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到他們出去。 」 「我想最好能找到她,或許從她那兒能了解些情況。 」 「這不可能了。 」米雪低下頭接著縫衣服,「因為她已經死了。 」 這時電話鈴又響了,她站了起來,抱著手裡的衣服去接電話,我隱約聽到她最後幾句話:「我恐怕得到8點鐘以後才能到你那兒,雅洛布先生,我去你那裡之前請先別睡覺,你想要買些什麼?」 第7章 我回到家時,屋子裡漆黑一片,靜得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我們在這兒住了差不多一年了,但我有時一進來仍然覺得非常陌生,就像闖進了別人家一樣。 這是一所很漂亮的、老式的南帕薩德納風格的房子,房主是麥克的一個老朋友。 他從祖母那繼承了這幢房子,他給我們訂的房租很低,條件是我們得幫他把褪了色的屋子重新裝飾一下,直到恢復以前的樣子。 在這房子里我們不能進行大的改動,我們只想暫住一段時間,一接到麥克的退休通知就會搬走。 在這段時間裡,我把舊金山的房子也租了出去。 我走進一樓的工作間,從電話留言機上取下記錄:麥克因為要安排葬禮的事要晚些回家;邁克爾在學校要上數學輔導課;傑克-紐克斯特想知道明天早晨在哪兒見面;我姐姐情況很好;我的女兒已經到了休斯頓,我的房客已經交了租金;芬吉需要拄拐兩個星期;塞爾有些超時工作的問題;發電機已經換了另一台;蘭娜解僱了布蘭迪。 在凱茜去休斯頓以後,這幢大房子越發顯得寂靜,這使老鮑澤也顯得孤苦伶仃。 它現在大約50磅重,嘴上套著大套,被繩子拴著躺在院門邊上,它灰褐色的眼睛低垂著,顯得特別可憐。 我想帶它出去走走,或許會好些。 於是我換上一套運動裝,牽著它出去跑步,一直跑到公園那兒。 天氣變得又濕又熱,我感到有些累,所以我放慢腳步,慢慢地跑,鮑澤也懶洋洋地隨著我慢了下來。 慢慢地跑了大約兩公里后,我又開始大步跑起來。 我覺得此時頭腦很清醒,呼吸也很暢通,接著我開始向一個上坡街道跑去。 這時,麥克的聲音彷彿在我耳邊響起:「你永遠不會成功的,小傢伙,在上坡時,你根本跑不快,小寶貝……」一想起這些話,我跑得更賣力了,我跑上街道的頂端,然後在很短的時間內穿過公園跑回了家。 「我們中的某些人就像馬一樣,不時需要一點刺激才能把事情做好。 」麥克-弗林特經常說。 鮑澤這時十分興奮,它拖著繩子在院子里找到它的水盆喝了幾口水,然後跑到巨大的鱷梨樹下涼涼的土地上躺了下來,沉重地喘著氣。 當我走進廚房時,誘人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麥克正在把食物從飯店的包裝盒裡往盤子里放。 「一個叫布蘭迪的人給你打過電話。 」他看見我說。 「他聽起來怎樣?」 「他好像喝醉了。 」 「今晚他再來電話,你幫我接一下好嗎?我不想現在和他談,等他清醒后再說吧。 」 「你想讓我幫你應付他嗎?你們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他把事情搞糟了,所以蘭娜解僱了他。 」 「現在我倒成了你的秘書了。 」 「你不幫忙就算了,我可以把電話接到留言機上。 」 「如果來電話時我在旁邊,我肯定會接的,但是我要修一下凱茜房間的下水道。 」他舀起一勺褐色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我看著桌上盤子里的東西,努力地回憶我點過什麼菜,因為這東西看起來就沒胃口,而且從沒吃過。 麥克遞給我一杯冰鎮的白葡萄酒,我抿了幾口后,覺得自己又餓又累,所以也沒在乎是什麼菜,隨便吃了幾口。 「多謝你的酒,麥克。 」我說。 「還有你的吻,麥克。 」他模仿我的口氣細聲說。 「多謝你的吻,麥克。 」我跟著他說,然後我走過去,拉起他的襯衣,把我濕濕的手放在他溫暖的後背上,用我的鼻子輕輕碰他扎人的脖子,「我想飯前洗個澡,好嗎?」 「停水了。 」他說。 他跟我說過凱茜房間下水管的事,這兒總有一些基礎設施需要修理。 我只能用瓶裝水洗了洗臉和手,然後又回到桌邊。 麥克說:「我跟凱茜通過電話了,她一切都好,而且還很高興。 」 「我想她。 」 「她會適應那裡的。 」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特別想她。 」 他沖我眨了眨眼睛,做出滑稽的樣子逗我:他豎起腦袋,鼓起腮幫,然後眯起眼睛,眼角的皺紋全都疊在了一起,像個老壽星一樣。 我忍不住笑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我只想馬上撲到他懷裡,讓他抱住我不放。 吃完飯後,我們把桌子收拾好,把碗碟先放進水池裡,等到有水時再洗。 我們一起走出廚房。 「你今晚帶我去見安冬尼-劉易斯嗎?」我問他。 「我想先把水管修好再說。 」 「那就晚了。 」 他吻了我肩膀一下說:「安冬尼-劉易斯哪兒也不會去,只有天黑后他才會出去和舞女鬼混。 」 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格羅莉亞-馬庫斯也會參加海克特的葬禮嗎?」 「她敢去,我就殺了她!」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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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街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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