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從內心深處認為,拋卻白崇光的自私、狠毒和狡詐,至少呂薇薇是無辜的,甚至呂建國和柳青龍,可能都有難言的苦衷。 他可以放過他們——提前是他們肯放過自己。 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現在危機解除了,陳敢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去看看錶姑。 靈魄告訴他,他蹲大獄的當晚,楚汐就把表姑接到自己家住了。 陳敢心裡一動,樂顛顛地往楚汐家跑去。 剛到門口,就聽表姑苦口婆心地拉著楚汐在話家常。 「我們家小敢吶,就是膽子小了點,可人老實,也孝順。 男孩嘛,不會做飯也正常。 沒事,我會做啊!等你倆好上了,我天天給你們做!小敢這孩子命苦。 小汐啊,你要——」 陳敢覺得,他要是再不進去,表姑就得上演聲淚俱下的戲碼了。 一進屋,倒把客廳里的兩個女人嚇了一跳。 因為大門沒上鎖,又是在家裡,她倆都只穿著單薄的睡衣,玲瓏的身段展露無遺,一個風韻猶存,一個青春洋溢。 陳敢一愣,只覺得鼻子發癢,像是有股腥鹹的液體要流出。 「你怎麼回事?」楚汐趕緊捂住春光,嗔怒道,「不會敲門嗎?」 陳敢道了歉,轉過身去,讓兩個女人進房間換了衣服。 楚汐在生悶氣,也不出來。 陳敢拉過表姑,悄聲道:「男人婆,你沒事跟她瞎咋呼啥呢?」 「死孩子!」表姑拍了他一下,「別成天在外人面前男人婆男人婆的,表姑都不好嫁人了。 你聽我說啊,這丫頭真不錯,雖然性子淡薄點,但人美心善,尤其那大屁股——」 陳敢趕緊打斷:「行行行!我的姑姥姥,這種話咱回去再說成么?」 表姑抹眼睛道:「回去?還怎麼回去?屋子都燒沒了。 」 陳敢嘆了口氣,撫了撫表姑的肩膀,以示安慰,見她好像並不是真的很傷心,忍不住問:「對了,那天到底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你是怎麼躲過去的?」 「你這死孩子!」表姑佯怒道,「還不是你半夜給我發信息,說有人要害我,讓我出去避避?我本來也不信,但你語氣很重,對我一點都不客氣,我估摸著確實有事,就躲開了。 」 「真是我發的?」陳敢有些懵圈。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誰讓你告訴我,看完信息趕緊刪除的?沒底兒了。 之後確實就出了事,我就懷疑,你這臭小子肯定在外面給我惹麻煩了。 」 「之後呢?」 「後來我不擔心你嘛!想找你。 要不說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呢!好像早就猜到我下一步會怎麼做,又發信息告訴我,讓我這段時間,先別去打聽你的消息,找個地方躲起來。 」 「所以你就——」 表姑擺擺手:「我可沒那神通,躲警察家裡來,是你讓我來的,你忘了?我本來還納悶呢,你怎麼就跟警察做了朋友?來了之後才知道,你小子,有一手喲!表姑看好你!」 陳敢看了眼楚汐的房間,心裡美滋滋的,擺手道:「別鬧,八字都沒一撇呢!」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有了上頭的支持,各級部門都給楚汐和陳敢開綠燈,案件調查進行得很順利。 刺殺靈魄閨蜜的殺手聽說白崇光落網,很識趣地主動轉為污點證人。 另外,靈魄的閨蜜金玫臨死前,不知受了何人的建議,將一封血書藏在了閨房床底的暗格中。 陳敢根據靈魄的描述,找到血書,呈交警局,成了扳倒白崇光最有力的證據。 如此,人證、物證確鑿,給白崇光定罪,已是板上釘釘。 楚汐又接受陳敢的建議,確切的說,是接受靈魄的建議,不日前往長白山林區,詢問當年從山火中逃生的倖存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以期給當年的枉死者,一個滿意的答覆。 三天後,一則社會新聞,震動了整個海城:白崇光因四十年前蓄意謀害,之後又嫁禍陳敢,買兇殺人,被革職查辦,沒收全部家產,不日收監;其女婿呂建國、柳青龍作為幫凶,均降一級,但因念其不知情,不做收監處理;長白山林火案的冤魂,均得以平反。 醫學院食堂大廳,林聰摟著哭成淚人的呂薇薇,不忿道:「都怪那該死的陳敢!薇薇,你別傷心,不管你們家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 呂薇薇哭,卻不是因為她姥爺,而是她想起父親被捕時的情形。 批捕文件下來時,呂建國和柳青龍都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卻沒想到,雖然受罰,但明顯罰得不深。 呂建國見呂薇薇神色恍惚,心中虧欠,以為是靠女兒犧牲色相,才保全了自己。 呂薇薇把實情告訴了呂建國,連同陳敢離開時和她說的話,也一併複述了一遍。 第3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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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使喚整個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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