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得近不近?」查禮問。 「他住在縣城,」丁斯坦爾介紹說,「今年夏季,他負責訓練特溫飯店的賽馬,正巧他今晚就在特溫飯店過夜。 我去打個電話,乘船二十分鐘就能到。 」說罷,他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依我看,」查禮說,「大家最好都回到樓下客廳里去。 有一點很明確,由於這不幸的事件,需委屈諸位暫留此地。 」 「但是我必須趕回里諾夫,」斯旺大夫提出抗議。 查禮雙手一攤說:「別怪我,應該詛咒那個剛才開槍殺人的可惡傢伙。 」 這時,丁斯坦爾進了屋。 「郡長找到了,」陳查理於是說,「沃德先生和我留下,其餘各位請到樓下去。 在各位離開前,我冒昧提一個問題——以前有誰見過它嗎?」他舉起了用手帕襯著的手槍。 「我見過,」丁斯坦爾立即說。 「見過一次,就在今晚。 」 「哪兒?」 「在特溫飯店,」經理說,「愛倫欠我一小筆錢。 當她打開提包時,手槍掉了出來,我撿起槍交給……」 「很對,」羅馬諾走近仔細打量著武器,「是愛倫的東西。 幾年前,在一家旅店裡有人試圖搶劫,從此她總是隨身攜帶著它。 我曾懇求她不要帶槍——我並不贊同——現在倒好,她竟在自己的槍口下喪命黃泉。 」 「這麼說來,其他人一定也見過她攜帶著這玩意兒了。 」查禮若有所思地說,「比頓先生?」 年輕人連連點頭。 「是的,我見過多次。 是她的,沒錯。 」 查禮猛地轉身面對著比頓身旁的姑娘。 「你呢,比頓小姐。 」 看到查禮手拿武器,姑娘嚇得畏縮退卻。 「是——是的,我也見過。 」 「多久了?」 「就在遇見她后——一個星期前。 」 查禮恢復了他慣常的柔和聲調。 「真可憐,「他說,「你在發抖。 窗戶開著,這兒對你太冷了。 」他把手槍放口到桌上,「你該圍上披肩。 」他又接著說,「能與你衣裝顏色相配的,應是粉紅色的披肩。 」 「我——我有一條,」她說著往門口走去。 「或許,是這條吧,」查禮大聲說,他走近屍體,拎起了那簿綢披肩的一角。 「這大概是你的,」他繼續說。 姑娘的雙眼一直獃獃地望著查禮。 突然她尖叫一聲,空氣象嗆住了她。 「我的披肩,」她喊著,」怎麼會——在這兒?」 查禮揚起了雙眉。 「你剛才沒看到披肩?」 「沒——沒有,剛進來時屋裡很黑,開燈后我又不敢往這兒看。 」 「不敢看?」查禮重複了一遍,放下披肩站了起來。 他的眼睛盯住了桌上的盒子。 「對不起,暫時還不能物歸原主,也許將來——等到郡長看到它捏在死人手中以後,你現在可以走了,多謝。 」 他讓他們走了。 最後一個人離開之後,他關上了房門。 沃德在屋內心神不寧地踱步。 這時來了一位黑髮年輕人,他腳穿馬靴,身著馬褲和皮外套,像一位標準的西部牛仔。 「陳巡官,」丁斯坦爾說,「這是多恩·霍特。 」 「你好,巡官,」年輕人大聲打招呼,同時緊緊握住查禮的手。 「你已知道了案情?」查禮問。 「哎——在某種程度上——起碼我已知道發生了謀殺。 法醫住在縣城,他只能等到明天再來看這位女士,但我已叫了一位塔湖地區的醫生來做初步檢查。 」 「在路上我已考慮過,我的特長在於行動,而不是言辭,就讓我們馬上開始行動。 今晚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樓下那些人是誰?從何著手?何時開始?」 幾個人都看著查禮。 他耐心地敘述了事情經過,一直講到槍聲和發現蘭迪妮屍體,年輕人邊聽邊點頭。 講完后,查禮補充道:「我們現在到陽台上去看看。 」他仔細查看陽台。 「原來這兒還另有兩間房,這一間是……」 「這一間,「沃德慢慢地說,「曾是蘭迪妮的起居室,她離家出走後,我還保留著原樣。 」 查禮拉了下窗戶:「裡面窗銷給插上了,這是很自然的。 倘若兇手通過這屋子逃離,他——或她一定會插上窗銷的窗檯。 」他又走到了書房對面的那間房的窗前,「這問呢?」 「這是我的卧室,」沃德回答說,「我估計阿辛格把兩位女士帶到這兒來歇息了。 」他趴著窗戶向內張望,屋內的燈光極為暗淡。 「對,床上有大衣,……」 「還有一條婦女用的披肩,」在他身旁的查禮補充說,「一條藏青色披肩。 這才該是蘭迪妮控在手裡的披肩,這是她自己的那條。 」 沃德點頭表示同意。 查禮拉了拉窗戶,結果同剛才一樣,四個人又回到了書房內。 「聽見甚多,所獲極微。 下一步,」查禮對郡長說,「該是驗指紋。 」 查禮坐到桌旁,開始忙碌起燈灰和刷子。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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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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