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止一次。 但是阿曼達,法律是存在的,如果警察不按法律辦,案子便會從法庭扔出去。 」 「我是個調查記者,唐奈利,不是警察。 我尊重你說的,我理解你為什麼不要去。 那就是為什麼今天晚上我不告訴你,一個人去那的理由。 」 「別把它說得像一樁高尚的舉動。 你只是在追蹤一個故事,你沒必要為了得到它而私問別人辦公室並違背你向我作出的不再去那的諾言。 」 「我沒有向你作出不再去那的承諾。 」她提醒他。 「我只是說我不再拖你去。 」 「說得真漂亮,阿曼達。 要是按照信任的常規來看,那可能不用說出來。 」 突然她覺得再也受不了了。 她累極了。 她想控制奪眶而出的淚水。 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擱,不管咖啡濺出來。 「好吧,唐奈利,我錯了,你滿意了?我做錯一件事,我犯了罪,你還想要怎麼樣?你想在我所有的衣服上綉上一個紅色的B或E嗎?你想讓我到市廣場去示眾嗎?這又怎麼樣?」 淚水流下她的臉頰。 她生氣的用手擦掉。 如果他想離開她的話,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著。 她咬著嘴唇、等待著。 「道個歉的話可以做為一個新開始。 」他溫和地說。 她抬起頭,在那種致命的等待后第一次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又變得溫柔了。 他的手輕輕地伸過桌子來碰觸她的手,她的手指蜷在他的手指里,她全身輕鬆起來。 她沒想到剛才她是感到多麼絕望。 「對不起。 」她說,「對不起,我沒告訴你便又回去了。 」 他的嘴唇上升起一種有趣的笑意。 「但並不為你去而道歉?」 她想說不是,她真這麼想,因為他想聽她這麼說。 但問題是如果她不得不這樣做的話,她下次還會這麼去做。 他也知道這點。 「不。 」她遺憾地承認。 「我不覺得我去是錯了。 如果我們今天晚上了解到的情況有助於找到殺死卡莉的兇手的話,我不認為這麼做有什麼遺憾。 不管你怎麼想,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榮耀。 當我寫一個什麼東西時,我就非常關心與它相關的人,不管是作為整體的全社會還是作為個人的象卡莉一樣的人。 這是我和不公正鬥爭的方式。 我承認我的手段不正當,我希望你能和你的美德一起受上帝的稱讚,我永遠也不會改變。 」 他慢慢地點著頭,他的表情沉痛。 「我知道,我不願意你去。 我崇敬那些善惡分明、嫉惡如仇的人,正是因為這點,我才去當警察的。 但我也知道它意味著危險。 當我發現你在冒著危險時,我嚇壞了。 當我意識到我在和奧斯卡一起時,你離開了辦公室,我的胃裡便象有人往裡面倒了一瓶醋。 我猜到你到那去了,但珍妮·李不承認,我花了1O分鐘才讓那女孩說話。 她幾乎象你一樣倔強。 」 「我會告訴她你對她的評價。 她會認為這是對她的表揚。 對,這提醒了我,她答應如果你來就給我發信號。 她沒發。 」 他笑了。 「奧斯卡和我在一起,他告訴她如果她想拿起電話給你發信號的話,她最好是準備一輩子都當她的接待員。 」 「有意思的威脅。 這可能是唯一能使她就範的威脅了。 」 「你從沒相信奧斯卡的感覺能力。 另外,他還讓我帶個口信給你。 」 「什麼口信?」 「他說如果你被捕了的話,給他打個電話,他說他會來保釋你。 他好象認為我不會這麼做。 」 她笑起來:「你說的對,他是很有感覺力。 」她的表情突然又變得嚴肅,她的手指摸著唐奈利的指節。 「喬,我們這事算完了嗎?」 她看到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才說:「只要我們從現在起彼此真誠,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 「你顯得不象24小時之前可能顯示出的那樣肯定了。 」 「也許是因為我剛開始明白要維持相互關係並不象陷入愛情那麼容易。 」 阿曼達的脈搏加快了。 「但它值得。 」她半帶懇求地說。 「是的,它值得。 」 當他倆的目光凝視在一起時,他站起來,伸出了手。 阿曼達被安撫的渴望壓倒了一切,趕快撲進他張開的手臂里。 她的手臂抱著他的腰。 她可以感到他穩定的心跳,感到他的溫暖流進她的身上。 他身上熟悉的男人的氣息充滿她所有的感覺。 他的下巴支在她的口上,嘆了口氣。 「為什麼嘆氣?」她問道。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懶洋洋的。 「滿足。 當我這樣把你摟在懷裡時,整個世界覺得太好了。 」 「我不能總是在你的懷裡。 」 「所以我想當你能夠的時候,盡量長久地抱著你。 」 他的嘴唇在尋找她的。 輕緩、自在的吻是種沉醉。 這給她的血管里放了把火,喚醒了她全身的感覺,感受著他的嘴唇在她的嘴唇上最細微的觸動。 再沒有比這能忘懷一切的觸動更甜蜜的了。 再沒有比這無法分辨的激情更熱烈的了。 她皮膚的感覺活躍起來——觸著她的皮膚的棉布突然在胸前和腹部消逝了,火熱的嘴唇正頂著她的雙乳。 他要她,就在廚房裡,她的背靠著桌子,她的衣服和他的衣服在她周圍纏成一堆。 溫柔的開始,溫柔的迴避,隨後是急切的渴求。 渴求感覺,渴求證實,渴求愛。 當他們達到激情的最高峰時,他們在峰尖上享受,在屈服野蠻的需要之前儘可能長久地沐浴其中。 被席捲他們的最初始的渴望震顫著,阿曼達感到無法想,更沒法動,只有唐奈利知道他們躺到了床上。 當他們在涼床單上伸開肢體時,他又把她抱進溫暖的懷裡。 他的觸摸恢復了她對未來的信念。 帶著徹底的滿足,她進入深沉無夢的睡眠。 然而,當她醒來時,卡莉被殺的事實又回到了她的頭腦里。 才是凌晨4點鐘,但她知道再追回睡眠已不可能。 她把頭更舒服地枕在唐奈利的肩上,想把她知道的所有材料理出個頭緒。 她躺著看著天花板,希望能有唐奈利的感覺能力,這時他醒來了。 「深更半夜的,」他睡意朦朦地說。 「怎麼了?」 「沒什麼。 我只是在想。 」 他抱怨道。 「我想我根本不必要問想的是什麼。 」 「難道羅伯特說的有關特內斯·威斯頓和傑克遜偽造帳本的事對你沒感覺嗎?」 他心裡罵了一句,伸過手去開床邊的燈。 她正希望他這麼做,這樣她就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了。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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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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