貯物櫃沒有上領。 檢察官一格一格地察看。 「新海清過去用哪一格,你知道嗎?」 「是死了的新海先生嗎?」值班員的神色很怪,「最裡面的是教練的,下來一個就是了吧。 不過確切的位置我也不知道。 」 刑警從第二格柜子裡面捏了一頂帽子出來。 「你們就是來找那東西的嗎?」值班員的樣子更加不可捉摸了。 告誡過值班員不得外傳之後,檢察官告別笛木刑警回家了。 他約了笛木第二天上午見面。 大門外明亮的街燈周圍,夜霧在流動。 -- 回到家裡,在客廳盤腿而坐時,檢察官感到自己已完全失去了自信。 如果對矢後有懷疑的話,他不會將運動鞋和手套大模大樣放在自己房間里的。 他似乎聽見鑒證科的人在問:「高山先生,您這是怎麼啦?」 「你覺得怎麼樣?」高山檢察官問他的妻子。 「很少有啊,你還來問我關於工作上的事情。 」檢察官的妻子給他送上一杯熱茶。 「真是走投無路啦。 」 「你是因為喜歡棒球,才用了特別的目光去看待這件事情吧?」 「我也這樣想過。 好幾次覺得這原本是什麼事也不存在的——不過,你小時候玩過這樣的遊戲嗎?」 「什麼遊戲?」 「做鬼的人將額頭貼在牆壁啦、柱子啦。 電線杆啦之類的,閉上眼睛。 其他小孩子在鬼的背後十米處排成一排。 鬼時不時突然睜開眼向後望。 此時如果被他看見正在動的,就要出列。 不是做鬼的人,就要在鬼背後趁他閉目之時一點點地前進,鬼一回頭就要位立不動。 就這樣不能讓鬼看見自己在動。 直至最快伸手觸到鬼的背部的人便獲勝。 」 「記不得啦,那種遊戲好像是有的。 」 「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鬼。 回頭望時誰油不動。 但是下一次再回頭時,全都向前挪動了一點。 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正在動的現場。 我覺得不用多久所有的人都會在我背後怒罵起來。 」 「你是神經衰弱了。 」檢察官的妻子笑道。 檢察有沒有笑。 「我怎麼也無法從新海清的死中找出殺人的證據。 我想了又想,什麼線索也沒有。 實際上,我好幾次想就此罷手了。 但是,一想到要罷手時,那不做鬼的別的孩子的確在向前挪動。 我直覺如果此時放棄的話,一定會有壞事發生。 」 「那是因為您的職業毛病,總是用那樣的目光去看待事情吧。 」 「僅此而已么?」 檢察官沒有孩子。 這樣和妻子說說,可以使他的心思得到放鬆休息。 檢察官心想,以後工作上的事;不妨也聽聽她的看法。 第二天早上,他先去了一下科學搜查研究所,委託對方鑒定帽子、運動鞋和一壘手手套,以及一張便箋,再去上班。 日本系列賽已經開始了,但他沒有興趣前去觀看。 快到中午的時候,報告來了。 報告正如檢察官事前的預測,與以往一樣沒有找到任何異常。 但是,關於便箋的鑒定結果讓他感到一絲興奮。 「似乎是在上一頁紙上用圓珠筆匆忙寫的。 不是全部清楚,這裡是能讀出的部分。 」 檢察官將辨認出來的句子記在本子上。 這個電話對話的中途笛木刑警進來了,從一旁探望記下來的內容。 ……受到沉重打擊□是知□的吧。 現在我想■ 自一人好■想一■。 不要為此大驚■怪。 也不 要■找尋我■行蹤。 我很快就會回■的。 我曾 想給你■電話,因為怕聽了你的聲音會改■主 意。 鎖鑰放在收銀處。 讓我一個人呆著吧。 並不是暗號或者暗語。 沒有用力寫的字便顯示不出來而已。 「他並不是失蹤了,」笛木刑警說道,「矢后只是為最後那場比賽表現不佳,以及明年簽約事情煩惱。 」 「不過,」檢察官此時開口道,「矢后將公寓鎖鑰放起才走,意思是阿伊子到了『皇冠滴流』便會明白情況的。 」 「是呀。 」 「從這封信沒有了的情況來看,阿伊子是用了這條鎖鑰去過矢后的公寓了。 如果阿伊子是去追矢后了就另當別論,但如果阿伊子在東京的話,他們為他的失蹤驚慌失措就很奇怪了。 」 「必須查清楚阿伊子是否在東京。 」 「我去查一下。 」笛木刑警話音未落隨即出去了。 他似乎為前一天晚上在新海家沒有證實有關情況而感到有責任。 刑警走了之後,高山檢察官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文件上面。 但是他的心思並不在那裡。 --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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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萬人的目擊者》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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