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爭論。 照現在這個情況,不到年底你就會變得又老又丑。 在你還沒有失去一切之前,我想要你……七點鐘我去接你。 我們一起去聽音樂會,然後去吃晚飯,然後……」 「好吧,」她說道,「也許拉赫馬尼諾夫正是我所需要的。 」儘管她知道她所需要的遠沒有那麼高尚。 他們直接開車去了卡德威爾中心。 聽眾並不多。 莉迪婭環視四周,沒有看見多少熟悉的面孔。 傑森-德弗朗斯出現在舞台的一個入口處,和舞台經理激烈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迅速地消失了。 「國會那兒的事情怎麼樣?」克拉倫斯看完節目單后問道。 「非常忙,有趣但也令人失望。 」 「晚飯的時候你得好好跟我說說。 」 音樂會很快就結束了。 他們來到大廳,穿好外套,準備離開。 「莉迪婭!」她轉身看見傑森穿過大廳向他們走來。 「真高興你們能來,」他說道,「你好,克拉倫斯。 莉迪婭,我們能不能找幾分鐘談談?」 「我想可以……」 「我是說現在。 就要幾分鐘。 」 克拉倫斯聳了聳肩,向她點點頭,示意她快去快回。 她跟著傑森來到大廳旁的一個衣帽間。 這裡已經空無一人。 他回頭看看大廳。 「什麼事,傑森?」 「我不相信我所聽說的事情,」他悄聲說道,就像在舞台上旁白,「維羅尼卡也不相信。 」「什麼事情?」她也悄聲問道,同時不禁覺得這很好笑。 「把可憐的吉米的死扯到參議院的調查中去。 」 「傑森,我……」她停住了,消息傳得如此之快使她非常吃驚。 「傑森,你是怎麼聽說這件事的?」 「這並不重要,」他說道,「重要的是你居然會想到要去這樣做。 」 莉迪婭朝衣帽間敞開的門外望去。 克拉倫斯正靠在牆上,大衣搭在胳膊上,臉上現出不耐煩的神情。 「我不想無禮,傑森,但委員會的工作確實不關你的事——」 「那麼維羅尼卡呢?你是想要告訴我她也不該關心此事嗎?上帝,莉迪婭,那可憐女人已經受夠了折磨,不需要一個她所信任的朋友再把以前的傷心和痛苦重新翻出來。 說實話,我從未想到你會做出那樣的——」 「傑森,要我擔任這個職位的是維羅尼卡。 我在同意前,考慮了很多。 現在我決心盡我所能完成這個工作,不管發生什麼情況——」 「即使這會傷害維羅尼卡也在所不惜?」 「我相信維羅尼卡知道我最不願做的事就是傷害她。 但如果吉米的死與卡德威爾的死有關係,那麼它就肯定會被包括在調查的範圍內。 我很抱歉,傑森,但如果維羅尼卡想和我談談這件事,她隨時可以來找我。 好了,晚安。 」 當她準備離開衣帽間時,傑森用明顯不高興的聲音說道:「不要讓我們失望,莉迪婭。 」這話令她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望著他。 她想說些什麼,但又改變了注意,轉身走出了衣帽間。 她來到克拉倫斯身邊,挽住他的胳膊。 「到底怎麼回事?」上了汽車,他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真的。 或者更精確一點兒,我說不準。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傑森,所以我想這影響了我對他的所作所為的看法。 」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你看上去顯然情緒不高。 」 她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我們去哪兒吃飯?」 「呃,我本來是打算在金獅飯店定個座位,但那裡肯定會很吵鬧,因為我想聽你談談你過去兩星期在委員會的工作,所以我就在藍色田野定了位子。 我今天想吃牛肉。 」 「那兒的人也會很多。 」 「但不會像另一個,」他轉上賓西法尼亞大道,朝四季賓館開去。 他們要去的飯店就在這家賓館里,「另外,領班會保證讓兩個蘇格蘭人有一張角落裡的安靜桌子。 」 「蘇格蘭人?」 「一個蘇格蘭男人和一個蘇格蘭女人,如果你堅持這麼說的話。 」 「我堅持,至少將來警察局的記錄會更精確。 」 晚餐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避免談起莉迪婭在委員會的工作。 他們談論著音樂、這個季節在華盛頓的音樂活動,以及年底如果莉迪婭有時間,一起去紐約看百老匯歌舞的可能性。 在吃甜點的時候,莉迪婭終於開始講述自己在過去兩星期里的工作經歷。 克拉倫斯靜靜地聽著。 他注意到她的語調里透著一股堅強,這在兩個星期前是沒有的。 那時,她對自己處理這件事的能力充滿了懷疑。 一方面,克拉倫斯發現她的缺乏信心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這個美麗、聰明的四十歲女人終於顯露出她謙卑的一面。 但另一方面,這也令他擔心。 她在參議院調查一個大人物死亡事件的委員會中的工作,不會因為她的謙卑態度而有所改善,就像一場音樂會不會對她的工作有任何幫助一樣。 工作兩星期之後,她身上的變化還是令人高興的。 說實話,他很為她驕傲。 她告訴他自己與威爾福雷德-麥克倫的矛盾,參議院中把這個委員會變成一個公關小組的氛圍,傑森在衣帽間里對她說的話,以及維羅尼卡似乎對她決定調查吉米-麥克南的案子很不高興。 「真奇怪,」當她重複傑森當天晚上的話時,克拉倫斯說道,「不要讓我們失望。 他大自以為是了。 」 「克拉倫斯,也許我也有些自以為是,可如果說委員會能取得什麼成果的話,那也要靠我和我手下那些人。 參議員們把這個委員會看做是要應付的一件事情,而不願過多介入。 我想我不能責怪他們。 他們有其他的事要關心。 可是見鬼,我已接受了職責,要保證一個徹底、公正的調查。 當維羅尼卡說她要說服參議院成立一個委員會並且堅持要我擔任特別顧問時,我就是這樣理解這件事情的。 」 「也許她已改了主意。 既然她現在已是參議員,也許她首先關心的事情已經改變——」 「我最好是和維羅尼卡談談,看看她現在的想法。 」 「這樣做很有道理。 你警察局的那些朋友怎麼樣?」 第1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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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會山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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