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茲爾抓住邦德的領口,像拎紙人一般把邦德從地上拎起來。 現在兩人面對面了。 邦德看到他身高有6英尺多,體重近300磅,兩條小臂至少有20英寸粗。 像豬捉老鼠一樣,這條凶漢抓住邦德的領口,一下又一下地把他撞向牆壁,牆上的幾塊瓷磚都被撞了下來。 「怎麼回事?」哈丁跑過來向浴室里張望。 他驚恐萬分地在門口站了片刻,然後轉身朝身後的李說,「跟我來,我們趕緊離開這兒!」 激戰中,邦德瞥了哈丁和那個亞洲人一眼。 這時,巴茲爾一手抓住邦德的頭髮,另一隻手握拳朝邦德的面部猛擊過來。 就像是一隻拆房用的大鐵球迎面飛來,邦德被重重地擊倒在布滿玻璃碎片的地上。 接著,巴茲爾抬起左腳,朝邦德的胸部,用大皮靴一腳接一腳地跺踏起來。 邦德已處於眩暈狀態,幾乎就要失去知覺。 他尚能感覺到大皮靴一下接一下地踏在胸上所弓愧的劇痛。 要不是他及時躲閃,沒讓自己摔進浴缸,此刻他的胸腔恐怕就會被踩扁了。 在盲目的掙扎中,邦德的手無意中觸摸到散布在地面上的碎玻璃。 他用手在玻璃碎片中摸索,摸到了一塊較大的尖狀玻璃片。 當大皮靴再次踏過來時,邦德用盡全力,把這件武器刺人了巴茲爾的小腿。 巴茲爾發出的慘叫令邦德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用雙手抓住皮靴,奮力向上一推,巴茲爾的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邦德屈體躍上浴缸的邊緣,看到華爾瑟手槍就躺在靠近門邊的角落裡,便想躍過巴茲爾把槍拿到手。 可他又被巴茲爾絆倒了,他的身體被頂在了小便池上。 邦德用手拚命撐住光滑的瓷磚壁,感到小便池堅硬的稜角略在後腰上,好像脊柱就要被硌斷一樣。 巴茲爾抬起雙手,迅速卡住了邦德的脖子,並開始往手上用勁。 他力大無比,不僅要讓邦德窒息而死,而且要掐斷他的氣管,扭斷他的脖子才能解恨。 在巴茲爾的不斷用力下,邦德的眼睛已開始向上翻。 絕望之中,邦德一邊痛苦地掙扎,一邊以左手在身邊摸索,想找一個可充作武器的東西,結果摸到一個除臭劑噴霧器。 他用手指悄悄去掉噴霧器蓋,把食指搭在噴霧器按鈕上,突然舉起噴霧器把除臭劑噴了巴茲爾一臉。 巴茲爾又發出一聲慘叫,鬆開了邦德的脖子。 邦德就勢朝巴茲爾的前胸猛蹬一腳,把他端到浴室的牆上。 浴室的空間本來就很小,僅能容一個人在裡面洗澡,可現在卻有兩個成年人在裡面作殊死搏鬥,其中的一個還是彪形大漢,使得空間愈加擁擠不堪。 邦德好不容易站起身來,透了一口氣。 那塊玻璃片仍插在巴茲爾的腿上。 邦德把哈丁留在洗漱台上的洗滌用品雨點般地擲向巴茲爾,並趁他躲閃的機會飛身撲向地上的手槍。 巴茲爾的反應也不慢,攔住了邦德,兩人又扭在一起,從浴室滾進了門廳,手槍仍留在浴室的地上。 門廳的空間稍大些。 邦德一個后滾翻進了卧室,巴茲爾怒吼著跟了進來。 邦德順手拾起一把椅子擲向巴茲爾,可黑大漢就像拍蚊子一樣把椅子打到一邊,椅子飛向落地式穿衣鏡,把鏡子砸得粉碎。 「你如此執迷不悟,不肯罷休,」邦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等著你的將是七年的惡運。 」 巴茲爾發出一陣獅吼,接著便撲到邦德身上。 兩人一同倒在那張特大的床上,然後又從床的另一面滾到地板上。 邦德乘機猛擊他兩拳,可他太強壯了,對擊在身上的拳頭毫無反應。 邦德從他的身下擺脫出來,一個乾淨利落的倒踢踢中了他的面部。 巴茲爾也還以顏色,巨大的床墊被他像一隻枕頭一樣輕鬆舉起,他以犀牛般的蠻力,朝邦德橫掃過來。 被打倒在梳妝台下面的邦德順手抓起檯燈,奮力向巴茲爾砸去,燈罩和燈泡被擊得粉碎。 戰場轉移到了起居室,活動空間更大了些。 