不清楚,因為沒有入社的酒吧很多。 原田走了,開始以布魯斯克公寓為中心逐漸擴大搜索半徑。 公寓的值班人員中有一人是峰岸的部下,暗中保護著他。 第一天晚上,原田走訪了二十幾家,無論在那兒都要了一瓶啤酒,但卻未喝。 在酒吧,他出示照片,詢問有誰認識那個女人和貝克,但仍然一無所獲。 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都是如此。 第四天晚上,原田到了我善坊街。 出入了七、八家酒吧,都出示照片,但都沒能如願以償。 酒吧畢竟不同於照像館。 原田開始對在酒吧尋找產生了懷疑,即使說貝克住在港區,可酒吧卻並不一定限於港區,新宿也有可能,再遠些,就連大阪也有可能。 貝克不會再返回公寓了,也許已乘軍用飛機口國了。 ——今晚就停止吧。 水中撈月的搜索應該停止,也許去調查父親和他那些夥伴的過去更有用,更實際一些。 第2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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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的復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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