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落款是:青森市××街芙蓉酒吧。 田所常子。 俊吉悄悄拿過信看了一遍,又默不作聲地放回去。 那神情就象怕驚動了信子。 「俊吉,你說精一能在常子那裡嗎?」信子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俊吉沒有回答。 「我立即到青森去!」信子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 俊吉嚇了一跳,他抬起頭驚停地看著信子,那眼睛讓人琢磨不透。 等俊吉逃跑似地離開后,信子卻抑制不住滿腔悲憤,嚎陶大哭起來。 第四章 第二天傍晚,信子坐上了去青森的火車。 在火車上,信子一點沒睡。 她懷著那樣的心情走夜路,其不幸是可想而知的。 車廂里悶熱得很,所有車窗都打開了,窗外是無盡的漆黑的夜。 夜幕下面,荒涼的景色魔幻般向車后掠去。 火車時常在死氣沉沉的小站停車。 初次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信子有說不出的孤獨和空虛。 有一對青年夫婦,倆人一上車就同信子打過招呼。 這會兒,夫妻倆偎依在一起,象是漫遊在甜蜜的夢鄉里。 黎明前,他們下了車,信子看了看站名,是淺蟲車站。 直到後來好久信子也忘不了那對夫婦大步走在月台上的情景。 青森是個寂靜而荒涼的城市。 天空陰沉沉的。 大塊的黑雲向大地和房頂壓下來,讓人憋悶。 信子來到××街,找到了芙蓉酒吧。 這條街上有不少酒家和茶館。 天尚旱,茶館都沒營業。 芙蓉酒吧的店面不算小,可顯得有些不景氣。 聽說在午後三點才能開業,信子無奈,只好在大街上徘徊。 三點一過,信子就回到了早晨到過的芙蓉酒吧。 己經開業了。 信子站在門前,心臟跳得厲害,她害怕進去同常子見面。 要是把俊吉領來就好了,當初為什麼沒求他一起來呢,信子後悔莫及。 信子在芙蓉酒吧門前徘徊了六、七次,最後,她心一橫,快步走了進去。 田所常子身體略胖,眼圈發黑,周圍有細小的皺紋,嘴唇象抹了豬血,看上去比信子能大二、三歲。 她面若冰霜,敵意情緒不亞於信子。 「我丈夫總是給您添麻煩。 」信子軟中帶硬地說。 出乎意料,常子不但不避忌,反而理直氣壯地說:「夫人,您想挖苦我嗎?告訴您,精一是愛我的,我曾從他那裡聽到不少關於您的事。 總之,您並不愛他,他只能是我的。 」 信子感到詫異。 來時。 信子怕常子不認帳,還特意把信也帶來了,如今看來,真是多此一舉了。 「夫人,我為了他就是死也在所不辭。 他也是這佯對我說的。 夫人,我走到這一步是十分痛苦的。 可是,我決心已定,我知道,現在向您謝罪也無濟於事。 我也不想做那些虛情假意的事。 對不起夫人,望您成全一下我們倆吧。 」 常子象在發表宣言,信子則感到頭昏腦脹。 「我丈夫現在在哪裡?」信子哭了起來。 「不知道,他不在這裡。 」一絲嘲笑在常子臉上掠過。 「請說實話,我要見見他。 」信子近乎於哀求了。 常子卻仰臉笑了起來。 「夫人,難道您不相信我,您從遙遠的東京來,我也不會太不近情理,我實在不知道。 您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 「不可能,你應該知道。 我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 「請規矩些,夫人!」常子冷酷地盯丁信子一眼。 「顧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在看我們呢。 您要是還懷疑,就請到我的住處找好了。 」 第五章 信子精神恍餾,趔趔趄趄地M到東康,馬上給俊吉打了電話。 「你回來了!」聽聲音,俊吉很焦急。 「請您今天務必來一下,我有話說。 」信子再沒多說,就把電話掛上了。 聽到俊右的聲音,她多少安靜了些。 天剛擦黑,俊右就急急忙忙地來了。 信子心頭一酸,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沒找到?」 信子拭了把眼淚,抬起頭,眼光獃滯地說:「真對不起,看我這個樣子。 」 信子把事情的經過說完后,俊吉什麼也沒說。 可是,信子看到,他那張愁雲密布的臉卻晴了許多。 過了片刻,俊吉煞有介事地說:「那女的在撒謊。 」 「您也這樣想?」信子用發紅的眼睛看著俊吉。 「精一肯定在她那裡,我想沒問題。 你當時真應當到她住處去看看。 」 「可我沒有這個信心。 」信子低頭悅。 是的,當時去看一下就好了,田所常子正因為藏著精一才如此虛張聲勢。 自己太軟弱了。 要是豁出去到她的住處,說不定能見到自己的丈夫,最低也可以發現些線索,常子是在愚弄自己的怯懦。 想到這裡。 信子自言自請地說:「我當時真後悔沒求您一起去。 」 俊吉觸電似的抬起頭,倆人目光相遇時,信子敏銳地覺察出他的眼裡閃爍著一種灼人的光,不覺有些慌亂。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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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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