小酒吧的上面有瓶打開的葡萄酒,邦德一把操起,沖著牆壁砸一下,瓶底破裂,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 現在他有了件鋸齒狀的武器。 兩人像公雞斗架一般在室內兜著圈子,邦德始終把瓶子鋒利的缺口朝外,不讓巴茲爾靠近。 巴茲爾冷笑一聲,突然不顧一切地撲過來,邦德揮動瓶子迎擊,鋸齒狀的鋒利缺口戳在巴茲爾的臉上,立即給他弄了個滿臉花。 要是換成別人挨了這樣一擊,肯定會承受不了,可巴茲爾竟像沒事一樣,反而更加暴跳如雷。 邦德揮動瓶子再次向巴茲爾攻擊,可這次被他抓住了胳膊,一下子扭到身後,劇烈的疼痛使邦德不得不鬆開瓶子,巴茲爾把他用力摔在寫字檯上。 寫字檯把兩人暫時隔開了。 邦德瞅準時機把寫字檯踢向巴茲爾,可他輕而易舉地把它擋在了一邊。 邦德在房間里繼續兜圈子,他突然閃到了巴茲爾的背後,飛起一腳向他踢去,巴茲爾撞到了牆上。 邦德剛站穩身體,他的對手又一頭沖了過來。 在這刻不容緩之際,邦德向旁一閃,順手抓住巴茲爾的頭部,就勢向前奮力一送。 巴茲爾一頭撞進李在離開前打開的電視機中,熒光屏被撞得粉碎,爆出一連串的電火花,接著便冒出一股黑煙。 只見他的身子先是一挺,然後拚命掙扎幾下,繼而抽搐起來。 他的頭部依然套在電視機殼中,身子卻頹然倒在地毯上。 他死了。 邦德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 腰部劇烈疼痛,肋部也傷得不輕,大概有一兩根肋骨已經折斷。 腎臟可能也受了傷。 面部和手上的幾處傷口仍在流血。 然而,他還活著。 看到地板上的電話機,他立即撥了吉納的行動電話。 當她接電話時,他第一句話就問:「哈丁和一個亞洲人剛離開旅館,你看見他們沒有?」 「沒有。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幾分鐘之前。 」 「糟糕。 他們一定是從後門溜走的。 」 「設法找到他們。 10分鐘后給我房間打電話。 」 「你下樓嗎?」她問。 背部的劇痛令他頭暈目眩。 他勉強說了句「過一會兒」,便放下電話。 隨後,他從酒吧里取出一瓶波旁威士忌,旋開瓶蓋,咕嘟咕嘟連續喝了幾大口。 烈性酒引起他一陣咳嗽,可他因此覺得渾身有了點勁。 他一瘸一拐地走進浴室,拾起自己的手槍,然後離開房間。 出乎他的預料,竟沒有人聽到他們打鬥,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 邦德艱難地爬上他的樓層,走進自己的房間。 他先進了浴室,對著鏡子觀察自己。 右眼眉的上部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左臉青了一塊。 他洗了洗手,發現指關節處也拉了好幾道口子,但傷得最重的還是腰部和肋部。 他放掉浴缸里的冷水,擰開熱水閥門,然後戰戰兢兢地脫下襯衣和褲子,等到他把衣服全脫光時,浴缸也已放滿了水。 他忍著疼痛把遍體鱗傷的軀體浸泡進熱氣騰騰的水中。 只過了兩分鐘,他便睡著了。 8.體驗比利時 第二天早晨,邦德讓吉納帶他到一家私人診所作了檢查。 經歷了一宿痛苦折磨后,他感到身心疲憊,昨晚和M的通話更讓他感到煩躁不安。 「如此說來,哈丁博士讓你給放跑了?」她問道。 「夫人,我怎能放過他呢?」邦德回答,「他是趁我為保住性命而進行殊死搏鬥時逃走的。 」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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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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