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誰沒說過造謠中傷的話?在演藝圈裡,要是沒有中傷他人,給他人落井下石的人那可真稱得上是個奇迹。 如果因此而被謀害的話,沒有一個名人能活到現在。 」 「說的對,」中原像是很佩服地低聲說,「誰都知道把我的事捅給雜誌社的那個人。 可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受了別人造謠中傷而都要較真生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 「真的是那樣嗎?」誰也沒想到光子對此提出質疑。 她乾脆果斷的幾吻有別於這群名人,確實讓人感到清爽悅耳。 「我想,像加堂先生這樣的老練世故之人,是不可能對別人的中傷都一一記恨在心,以至於到殺人的地步。 」 「但是,加堂先生一向是個清高、孤傲的人吶。 」谷川說道。 「所以如果被人當眾提及老化——這個令他自己最不願接受的事,或者自己的演技被人嗤之以鼻,即使是老練世故之人,不,正因為是極為世故之人,不是才比一般人更加感到羞辱難當,並大動肝火的嗎?儘管表面上裝出一副平靜的樣了,也許內心早已怒火中燒了。 在加堂先生看來,我等之人,如同乳臭未乾的孩童,還不夠格呢。 」 「永井先生過去做過什麼呢?說過令加堂先生惱火的話嗎?」 「至少,在那本書里沒有提到過加堂先生啊。 」京子說道。 「聽說,當時已準備出版那本書的續篇。 」谷川說。 「是的,有這回事,可一來我是反對的,二來我丈夫對此評價也不好,所以也就不打算積極地搞出續篇來。 不過出版社認為不管評價的好與壞,只要書暢銷就行,在這樣的利益驅使下,曾經打算強行出版。 」 「說不定在續篇中,寫了加堂先生的壞話吧。 」 「唉,怎麼說好呢,我至今根本連原稿都沒看到過。 不過,我丈夫並非親自寫過原稿。 」 「那麼,有可能加堂先生知道書里寫有詆毀自己的流言蜚語而阻止過書的出版吧。 」谷川像是總算髮現了一個結論似的望著淺見。 「也就是說,永井先生無視加堂先生不希望書出版的要求。 如果是這樣,加堂先生也未必是錯把永井先生當成中原先生而失手殺掉的。 」 「那麼,殺人事件會因為加堂先生的目的已達到,而不會再發生了嗎?」 淺見歪頭思索。 「如剛才所說,要是謀殺永井先生一個人,似乎有點兒小題大作了。 精心在電話上做手腳,把轎車開走,甚至用氣槍阻止人外出,讓立花服用安眠藥等。 再者,加堂先生對自己會被警察以殺人罪追究責任已有了心理準備。 從這些事來看,加堂先生的所作所為,只能讓人覺得像是小孩子在自暴自棄。 」 淺見稍稍停頓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講話的節奏。 「而且,加堂先生果真一個人能完成犯罪的全過程嗎?比如說把車開到別處去,也是由加堂先生一個人完成的嗎?我覺得以耄耋之軀,做完那樣繁忙的活計,簡直是難以置信。 」 「那,也許有幾個同案犯。 」 「即使如此,如果做好了被捕的思想準備的話,那不是沒有必要切斷電話線阻止我們外出了嗎?」 「嗯,雖然不明白其目的是什麼,不過既然那麼做,想必也是出於某種想法才做的吧。 」 「好了,這個問題暫且談到這裡,有一個無法澄清的問題是邀請我來此的目的。 我不認為我受邀來此的目的只是作一旁觀者或是警察所需要的證人。 」 「……」 「而且這次奇怪的聚會本身也是疑團重重,這次受邀客人的人選究竟是根據什麼來敲定的,比如許多老熟人為什麼沒有被邀請?對此,大家不感到蹊蹺嗎?」 「的確令人感到奇怪,但是,無論怎樣推測加堂先生的所作所為,不照樣沒有任何意義嗎?而且,受到邀請的客人也未必都出席宴會,也許會有幾個熟人缺席。 淺見先生的意思是這件事背後有讓人懷疑的地方嗎?」 「不,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說事情蹊蹺……」淺見搖了搖頭。 從混沌中似乎顯現出什麼,而此刻淺見卻難以捕捉到其真實面目。 -- 「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呢?」神保照夫客客氣氣拘謹地問道。 「與其說我們怎麼辦,倒不如說事態會發展成什麼樣呢?」廣野馬上更正道。 「照現在這樣,我們不是失去了主動嗎?」廣野徵求谷川的同意。 「是啊,就像是在加堂先生的手掌心中來回打轉一樣。 」 「可是,我們不能總是在這裡受加堂先生的擺布呀。 」神保說。 「哎呀,說的是啊,你的心肝兒寶貝想必快要睡著了吧。 」中原嘲諷說。 神保生氣地扭過臉來面朝中原:「我並不是在這裡犯困瞌睡,我是在說,我們難道就這樣一動不動束手待斃嗎?難道不可以果斷地從這裡逃走嗎?」 「你的這種想法早就試過了。 」赤冢說道。 「儘管如此,由神保先生去嘗試一下,怎麼樣呢?或許,由紀小姐著喪服時的身姿拍成電視畫面,效果會很好呢?」 「不,我可不想胡來。 」神保一臉的不悅。 第3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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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明星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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