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的直覺,憑他的那股神氣,憑我對他的全部了解。 」 「那就把這些帶上法庭吧,」奎因警長輕蔑地說。 「可以,」埃勒里說,「但是你看所有事情都攪在一起了。 案發後,你在這間辦公室審問勞瑞特時她才與阿曼都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她認識他嗎?如果認識,那她就是那個戴紫色面紗的女人了?她是阿曼都的同謀嗎?這毫無意義。 按你所說的,她知道自己將繼承一大筆遺產,那她為什麼還會同意做阿曼都的工具呢?」 「你知道他對女人可有一套。 也許她愛上了他,就像其他女人一樣。 」 「要是她以前認識他的話,」埃勒里陷入了沉思。 「你瞧,孩子,」他父親說,「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沒有涉及。 當然,我們也許永遠也無法證實它。 」 「什麼?」 「我不敢肯定金錢是否是謀殺的動機。 」 「什麼意思?你是同意……」 「我什麼也不同意。 但如果你想做推理的話,不妨這樣假設:戈羅麗·圭爾德的姐姐,勞瑞特的母親,在與那位英國人結婚後,圭爾德離開了她。 這對夫婦後來在一次飛機失事中身亡。 吉吉只是把他們的孩子送到了一家孤兒院,並沒有承擔起監護或收養的職責。 這種冷漠的態度很可能使勞瑞特長大后對她的姨媽懷恨在心。 那個周三的夜晚,當伯克把她帶到了圭爾德的住處時,這種心靈的創痛可能突然爆發出來了。 甚至這個女孩來紐約的首要目的,可能就是要找她姨媽報復,讓她嘗嘗苦頭。 「這只是一個假設,」警長接著說,「如果這種假設成立的話,勞瑞特說的就是事實,她對繼承遺產的事一無所知。 」 「這樣的話,還存在另一種有趣的可能,」埃勒里說,「假如勞瑞特不是為了錢財,而是出於憎恨殺害戈羅麗·圭爾德,那麼卡洛斯·阿曼都仍有可能與他人一起謀害戈羅麗,只是勞瑞特搶先了一步。 」 警長聳聳肩膀說:「那當然也是可能的。 」 「如果這種可能存在的話,為什麼要認定是勞瑞特搶在戴紫色面紗的女人前面,而不是相反呢?」 「因為,」他父親說,「沒有證據證明是戴紫色面紗的女人,卻有證據證明是勞瑞特。 」 「那支0.38口徑的手槍?」 「是的,就是那支手槍。 」 埃勒里陷入了沉思。 推理對他來說是一項思維鍛煉。 事實上,他並不相信任何推理。 要不是父親逼他,他不會說出那種憑直覺產生的推斷的。 「除非,」警長斷言,「戴紫色面紗的女人就是勞瑞特。 有兩個動機——一、阿曼都企圖繼承遺產;二、勞瑞特想報復。 」 埃勒里舉起了雙手。 第三章 呼之欲出 -- 在勞瑞特·斯班妮爾開庭受審的前一天,幾個人在尤里·弗蘭克爾的辦公室開會。 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雪。 哈里·伯克長得很像溫斯頓·丘吉爾。 律師請羅伯塔和哈里.伯克入座。 他看著伯克,遞給他一支雪茄,但被婉拒了。 律師一個人若有所思地抽著雪茄,神態自信,但看來似乎有些勉強。 他強打著笑臉告訴大家,調查沒有結果。 「你還沒能證實勞瑞特的說法?」羅伯塔嚷嚷道。 「沒有,韋斯特小姐。 」 「但是也許有人看見她離開那所房子,穿過公園回家去……真不可思議。 」 「除非,」律師眯起眼看著雪茄煙頭說,「她沒對我們和警察說實話。 你知道,要查明子虛烏有的事是不可能的。 」 「我可不認為這是問題的答案,弗蘭克爾先生,」帕克說道,「我告訴你,那女孩可是無辜的。 這是前提條件,否則她就沒希望了。 」 「那當然,」律師說,「我只是提出這種可能性;當然,地區檢察官會提出更多的可能性。 我現在依靠的就是勞瑞特在陪審團面前自我表白的能力。 她倒是我們唯一的防線了。 」 「你想讓她自己來作證?」 「我們的行話叫作『擔當證人』,伯克先生,」弗蘭克爾聳聳肩說,「我別無選擇。 讓被告人面對地區檢察官的種種盤問,當然有風險。 我和勞瑞特練習過幾次,我扮反方,她看來並不害怕,胸有成竹。 不過,我已經提醒過她,最終還要看她的臨場發揮。 」 弗蘭克爾的秘書走進房間,隨手把門關上。 「亨特小姐,我告訴過你別打擾我!」 「對不起,弗蘭克爾先生,不過我認為有件事很重要。 我可不想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面與您在對講機上聯繫。 」 「當著誰的面?」 「有一個人來到辦公室堅持要見您。 通常我會說您出去了,但他聲稱是為斯班妮爾一案來的。 他衣衫襤褸。 事實上……」 「我不關心他是不是穿了內衣,亨特小姐,讓他進來!」 秘書引進來的那個傢伙著實讓弗蘭克爾吃了一驚。 他不只是,簡直是一團糟——殘破的大衣像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裡面的一件蟲蛀過的棉絨茄克破爛不堪,滿是雞蛋、肉湯和飲料污漬;一條沾滿爛泥的褲子顯然是某個大胖子丟棄的,用一條臟繩子圍腰系著;腳上的鞋至少大兩號;他既沒穿襪子,也沒穿襯衫;瘦得皮包骨頭,但雙手和臉是浮腫的,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充滿血絲,長著一個酒糟鼻,鬍子拉茬的。 第2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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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對臉》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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