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了幾杯咖啡,還嘗了一塊風味獨特的蛋糕。 那兒有個酒吧,不過凱茨並沒突發奇想地想去喝點更厲害的。 第二杯咖啡時,她開玩笑地提了一下,不過艾娜卻認為喝酒過量不是挺好玩的事。 「我喝酒,舉辦宴會,還喝醉過。 有時我喝酒,只是為了找樂,有時我也不喝,只喝點芬達之類的,可是凱茨你——」 「別說了,」凱茨說,「我都知道。 」 「你是否嘗試過戒了它?」 「戒了?天啊,絕不!也許我能少喝點,或者一個星期不喝,你瞧,我現在就沒喝。 」 「這很好。 」 「喝酒是一种放松。 」 「什麼意思?」艾娜問道。 凱茨坐得直直的,「我的意思是放鬆,作為一名警察,或者說,警察局的一個女人,難免有時會感到疲倦,壓力,甚至恐懼。 最快捷的解決辦法就是下班後跟男同事們喝上幾杯,這已成為我的習慣。 」她頓了頓,「我並不是十分需要這些。 」 「我們永遠也不應該需要這些。 」艾娜說。 「也許不應該,」凱茨立即應答,「可是去做心理治療的話,太花時間,跑步消愁又會弄得你一身臭汗,愛情,那更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我們只是做該做的事,不得不做的事。 」 艾娜沒有吱聲,她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砰」地一聲,把杯子放在碟子上,然後指了指外面。 兩人走到陽台上,左邊是一個石頭砌成的洗手間,右邊是一個屏風和幾個投幣式望遠鏡。 下面的公寓房是豌豆黃和棕色交錯的圖案,神奇的綠色大海邊有一些人形的水池。 「那是什麼?」凱茨問。 「工業化農業。 」艾娜說,「生產鹽之類的產品,從海水中提取的。 」 「哦。 」凱茨說。 她們站的地方下面就是懸崖,連緩衝的坡面都沒有,往下看什麼都看不見。 兩人在陽台上走著,一塊石頭突然滾了下去,好像一落千丈,使得這地方更讓人覺得恐怖,「我們現在站得有多高?」凱茨扶著粗粗的欄杆問道,她注意到杆子已經生鏽了。 艾娜靠在屏風上,「480米。 」 凱茨心算了一下,是1500或1600英尺。 也許還不必急於去調查那德國人叫什麼名字。 馬修·布萊克從大約30英尺的地方摔下來,就成了那血肉模糊的樣子,那1500英尺是什麼概念?凱茨不由打了個冷戰,好像有人走過她的墳墓。 是什麼事會使一個人從1500英尺處跳下去?有什麼事能讓人如此絕望? 「漢斯。 」艾娜說,「竟能在如此秀美的地方做那件事。 」 「是啊。 」凱茨說。 她們在島的最北端的奧索拉吃的午飯。 船一般都是從這裡繞過蘭薩洛特的頭部駛向格拉修莎的,港口上各種小船上下飄浮著,有單桅小帆船和鮮艷的遊船。 不過渡船卻很大,是一艘白色不鏽鋼的摩托遊艇,像百萬富翁才會有的那一種。 兩人吃的是鬆軟的白色魚肉,一些油炸食物,旁邊的盤子里還有切成薄片的洋蔥和西紅柿。 喝的是島上自產的一種紅葡萄酒,味道一般。 「你認識肯尼斯嗎?」艾娜平靜地問道,「他是……他主要從事像鐵人三項賽這樣的一些項目。 」 「好像沒見過。 」 「喔。 」艾娜說著,聳了聳肩。 她接著說,「肯尼斯告訴過我,格拉修莎島是蘭薩洛特的人們可以求得寧靜上的心靈的地方。 」 「應該是『心靈上的寧靜』。 」 艾娜沒理會凱茨糾正她的錯誤。 她抿了一口酒,「肯尼斯說那是這樣的一個地方,你會在那裡小坐片刻,也許只是看看大海,那兒沒有車,他說待在那兒很舒服,人人都該去。 「聽起來有點像蘭迪島。 」凱茨說,艾娜好奇地抬起頭,於是凱茨解釋道,「蘭迪島在英國,離德文郡島不遠,上大學時我去過一次。 「像格拉修莎島嗎? 凱茨笑了,她回憶著,「不像格拉修莎.其實它只是一塊長3英里寬1英里的大花崗岩,一直延伸到海里幾百英尺。 那兒的天氣變幻莫測。 」 「這幾的天氣總是很好,陽光明媚,微風習習,幾乎不下雨。 凱茨撥弄盤裡剩下的魚肉,「只是這島上時常會有爆炸性的新聞……」 艾娜咧嘴一笑,「這也是個問題嗎?」 第03章 -- 又是3個星期飛逝而過,每天的生活依然是老路子。 凱茨還是繼續進行治療,除此之外,每天例行公事似的一定會去休閑池游游泳,跟那些小夥子們繞著瀉湖跑上5公里,隔一天還會打打羽毛球。 前兩周發生的事隨著時間已經煙消雲散,來做理療的人也換了一撥又一撥。 瓊斯一家已經離開,那個跳高運動員肯尼斯也結束了休假,臨走時還羞澀地對凱茨說了句「下次見」。 那個不太友好的比利時自行車運動員離開時正好讓凱茨碰到,看樣子他也不是很高興。 不知為什麼,凱茨就是不喜歡愛德華·普拉特,儘管他沒什麼讓人討厭的地方。 那天凱茨去見艾娜時,正巧見到他在接待處結賬。 她假裝友好地沖他微笑致意,可沒想到他竟然陰沉著臉皺了皺眉頭,「去你媽的。 」凱茨心裡罵了一句,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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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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