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八年,戴維。 莫斯雷心臟病發猝死。 莫斯雷太太將其夫之逝歸咎於殺死瑪莎的兇手。 她告訴朋友,瑪莎遇害后,她先生整個人都變了,變得不再喜歡跟人說話,只知道工作。 她想,如果女兒沒有死的話,或者女兒不是如此慘死的話,他們家的生活絕不會如此悲慘。 之後,她搬到了新澤西州,將緝兇當成她後半生努力的目標,並且聘請私家偵探,重新調查該案,同時聯絡媒體,對警方施壓。 一九九一年威廉。 史密斯被控涉嫌強暴時,媒體對肯尼迪家族的深入報道,喚醒了這椿沉案;八卦報紙《國家詢問報》還說,瑪莎遇害當晚,威廉也在美女港。 有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隨後,該報又刊出一篇圖文並茂的深度報導,詳細地陳述十六年前瑪莎被害的經過,標題是「肯家孩子是殺害瑪莎的嫌疑犯」。 記者還找到了已經三十六歲,留著長發,身穿運動裝,但系著領帶的湯米。 斯凱科,並在紐約州威斯切斯特加以採訪,他仍然堅決否認涉案,並反覆強調自己不知道兇手是誰。 其他媒體也競相調查瑪莎命案。 格林維奇時報和斯坦福論壇報同時披露了一篇深入瑪莎命案的調查過程的報道。 該文作者為專欄作家萊納德。 雷維特與格林維奇時報的記者基文。 唐諾萬。 事實上,這篇文章早在一九八二年寫就,但是紐約時報編輯部卻壓下不發,九年後,這篇文章才重間天日。 這篇文章重點不在於湯米是否殺害瑪莎,卻指出警方發現殺人兇器來自斯凱科家后,居然沒有地毯式搜查斯家大院。 雷維特指出,「我不能說警方在掩護嫌犯,但是,他們在處理本案時確有行動遲緩之嫌,可能因為當地的警察常常為斯凱科家干私活,如開車往返機場,保護他們上酒吧等等。 」 媒體使得瑪莎懸案再度抬頭,檢察官唐納德。 布朗認為有必要重新展開調查。 布朗是康州最資深的檢察官,他對瑪莎一案也略有了解。 他除了從格林維奇市警察局抽調了兩名曾參與瑪莎案的資深刑警來專責調查外,並請求康州警政廳刑事鑒識化驗室協助。 就這樣,在威廉一案結束后,我又和肯家狹路相逢,但是這次可是迎面相對。 現場勘查我帶著助手來到瑪莎被害的現場。 雖然山坡上的樹林與草地仍和十七年前同樣濃郁茂盛,但是大部分與案件有關的痕迹早已不復存在。 我站在瑪莎曾經躺過的地方,比較著十七年前的現場照片,不停地想象著瑪莎被殺的情形。 那條彎曲的小路歷經多年無人行走及風吹雨打后顯得格外荒涼。 我仔細地查看著路旁的泥土和草叢,用鑷子收集了一小縷頭髮和一小團纖維,期望這些飽經風霜的微物證據能夠為沉冤十七年的瑪莎說出事實真相。 我將現場收集到的證據和當地警察局保留的所有物證都帶回了化驗室。 在化驗室里,我們利用DNA技術檢驗這些證據,雖然大部分的證據已有十多年之歷史,但利用新技術,我們依然能鑒識大部分的證據。 在我們集中精力檢驗時瑪莎案的知名度水漲船高。 有兩本書相繼問世,其中一本是由多米尼克。 杜恩的小說《煉獄時節》,第二本是傑里。 奧本海默寫的傳記《另一位肯尼迪夫人》。 杜恩出生在康州的哈特福市,他的女兒也慘遭惡人殺害,他對莫斯雷太太的不幸遭遇頗為同情。 在他撰寫的這本小說中他講述了一個非常富有的愛爾蘭裔美國家庭利用權勢來掩蓋子女殺人犯罪的故事。 該書出版后馬上成為全國暢銷書,並被拍成電視連續劇。 《另一位肯尼迪夫人》一書的女主角是艾瑟。 斯凱科。 肯尼迪。 作者在書中介紹了斯凱科家族的興起以及艾瑟的成長過程,書中還談及斯家與肯家歷年來的各種意外死亡事件與醜聞。 該書在談到瑪莎命案時,並沒有指出兇手,也沒有明指斯家與肯家意圖掩飾罪行,只點出艾瑟在聽到消息時的反應──這位肯尼迪夫人說:「我們絕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到肯家的聲譽。 」 另外還有一名記者提姆。 杜馬斯也是一直鍥而不捨地追查瑪莎命案。 這位記者在案發時年僅十四歲,但是,他走訪了許多人,也遇到不少阻礙。 她說,「本案似乎有一種難以置信的神秘禁忌。 警方封口不談,嫌疑人拒絕回答,鄰居退避三舍。 」 經過多年的努力,我們檢驗了所有的物證,寫成了一本厚達六寸的檢驗報告,新證據以及新技術檢驗后的結果,更佐證了外界對斯凱科家的懷疑。 但是在辛普森案后,檢察官起訴時變得更加謹慎。 不過在檢察官收到檢驗報告后,曾在一九九一年披露瑪莎懸案調查情況的專欄作家雷維特又有了新素材──湯米開始改口,他說,在一九七五年十月三十日晚上九點三十分他與瑪莎分手后,她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外面在外面等他,然後兩人又見面,並且有大約二十分鐘的「性接觸」,他沒有具體描述何謂「性接觸」。 