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唐奈利。 」她哽著氣低聲說。 他把她推到門邊,推開門。 「舉起手來。 」 這聲裁判官的大喊引起一個十分不祥的迴響。 唐奈利從手槍皮套里拔出一支手槍,皮套藏得很緊湊,一直躲在他鬆鬆垮垮的襯衣下面。 她的脊背頓時寒氣嗖嗖。 「不要動。 」他嚴肅地對她說。 她點點頭。 縱然不是出於頑固挑戰的秉性,為了換換花樣,也可能已讓她從這個地點移開了。 唐奈利消失在公寓內,留下阿曼達在門廳悶死人的熱氣中發抖,作著最壞的想像。 她聽到他輕輕地踩在了硬木地板上的吱吱聲,聽起來,無異於千軍萬馬穿過搖搖欲墜的木橋。 接著聽到他一個踉蹌,隨後一聲低低的詛咒,她的心跳到了喉嚨口。 「阿曼達!」 她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聽到他喊,「到這兒來,叫救護車。 」他聲音鎮定,但無疑事態緊急。 」 「噢,上帝!」她驚呼起來,心又被一陣捲土重來的痛苦揪住了。 她麻木地進了公寓,在電視前的椅子旁找到一個電話。 她甚至沒有想走過起居室,眼睛被吸引到卧室門口。 她生硬地向緊急接線員敘述了地址。 「什麼傷?」 「我……我不清楚。 」 「我得知道。 」 「唐奈利……」她大口大口地咽著空氣,「唐奈利,她要知道是什麼傷。 」 「頭部重擊,可能顱骨斷裂。 」 她靜靜地複述了一遍,眨巴眼睛擠掉淚珠。 就在掛上電話時,她聽見電視爆發出一片喊叫聲,及時掃了一眼,看到勇士隊得分而領先。 沒看到這個場面,拉利會暴跳如雷的。 她癱倒在椅子上,「該死。 噢,該死。 」 「阿曼達,你沒事吧?」 她點點頭,隨著意識到唐奈利看不見她。 「沒事」,她聲音顫抖著回答。 深吸一口氣,她站起身來,向卧室門口走去。 拉利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血在慢慢地從鬢角的一處傷口往外流。 他分明進行過一場搏鬥,因為房內亂七八糟。 要麼,也許他是個邋遇的管家,她無法搞清楚。 她是第一次到這兒來,儘管拉利的電視機前有一個給她提供的位置,隨便她什麼時候想來。 她現在意識到,他一直想以自己的方式,或者是逗人發笑的奉承,或者是友好的無所求的陪伴來寬慰她,幫她挺過離婚的痛苦。 她跪在他身旁,拿起他的手,輕輕拍著。 他看著是那麼年輕。 要是他……?自責、內疚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心。 「別這樣,阿曼達。 」唐奈利看透了她的心思。 「但是如果……」 「反覆考慮也許會怎樣是沒有用的。 事情發生了。 多虧你擔心又到這兒來,我再也不會批評你直覺主義了。 」 她盯著拉利灰白的臉,眨巴眼睛擠掉了更多的淚珠。 唐奈利已經扯了床單,裹起他的身子,但是他還是冰涼冰涼的,濕乎乎的。 「他會好嗎?」 「當然,明亮的眼睛。 」拉利微弱的氣若遊絲的聲音答道。 他的眼睛看來不能聚光,張了幾次,隨後又合上,努力失敗了。 「我多麼希望不是這樣讓你進到我的卧室來。 」 她一隻手放到他的臉頰上,第一次注意到他臉上有淡淡的幾點雀斑。 「噢,拉利,我很難過。 」 「嗨,不要難過,自從我搬到這兒,這是最激動人心的經歷。 」他忽而退縮了,「該死,我的頭受了傷。 」 「要保持平靜,」唐奈利建議道,「我們叫的救護車正在路上呢」 「不能離開,」拉利爭辯道,「不能錯過這場比賽。 」 「勇士隊正領先呢。 」阿曼達說。 真高興她曾掃了一眼比賽。 「怎麼贏的?」 「中間守場員在第六個底線打了個二壘球。 」 「這兒發生什麼事啦?」唐奈利問,顯然覺得如果拉利要浪費精力,不如告訴他們一些情況。 不過,阿曼達知道,他是多麼討厭除了聽晚間新聞比賽之外的任何事情。 「唐奈利,他想了解這場比賽,我去開大聲音。 」她提議。 拉利阻止了她,握著她的手,「這樣可以了。 」他閉上眼睛,又一陣疼痛在衝擊他。 他的話很短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拉利,你現在不必非得說。 」她說著,狠狠瞪著唐奈利。 「得說,可能很重要。 我採訪回來,打開電視看比賽。 」他做了個怪相閉上了眼睛。 最後他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後來急急忙忙拿了一瓶啤酒,進卧室換襯衫。 」他朝她咧了咧下巴。 「我喜歡穿著我們勇士T恤看電視。 」 「我敢打賭你看著象他們中的一員。 」 「接著發生了什麼事?」唐奈利問。 第2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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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柔情》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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