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們那兒的頭兒說過。 」 「說過些什麼?」 「你老家是四國的高知縣,結過婚。 因為你全家工作的地方在去年夏天發生爆炸事故,所以全都完了。 於是,你一個人到了東京,在桑拿浴室那兒找了個活……」「是這樣的。 大體上是這樣的。 不過——「」是我硬問出來的,不是要你接待客人時介紹的。 「 大概阿俵怕阿惠生桑拿浴室經理的氣吧,他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因為我想到了結婚,便向她們提出了這個要求,希望務必告訴我。 而且關於那次事故報紙上也登了,這也不是和我的工作沒有一點兒關係,所以我記得十分清楚,還專門去圖書館查看了去年的報紙。 ——真是太不幸了。 「 阿俵那雙歐美人似的、凹進去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兒盯著阿惠。 他那平靜的口吻使阿惠感到了一種真誠的寬慰。 「關於那次事故是像報紙上登的那樣嗎?」 「那當然了!」 「那次事故的詳細過程,大體上我也清楚,因此我也沒什麼忌諱的了。 」 「……」 「我想問一下,那是去年8月份的事情吧?過了還沒有一年,所以也許你的心緒還沒有調整過來吧。 如果這樣,不馬上結婚也可以,不過,我希望聽到你的想法。 」 阿俵讓阿惠在桌子旁坐了下來,然後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阿惠。 「是呀,發生了那樣的不幸,這樣的事情還太早了點兒……」「不……我的心情不要緊。 那次事故可以說是一場天災,因此我也沒有什麼可懊悔的……我正是因為要忘記那場災難才來東京的呀。 不過……不過結婚……」「就是等也沒有關係的。 我等到你完完全全擺脫了痛苦之後……」「不會那麼久的。 」 阿惠像安慰阿俵似地,竟然主動用她的雙手撫摸他的雙頰。 「如果要等,就要等上六年哪!」 -- 星期日,阿俵從打掃了的廚房裡找出了一瓶威士忌酒和兩隻酒杯,還在桌子上擺上了一大盤切片麵包和點心。 他給阿惠斟滿了酒,自己也倒了滿滿一杯。 他們的話題慢慢轉到了阿惠身上。 「——我的家位於土佐山田,那是一個從高知縣乘車用不了30分鐘就到的小鎮子,四周幾乎都是農家,但我父親從年輕時就在礦山幹活。 聽說我出生-前他在須崎的一家礦山挖石灰石。 當我能記事兒的時候,我們家從土佐山田搬到了離那兒有30分鐘路程的山裡的一個叫釣谷的村子,在那兒挖硅石礦。 」 「啊,在高知和南國市的附近是有幾處石灰山和硅石的礦山。 」 由於阿俵是從事地質調查的技術人員,所以才了解許多這方面的知識吧。 「我父母和我及弟弟四個人進了家庭的小礦山作坊,我結婚後我丈夫也加了進來……」 在講述過去的事情時,儘管阿惠說自己不會因此而悲痛,但在不知不覺中,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苦澀的表情,嘴角也向兩邊搭拉下來。 「你哪年結婚的?」 「我22歲那年。 我從南國市商業高校畢業后,原來打算找一份工作的,但一直找不到一份我滿意的工作。 我在一家麵包房打了幾天工后,還是回到了家裡。 高知縣的公司很少,主要是農業、漁業或是旅遊業,因此找工作很難。 我還有一個小我2歲的弟弟,他高校畢業后曾在高知的一家小事務所干過,但後來這個事務所倒閉了,他也只好回到了礦山。 」 「你丈夫是幹嗎的?」 「沒什麼工作,他只是個農民,是南國市的一個叫中之奈里村的人,排行老三。 他家離釣谷礦山和奈里很近,而且也有人勸他到礦上去幹活。 他托到了我父親,而我父親也答應了,但有個條件,要他『嫁』到我家……」「就是人們常說的『倒插門』女婿。 」 「是的。 雖然我們都姓北村,但實際上戶口本上的『北村』是指我丈夫。 我們那兒姓北村的人很多呢!」 「他多大?」 「比我大3歲。 」 「周圍的人都同意,那你自己當然也和北村先生產生了愛情?」 阿俵試探地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阿惠低下了頭。 她緊咬嘴唇,又撇了撇嘴。 「開始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心情……而且過了沒有三年時間。 」 阿俵同情般地愛撫著阿惠的手背:「也沒有孩子,不過,這也許是幸運的。 」 「不,有過一次,但流產了。 因為工作太累了。 後來再也沒有過……」阿惠感情複雜地嘆了口氣,用放在桌子上的一隻手摳著另一隻手的指甲。 她的雙手手指似乎證明著她的礦山工作經歷,和她的全身一樣,長著豐滿而結實的肌肉。 「是埃」 阿俵似乎聽懂了似地不住地點著頭,又重新看了看阿惠。 她身高1米63,有著渾圓而充滿肉感的軀體,粗重的眉毛,單眼皮,厚嘴唇里是兩排潔白的牙齒。 她那張臉充滿了女性溫柔,並十分貼切地配著向後梳著的髮式。 「我覺得你會有一個很好的孩子的!」 阿俵喝了一口酒,故意若無其事地把話題又引深了一步:「事故當時你在幹什麼?」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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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死亡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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