檢察官布朗聽到這一消息就評論道:「湯米。 斯凱科為何在案發二十年後才首次承認與瑪莎的第二次接觸?因為偵查技術日新月異,他害怕李博士用微物證據及DNA檢驗技術確定他涉案,而不得不坦白。 」 許多人認為斯凱科家裡的人知道當晚真實情況。 為此,檢察官和莫斯雷家曾提出五萬元的獎賞,在莫斯雷先生過世后,莫斯雷太太更將獎金提高到十萬美元。 但是,至今仍無人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莫斯雷太太傷心地表示,「我從一開始就認定斯凱科家人撒謊。 我確信他們知情。 我確信瑪莎一定是被他們其中一個或幾個人所害的,這戶人家裡肯定有人知道。 雖然有十萬元的懸賞獎金,但是我相信他們並不需要這筆錢……」 雖然兇手呼之欲出,但是美國的司法制度一切都講究證據,如果檢方沒有提供足夠的證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惡人逍遙法外,這也是法治社會的悲哀。 在九八年十月,新任檢察官布迪決定動用大陪審團制度,通知所有人到庭說明當晚的情況。 我也訂於九八年十一月下旬出庭作證,後事如何?只有下回分解。 一九九六年,我應聯合國之邀到波士尼亞去調查種族衝突的萬人冢事件。 人道救援組織「美國關懷基金會」在該國設有專門的援助小組,負責人史提芬。 斯凱科,也就是魯什頓家中年紀最小的男孩。 我們素未謀面,但是在波士尼亞,他負責安排接待調查人員,我和他搭機時坐在一起。 在烽火連天,槍林彈雨的異國,瑪莎懸案頭號嫌疑人弟弟,竟然與我促膝而坐。 史提芬心地善良,向我們介紹了波國近況,我們討論了許多事情,談得十分投機。 我最後告訴他,我正在調查一九七五年萬聖節晚上在他家附近發生的瑪莎懸案。 他心平氣和地說,「李博士,請您放手調查,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減我對您的尊敬。 」 自從這次接觸后,我和史提芬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我每次到波士尼亞,他都會抽空支援,後來到其他戰火連綿的國家,都時常碰到史提芬,有幾次我們也在美國見面。 我不禁感到,人們生活在一個小小的世界內,正如古語所說,有緣千里來相逢,無緣對面不相識。 第4節無盡之緣 一九九七年元月廿三日下午,我接到國會的一通電話,約翰。 肯尼迪謀殺案調查小組要我儘快到國會山莊去,協助揭開肯尼迪被殺的真相。 當時柯林頓總統的性醜聞剛傳開,外界盛傳柳思基保留了一件沾有精液的洋裝,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洋裝上的精液是否柯林頓總統的。 到達華府時,剛好被一些眼尖記者認出來,他們圍上來問我到底為何事趕到華府,我說是應國會邀請前來協助特別調查小組。 誰知道,第二天一些報紙大作文章,聲稱我應國會邀請前來檢驗柳女的洋裝,有些報紙甚至刊齣卡通漫畫,將我畫成拿著放大鏡在白宮的橢圓形辦公室內尋找微物證據。 有些報紙甚至說柳思基的洋裝已送到我的手上。 不過,我沒有理會那些猜測。 國會肯尼迪刺殺案調查委員會的代表開門見山地向我表示:肯尼迪總統是美國的偶像人物,他的遇刺真相,一直是個迷,民間各種各樣的猜測方興未艾。 調查委員會希望能藉助我的刑事專長以及最先進的技術,重新檢驗舊有的證據,看來能不能解開這個歷史之迷,而我的檢驗結果,很可能會改寫美國的歷史。 我接受了國會交付的任務,跟隨著幾位安全人員,來到了保存肯尼迪總統遇刺的所有紀錄的國家資料庫,資料庫內警衛森嚴,即使有國會的特別允許,我還必須經過重重檢驗,照相機和文件夾也不能帶入。 機密文件室裡面存放著大堆肯尼迪總統被刺當天的資料,我反覆審閱從未對外公開的錄像帶、照片、文件、驗屍報告…… 看著這些資料,眼前浮現當年在馬來西亞處理肯尼迪遇刺新聞的情形,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油然而生,我只有自問,這是命運,還是緣分? =已完结= 第3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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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李昌鈺破案實錄》
第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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