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金尼斯探長的辦公室就隔著三個屋子。 凱茨敲了敲門邁了進去。 探長正低頭看一疊薄薄的關於伯恩利的材料。 凱茨知道他從小長在偏遠的地方,可看上去卻像個土生土長的格拉斯哥人。 從長相上看,他和他的副手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鮑勃·穆爾容光煥發,身體超重約30磅;探長先生卻瘦得皮包骨,像得了甲狀腺疾病一樣。 這時,麥金尼斯抬起頭來: 「弗拉德,剛才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您大概會對女人的想法感興趣。 」 「你現在不是女人,弗拉德。 你是警察!」 「好吧,那作為警察,我感覺那房子……」 「說下去。 」 「那房子對我很有吸引力,在那裡我感覺特別好。 它讓我覺得自己跟伯恩利關係密切。 我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但這種感覺可以肯定。 」 「我們不會是在談論女人的直覺吧,弗拉德小姐?」 「先生,我想這和您憑藉預感破案是一回事。 」 「噢,別提什麼預感了,弗拉德。 現在用不著預感,我們有電腦。 」他朝凱茨揮了揮手,「來,坐下談。 」 「這個地區人員混雜,人們貪圖享樂。 曾經12個月里發生了三起謀殺同性戀者的案件。 對於這種規模的市鎮來說,謀殺發案率還不算高。 我們曾經花一個月深入調查這裡的每一個人。 他們管這一地區叫『波西米亞聚居地』。 我不清楚人們為什麼這麼稱呼它,但這裡的購物環境不錯,我很喜歡。 」 他緊盯著凱茨:「弗拉德,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家庭暴力案件。 我想儘快破案。 你看了現場的照片,兇手簡直是個病態狂。 我希望上帝保佑,這是第一起,也是最後一起。 」說著,他試圖緩和一下語氣,「小姐,我不想和你爭論什麼,但這一次我認為你感覺錯了。 要三思而行。 如果你真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請通知我或者穆爾警官。 」 他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這時他又想起了什麼:「弗拉德,你知道鮑勃·穆爾對女警察的看法嗎?」 「先生,沒有人不知道的。 」 「那好,證明給他看看,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 「是,長官!」 麥金尼斯笑了,「行,好好乾吧!」 -- 運通公司距離警察局只有一小段路,就在布賴頓大廣場的旁邊。 這是一幢藍白相間的八層大樓。 站在大樓上,海濱景色一覽無餘。 公司接待員動作麻利,站在他旁邊的保安看起來老練可靠。 一切都給凱茨留下了好印象。 瓦萊麗·托馬斯在這裡負責人事工作。 當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伸手準備同她握手時,凱茨真有點措手不及。 「是弗拉德警探嗎?」 凱茨顯得有點慌亂,她告訴對方,自己原以為出來接待的會是位小姐。 「我就是托馬斯。 」他說話略帶中部口音,笑的時候露出一口補過的牙齒,「那兒是接待室。 」他指了指一扇松木色的門,「你要咖啡還是茶?」 托馬斯拿起一小疊卷宗和一台東芝筆記本電腦,把凱茨引進一間火車包廂似的小房間里。 「真抱歉,房間這麼小。 請坐,我剛知道您要來,所以……」- 「這屋子不錯,托馬斯先生。 」 「噢,叫我瓦萊麗就行了!」 「瓦萊麗?」凱茨盡量不讓對方覺得自己大驚小怪。 「對,我應該解釋一下。 這都是我母親的錯。 那也許是在芬蘭吧,她遇上了她的第一個大情人,那是個俄羅斯小夥子。 所以後來就給我取名『瓦萊』。 我父親也許覺得這名字不夠響亮吧,登記的時候又加了個『麗』字。 」說著,他閃動著淺藍色的眼睛笑了起來。 「您在學校里肯定因此而遇到過不少麻煩吧?」 「可不是嘛!」他眨著眼睛說,「後來到了利物浦,情況就更糟了。 」 「您在利物浦呆過?」 「父母離婚以後,母親就帶著我去了利物浦。 她在一家規模不小的麵粉廠里幹了一段時間。 這家工廠現在已經倒閉了。 」 「那你為什麼不改名字呢?」 「小的時候,我為此和父母爭過。 後來,為了母親的緣故,就一直沒有改它。 」 「她現在還在利物浦嗎?」 「是的。 她後來和一個名叫湯姆的傢伙結了婚。 那人原先是船上的工程師。 我母親和船員有緣。 」 茶來了,茶托和茶杯都是銀制的。 「太不可思議了!」凱茨說。 瓦萊麗笑得很開心,他仰起頭,摸了摸自己淺棕色的頭髮。 「以前,我的頭髮有這麼長。 後來我把它們剪短時,我母親傷心極了。 她說我留著長發酷似那個俄羅斯小夥子。 」他停了一下,像想起了什麼。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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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
第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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