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每邁一步都差一點摔倒在凹地里,我把報紙撿起來。 這是一張近期的《夕陽報》,翻開了社會新聞那一頁,報紙折著,正好露著關於卡皮洛爾死亡的消息。 梯子上端伸進天花板的翻板括門裡,裡面黑洞洞的,一條毯子從洞口掛下來。 我登上梯子細細觀看。 這間小房間有人居住。 房裡有一張簡陋的床,是用報紙和毯子製成的。 裡面沒有人。 房角有一些罐頭食品,有的已吃完,有的還未動用,另有一些報紙。 我剛回到黑暗中,便發現樓下有很微弱的黃色光。 光亮並不在底層,而是更遠的地方,在地窯深處。 「喂?」我說,「那兒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 我冒著滾下去的危險,俯身下去。 這光線有點像一隻放在地面上的大手電筒,正照著什麼東西……我走下樓梯去看看究竟是什麼。 這確實是一隻很大的手電筒,電筒照著的是一隻鞋,那麼鞋裡還有一隻腳……我拾起電筒,用越來越弱的光線照了一下直躺著的軀體是巴杜未寒的屍體! 當我把耳朵貼著門聽,什麼也沒聽見,當我進入這幢廢棄的大宅時,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就已經失去了莫里斯·巴杜。 失去,正是這個詞。 第二天,我家什麼事也沒發生,我來到事務所和艾蓮娜閑聊,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喂,」我問。 沒有聲音。 連電話雜音也沒有。 我又問:「喂?」 對方小心翼翼地掛上了電話。 我也掛上了,可並不經心。 我又拿起電話,撥了我的朋友塞多這位魔術師的電話。 「你好,老夥計,有什麼新聞?」塞多問。 「有一件新鮮的。 」我講了一支筆的事,」又說:「你下一次要在『冬季馬戲團』演節目,是嗎?」 「是呀。 」 「你認識珍珠小姐和她的搭檔嗎?」 「一般,是的,有幾次,我們的名字一齊登在海報上,她長得挺漂亮。 你要她的電話號碼嗎?」 「可以,這些演雜技的來巴黎時住哪兒?」 「卡爾凡修女街,那兒有一家名叫『幽徑』的旅館。 許多經常旅行的人愛上那兒去。 可是,關於珍珠小姐,我可不敢保證。 去年十一月份,她和馬里奧住在那裡,但是,也許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想換個旅館……告訴我,職業秘密除外,你不會傷害他們吧,嗯?」 「你放心吧.不會的。 」 他笑了起來,說:「好。 要是不這樣……給他們留條活路。 尤其是給馬里奧留條路,他得還我錢。 」 「他欠你錢?」 「是的。 他是個好人,可就是債台高築!」 「我聽人說過,確實是那麼回事。 」 「這不能怪他。 只是……要是你我的好朋友阻止他還欠我的錢,那可就太過分啦,你明白嗎?」 「別為這事擔心,」我笑了。 「沒準兒我會來看你的。 」 「我很高興。 再見。 」 傍晚,各家晚報,其中《夕陽報)打頭陣,詳細報道了莫里斯·巴杜和他尋寶的事。 詳細報道,這言過其實了。 對住在伊莎博·德·巴伐利亞舊宅里的流浪漢一事仍保持沉默,也沒再提在逃犯拉杜伊。 他一定仍追遙法外。 七 元賴與婚變 以後幾天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我只能聽之任之。 我的活兒,只是等待珍珠小姐在雅基陪伴之下返回巴黎。 就這麼一點事情。 我本能地在報紙的社會新聞欄中搜尋著。 星期二,《夕陽報)上有條消息說馬海依的子公司被盜。 盜賊是專門找錢來的。 馬海依的子公司似乎每天總在店裡留下相當一部分現款。 馬海依的子公司……賣婦女裝飾用品的店!……媽的!他不正是奧岱特的未婚夫嗎! 後來,我守著電話機,密切關注著案情進展。 星期三下午,雅基夫人來電話,說想快點見我。 我來到托里尼街。 「是關於馬海依的事……」她一進門大聲道。 「啊!我聽說他被盜……」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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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老區的狂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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