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御手洗兄……」 「這是一種姑息的算計,只要看這一項,就可知統領這個國家的那只是,只不過是一種欺騙。 雖然,這也碰巧平衡了某種龐大的嫉妒心理,彼此保持了均衡狀態而已……」 「我們出去吧!唔?出去吧!」 「這國家沒有道德感,正義都沉睡了。 大家都是偽善的騙子,如今日本的道路上,充斥著古代日本後宮妒忌心,大家互相妒忌,見不得別人好。 」 「不管怎麼說,這個……」 「每個人都只看到眼前的東西,真是愚蠢至極。 擁有高貴理念的人,已經不復存在,早就絕跡了。 可悲呀!這是真正的悲劇!」 「好了,走吧!」 「各位,最後我要向各位請求一件事,希望各位去呼籲:既然一定要有停車收費計時器,那就把那東西做成手腕的形狀,然後把錢幣的投入口,設在袖口下方。 」(「袖口下方」在日文中即賄賂之意——棒槌學堂注) 我推開門,拉起御手洗的手,硬把他拉到外面。 「好了,祝各位身體健康。 」御手洗又把頭伸入店內,非常有禮貌地說了這句結語后,才讓門關上。 拉著這個狂人的手,我目不斜視地走了一百公尺,只求能儘快遠離那家咖啡店。 我再也、永遠也不會再進入那家咖啡店了。 我的臉發燙,我想我的臉一定脹紅了。 走到人比較少的地方后,我的速度才慢了下來。 「你怎麼了?幹麼那麼急?」御手洗還很天真地問著。 我真是敗給他了,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后,我才說:「你妤像很喜歡演講嘛!」 「什麼演講?別說得那麼誇張,我只是發表一下我自己的想法。 」 「那確實是發表想法,但是……」 「事情不說出來的話,別人怎麼會了解呢?不是嗎?」 「或許你說得有理。 可是,你難道不能用比較正常一點的方式,來表達你的想法嗎?你用的方法,會嚇死一般人的。 」 「為什麼會嚇死人呢?我只是說說話而巳呀!」 我盯著御手洗的臉,仔細瞧了又瞧;他不像在裝蒜。 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懂。 「對初次見面的人,突然就說了那一堆話……」 「那要先說什麼?今天的天氣很好?還是要說你今天穿得很好看?或是你的孩子幾歲了?真的一定要先說那些無聊的話,才能進入主題嗎?說了那些話以後,恐怕我會忘記我想說的事。 」 「但是……」 「那些都是社交辭令,說不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談話的內容,和內容的品質。 」 「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 「有意見的話,就應該說出來,互相溝通。 」 「可是你那樣根本不算溝通,那只是你單方面在陳述你的想法。 」 「有溝通,才能夠相互成長。 再說那幾個上班族吧!竟然任憑罰款!他們應該提出反駁才對,不向權力低頭。 」 我死心了,什麼也不想說了。 第十四章 和御手洗這個人交往愈久,就愈覺得他這個人的與眾不同。 他好像覺得自己很偉大,這樣的性格反映到生活中后,讓他似乎沒有朋友。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生活的,好幾次下班后我來他的事務所,從來沒有見過顧客上門請他占卜。 另外,他對錢的事情,好像也很漫不經心,照說他可以向我收取諮詢費,但是他好像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不過,毫無疑問地,他絕對是一個好人。 我喪失記憶以來,除了良子以外,他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所以我經常在工廠下班的黃昏時候,去他那裡坐坐。 剛開始時,是兩天去一次,後來就變成每天都去。 每次去都不用打電話預約,直接就去。 到了他那裡的時候,他總是躺在沙發上睡覺,看到我來了,便表現出歡迎的樣子,請我聽音樂,並且借我唱片。 六月三日星期六,這天工廠只上半天班,所以中午過後,我就到御手洗的事務所。 很難得地,這時他沒有在聽唱片,而是在聽收音機。 我問他理由,他說今天是火星和土星交會的日子,地球上可能會發生某些不幸的事件。 例如某個重要的國際性人物被暗殺,或飛機失事、大地震等等。 他還說:「你也要小心一點,因為你是受到火星的影響,才喪失記憶的。 」根據御手洗的說法,火星和土星都不是好星,而兩顆交會是少有的情形。 「下次我想帶良子來。 可以嗎?」我突然這樣問他。 我早就想讓良子認識這個奇特又有趣的朋友,也數次對這位占星師說起良子的事,「女孩子對星座的事情一向感興趣,而且……」 「好呀。 」 御手洗冷冷地回答,然後緩緩地坐到沙發上,疲倦地雙手互握。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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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邦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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