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我輕聲說,「星期一,1996年12月9日,地點是我的辦公室!」 「時間?」 「大約是下午兩點鐘。 」我說。 我沒有戴錶。 「你的辦公室在哪兒?」 「弗吉尼亞的麥克萊恩。 」 弗勞爾湊近話筒:「你能說出孩子們的名字和出生日嗎?」 「不能,名字也許還行,但記不得出生日了。 」 「好吧,那就請說說名字。 」 我一點也不著急,現在還不是露崢嶸的時候。 我要讓他們心神不寧:「小特羅伊·費倫,雷克斯,利比蓋爾,瑪朋,露絲,基娜,還有蘭博。 」我從喉嚨里硬擠出這一連串的名字,似乎一提到它們就令我難受。 勞弗爾被允許追問一個問題:「你還有第七個孩子,是嗎?」 「是的。 」 「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 「洛基。 」 「他怎麼樣了?」 「他在一次車禍中喪了命。 」我端坐在椅子上,仰起頭,銳利的目光從這個醫生掃向那個醫生,在攝像機前面顯得神智十分健全:我敢肯定,我的子女和前妻都在為我感到自豪,他們三五成群地注視著顯示屏,捏著他們目前配偶的手,微笑著望望他們那些如饑似渴的律師:到目前為止,老特羅伊在測試中還應付得不錯。 我的聲音也許低沉了些,有點沙啞。 身穿白色絲袍、戴著綠頭巾、形容枯槁的我也許看上去像個白痴,但我回答出了他的問題,行了,老傢伙,他們在求你。 泰森開始問:「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 「我感到好多了。 」 「有傳言說你身體里長了個惡性腫瘤。 」 談上正題了,嗯? 「我想今天是精神鑒定。 」我對斯塔福德瞟了一眼,他忍不住地笑了笑。 但規定允許提任何問題,這不是法庭。 「是精神鑒定,」泰森彬彬有禮地說,「但所有的問題都是相互關聯的。 」 「我明白了。 」 「你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嗎?」 「關於什麼的?」 「關於腫瘤。 」 「當然。 它就長在我的腦子裡,有高爾夫球那麼大,而且每天都在長,無法動手術,醫生說我挨不過二個月。 」 我幾乎能聽到上面開香檳的聲音,腫瘤終於被證實了。 「此刻你是否受任何藥物、毒品或酒精的影響?」 「沒有!」 「你是否擁有任何止痛的藥物?」 「還沒有。 」 又輪到扎代爾提問了:「三個月前,《福布斯》雜誌把你的財產凈值估計為80個億。 這個估算正確嗎?」 「《福布斯》什麼時候有過確切的數字?」 「這麼說那是不確切的?」 「根據市場的波動,我的財產凈值應在100億至150億之間。 」我說得很慢,每個音都非常清晰,我的聲音里有一種權威感。 沒人會懷疑這個數字。 弗勞爾決定追問下去:「費倫先生,你能不能概括地敘述一下你的控股企業的組成情況?」 「我能。 」 「願意說嗎?」 「也許吧。 」我停頓片刻,故意讓他們心神不安。 斯塔福德對我明言,不一定要在這兒泄露私人情況。 給他們一個籠統的數字就行了。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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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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