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西斯關掉收音機,朝邦德意味深長地揮手告別。 門被關上,屋裡又靜了下來。 邦德在窗旁呆坐了一會兒,享受著倖存者的快樂。 邦德開始啜飲加冰塊的純威士忌酒,品嘗著服務員剛剛為他送來的肥鵝肝和冷盤龍蝦,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我是琳達小姐。 」 聲音低沉,焦急。 「你沒事吧?」 「很好。 」 「我很高興,請多保重。 」 她掛了電話。 邦德搖搖頭,然後拿起刀子,選了一個最厚的熱麵包。 他突然想到:他們報銷了兩個人,我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女助手。 這場戰鬥只是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 他將刀子放進盛著開水的杯子里,品嘗起美味的龍蝦來。 他忽然想起,應該給服務員雙倍的小費,以感謝他送來了這頓美餐。 第七章 首戰告捷 邦德決定充分休息以對付那可能進行到下半夜的賭博。 他預約了一個按摩師三點鐘來為他按摩。 中餐的殘羹剩湯被端走後,他坐在窗旁,悠然欣賞青海灘景色。 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他一看錶,已經三點了。 一個瑞士按摩師走了進來。 他一聲不吭地給邦德按摩起來,從腳到脖子,鬆弛他體內的緊張肌肉,放鬆那仍在腦中震顫的神經。 邦德左肩上一道道青腫塊漸漸消失,兩肋也停止了抽痛。 瑞士按摩師走後,邦德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傍晚時分,他一覺醒來,覺得精神煥發,神清氣爽。 邦德沖了個冷水澡,然後去礦泉王城俱樂部。 自從前天晚上以來,他在賭場的手氣不是那麼順,現在需要有所調整。 他必須恢復那一半是智慧,一半是直覺的注意力,並且不能激動,要樂觀自信,他知道這些都是贏牌的關鍵性因素,對於任何賭者來說都是這樣。 邦德一直是個賭博能手,喜歡聽洗牌時的清脆敲打聲,樂於觀看,喜歡那綠桌周圍不斷悄悄出現的戲劇性數字。 他喜歡牌室和賭場那嚴肅、認真的氣氛,喜歡具有漂亮護墊的椅子扶手,喜歡肘邊放著的香檳或威士忌酒杯,喜歡那些無微不至、態度和藹的服務員。 他一看見滴溜溜轉的輪盤賭球和就止不住心花怒放。 他喜歡做一個演員,也喜歡做一名觀眾,坐在自己椅中為別人出牌揣摩主意,最後說出那一般說來只是意味著百分之五十取勝把握的起著關鍵作用的「跟進,」或「免看」。 總之,他認為勝敗全在閃念之間。 一切決斷全在自己,不應將失敗歸咎於別人。 人總有走運與不走運的時候。 重要的是人們必須保持清醒頭腦,勝而不驕,敗而不餒。 不能有機可乘便貿然進攻,一時不順便誤認倒了邪霉。 他將幸運看作是一個女人,應該溫柔地向她求愛,決不能勾引或者拚命地纏住不放。 但是他也坦率地承認,他還沒有吃過紙牌和女人的苦頭。 當有一天真發生了這種事,他知道自己也會和其他人一樣,承認自己難免犯錯誤。 在這個六月的傍晚,當邦德抄捷徑走後路來到俱樂部大廳時,油然而生一種自信,一種想參加大賭博的雄心勃勃之感。 他將一百萬法郎兌換成五十個籌碼,然後在一號輪盤賭檯管理員身旁坐下來。 邦德從記帳員那裡要過記錄卡,仔細地研究了一番自從下午三點鐘開盤后各盤運轉的情況。 他每次在台邊坐下后總要先看看記錄,雖然他知道輪盤的每次轉動、每次落進編上號碼槽溝的球與前面的運轉情況都毫無聯繫。 在輪盤賭檯上,輪盤轉動的順序、每格帶字的槽溝和圓筒的機械細節部分都是早就設計好的。 經過多年的運行,幾乎達到盡善盡美的境地,任何人為的努力都不能影響象牙球的掉落情況。 不過,有經驗的賭客通常都會對過去每盤賭博進行仔細的研究,總結出得到輪盤運轉的特點,比如說,注意和思考上一個號碼的運行結果,其取勝的可能性就比較大。 其實,邦德並不墨守成規。 他只是認為,在賭博中投入的努力和智慧越多,贏的可能性也就會越大。 邦德對一號輪盤賭檯的記錄卡研究一番后,發現第三組數字,即25—36號都不走運。 因此他決定把最高注賭額押在第一、二組中1—12、13—24的各個字碼上,每組各下注十萬法郎。 他玩了七次,贏了六次。 在第七次中,出現了30,所以他輸了。 他此時的凈收入是五十萬法郎。 第八盤他歇了一次,沒有下注,這次剛好是0號中獎,他算得挺准。 然後他繼續玩,卻輸了兩次,使他損失了四十萬法郎,但是隨後他的手氣不斷好轉。 當他最後從桌旁站起來時,他凈賺了一百一十萬法郎。 邦德一開局就下高額賭注,使得人們都對他刮目相看。 其中一人甚至學著他一樣下注。 那人坐在邦德對面,顯出特別的友好和興奮神情,彷彿他和邦德平分賭金一樣。 邦德看出他是一位美國人。 那人因為仿效邦德的戰術連得甜頭,不禁神彩飛揚,有一兩次還特地朝邦德笑一笑,點頭示意。 當邦德站起身時,他也將椅子拉開站了起來,對著桌子愉快地喊道:「跟著你沾光不少,我想請你喝一杯,以示謝意。 你願意來嗎?」 邦德感到這人可能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工。 當他們一起走向酒吧時,他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邦德給記帳員和服務員各扔一枚籌碼作小費。 「我叫費利克斯·萊特,」美國人說道。 「很高興見到你。 」 「我叫邦德,詹姆斯·邦德。 」 「哦,太好了,」萊特說,「讓我想想,怎樣慶賀一番呢?」 邦德堅持要請萊特喝一杯「岩石」牌威士忌,然後他仔細地瞧了一下調酒員。 「一份馬丁尼雞尾酒,」他說。 「一份,倒在一隻深口香檳高腳杯里。 」 「是,先生。 」 「等一等,我要變個花樣,用三份高登酒,一份伏特加,半份基那酒混在一起攪勻,冰鎮一下,搖勻后再放一大片檸檬皮。 明白嗎?」「當然明白,先生。 」調酒員對這種吃法似乎很讚賞。 「好,這才是真正的雞尾酒,勁頭一定不小。 」萊特說。 邦德大笑起來。 「當我集中精神考慮問題時,」他解釋道,「在晚餐前我頂多只喝一杯,但是這一杯得夠冰、夠烈、夠味,必須是混合調製的。 剛才那種雞尾酒調配法是我的專利,一旦我想好了一個有趣的名字,我就去申請專利權。 」 他邊說邊看著調酒員按他吩咐把調好的雞尾酒倒進杯子里。 他仔細地欣賞著深口酒杯里的淡黃色酒液,由於剛才調酒員的攪動而微微充著氣。 他伸手端起杯子,吸了一大口。 第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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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恩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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