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又看了看屍體。 負責人走進了卧室。 「是邦德長官嗎?」 「是的。 」 「我是霍華德偵探。 我們已準備好,可以搬運屍體了,要是你同意的話。 」 「你仔細檢查過他的私人物品沒有?」邦德問。 「我們剛剛檢查完。 我可以請你跟莫德萊夫人談談嗎?我沒法從她那裡問出什麼東西來。 」邦德點點頭,走出了卧室。 他發現M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既沒有走動,也沒有喝咖啡。 他在她身旁的一張沙發上坐下。 「夫人,我們想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 」他輕聲說。 M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我自己也正在設法弄清事情的真相呢。 」她說。 「我們是在11點左右離開邁爾斯爵士家的,也許11點一刻左右吧。 我們都在一起——鄧肯夫婦、阿爾弗雷德和我。 我們決定在麗茲飯店停一停,在睡前喝一杯。 」 她頓了頓,喝了口咖啡。 她轉向了特納。 「特納先生,這咖啡已經涼了,你能幫我倒一杯熱的嗎?」 特納點了點頭,從她手上接過杯子。 「你們到達麗茲飯店時是幾點鐘?」邦德問。 「我想大概已經是半夜了吧。 我們在那裡呆了三刻鐘。 」 「哈欽森先生喝了什麼酒?」 「他喝了白蘭地,我也是,我們都喝了白蘭地。 」 「然後呢?」 「雨下得很大。 阿爾弗雷德提出要送鄧肯夫婦回家,但他們堅持叫了一輛計程車。 他們與我們不是同路。 他們住在埃斯靈頓。 」 「所以你和阿爾弗雷德就駕車回到這裡來了?」 她點點頭。 「他把車停在了旅館附近。 我們倆都帶著雨傘,所以我不在乎在雨中行走。 我們20分鐘以後到達公寓。 他看上去很好。 我們……脫了衣服……」 邦德明白這是M最為難的事。 她正在暴露自己最隱秘、最深層、也是最不願意為人所知的生活的另一面。 「這沒有什麼,夫人。 」邦德說。 「請繼續講吧。 」 「我們做愛,」她說。 「之後,他——」 「對不起,夫人,在你們做愛過程中,有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很疲倦或是有病的樣子?」 「不,」M說,「他看上去完全正常。 阿爾弗雷德是……曾經是……精力充沛的。 」 「我知道。 請繼續說吧。 」 「我起身去上廁所。 還在廁所里時,我就聽到他開始大聲喘氣。 我向他跑過去,他一面掙扎著喘氣,一面撕扯著自己的喉嚨。 哦,詹姆斯,這真可怕。 我沖向電話想叫救護車,但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腕。 他能說的話只是『你的手……你的手……』所以我讓他抓緊我的手。 他進入了一種可怕的痙攣狀態,接著他就死了。 我叫了救護車,特納先生也立刻到了。 我曾想替他穿好衣服的,但我知道我不能那樣做。 我……就這樣……離開了他……」她開始啜泣起來。 邦德挽住他的上司,讓她在他肩頭哭了整整一分鐘,她終於控制住了自己。 特納端來了另一杯咖啡。 「麥威利·鄧肯剛到。 你的咖啡,夫人。 」 鄧肯臉色蒼白地走進了房間。 「出了什麼事?」 特納把已經知道的情況作了一個簡短的描述。 「天哪,是心臟病嗎?」鄧肯問道。 「看上去有點像,」邦德說,「但我認為事情並非如此。 阿爾弗雷德是被人謀殺的。 」 M的眼睛睜大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醫生的懷疑,當然也是我的懷疑。 你看,夫人,你描述的情況跟心臟病發作的癥狀不吻合。 哈欽森先生休克以後只活了幾分鐘,對嗎?」 「對」 「接著他就渾身痙攣?」 「是的。 」 「夫人,你能過來再看看屍體嗎?我想讓你看一些東西。 」 M身上起了一種根本性的變化。 當她聽到「謀殺」一詞時,她的職業本能使她立即振作起來了。 儘管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M又立刻成為秘密情報處的頭兒了。 她站起身來,示意邦德帶路。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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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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