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麗克,您這是拿自己腦袋開玩笑!」 「我不怕丟腦袋。 」她好鬥地望著馮-格來欣。 她想,你對他了解什麼呀,他不是孩子了,他走進了一個只有我才能給他提供的天地。 我和他一起做生意,一兩年後我們發了財,就去馬約卡島或馬德拉島享福。 是的,我愛他……但他也是我的工具,我可以利用他到街上去撿錢。 往後呢……別想以後的事了,我即使老了,他也是愛我的。 馮-格來欣對烏麗克說:「您別忘了,我們活得很危險。 昨天夜裡死了一個人,因為超劑量吃了我們出售的搖頭丸。 我這才發現,可惡的波蘭人提供給我們的藥丸不純,有雜質,我們必須立即換掉。 凡是『花花公子』牌的,全部收回。 」 「向誰收回?買主有好幾百人,您都認識?而且絕大部分藥丸都已經吃掉了。 」 「要是死人越來越多怎麼辦?不是所有的死人都能悄悄運走的!」 「對失去理智的消費者我們不能負責。 一個人要是冰淇淋吃撐了,喝酒喝醉了,不也會得病嗎?」 「可是就這件事,警察會找到我們頭上。 」 「警察從哪兒下手?」 「別看您是個職業老手,有時候您也天真得可笑。 一個人吸毒致死,有許多知情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有某個知情人就頂不住了。 」馮-格來欣一開始進入毒品圈,就考慮到了一旦與警察發生麻煩時所應採取的一切防範措施。 一個案件的證人總是最危險的,儘管閉口不說是最好的防衛,就為了自我保護也該這麼做,但吸毒成癮者正好是些性格脆弱的人。 打破這道沉默之牆的最好辦法就是撤離毒品,不是那種謹慎的、臨床的撤離,而是粗暴的撤離,一夜之間什麼毒品也沒有了。 這下可就苦難臨頭,癮者渾身顫抖,肢體痙攣,心臟狂跳,眼球突出,舌頭麻木,這時候要是有人手拿藥丸說:「你說了從哪兒得到藥丸的,我就給你吃。 」那他肯定會把一切都供出來。 馮-格來欣想過,總有一天會這麼做的。 雖然迄今為止警察還不許用這種辦法,因為這樣做有損人的尊嚴,會被視為嚴刑拷打,侵犯人權,但很可能有不法之徒用這種辦法來打入市場。 他們會向政府部門舉報,揭發他們的競爭對手,然後取而代之。 這樣,一名癮君子就會成為致命的危險。 馮-格來欣看到烏麗克眼中發出可怕的冷光,她的臉僵化成為一副毫無動靜的面具。 她在想什麼?她的眼睛像熊瞎子的眼睛一樣沒有表情,她能無限地愛,就也能無限地破壞。 真是披著美女外衣的魔鬼。 馮-格來欣說:「我們收回『花花公子』牌,改賣『笑臉』牌、『巴爾尼』牌和『夏奈爾』牌。 波蘭人後天又要來慕尼黑,我跟他們中止合同。 」 「他們會同意嗎?」 烏麗克的話有道理。 幹這一行的不能說停就停,說收就收。 這樣做會引起反抗,反抗就會死人。 馮-格來欣也估計到會有無情的鬥爭。 他說:「我已經做好準備,波蘭人會乖乖地聽我的話的。 」 「這倒是新鮮事。 」 「對您來說,我的保證措施是新鮮事,是對方想不到的,否則就不叫出其不意了。 」他用右手揮了一下,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還是回過來說說您那個羅伯特吧。 就算是他確實聽您的話,您讓他幹啥他就幹啥,他染上了搖頭九癮,上了您的床就失去全部理智……可是,當他看到一個吃了他賣的搖頭丸的姑娘在他眼前死去時,他會有什麼反應?儘管他服從您,他能對此無動於衷嗎?他會永遠責備自己:我賣的藥丸要了姑娘的命。 這種譴責在他心中會越來越厲害,直到爆炸。 這會產生什麼後果,我就不用給您說了。 」 烏麗克生硬地說:「這是一種荒唐的設想!」 「什麼叫荒唐?」馮-格來欣搖頭說,「這是合乎邏輯的,就羅伯特的性格來說,甚至是絕對合乎邏輯的。 」 「即使再死人,也跟他沒有關係。 他只是把藥丸賣給販子,他和我都是搞批發的,從不接觸消費者,他決不會直接捲入死人的事。 」 「但他聽說死人了,他知道藥丸是他賣出去的。 」 「要是一個人喝燒酒喝死了,酒廠老闆會上吊嗎?」 「烏麗克,我們別抬杠了。 」馮-格來欣知道,跟她討論羅伯特的事毫無意義,他得用別的辦法來切斷這一聯繫。 「在您的調教之下,這孩子可能很會做愛,再加搖頭丸,更是強壯耐久,不知疲倦……但我還是不相信這個軟骨頭。 他可以出色地演奏肖邦的樂曲,但不適合干我們這行。 儘管您不同意,我堅持我的看法。 」 當天夜裡烏麗克只睡著了一會兒。 早晨快8點時,有人按門鈴。 烏麗克醒來一看鬧鐘,翻個身又睡了。 她想,差10分8點,誰這時候來找我,11點以前我不會客,我還要睡,管他是誰,滾吧! 一會兒鈴又響了,響個不停,按鈴的人肯定是按住了不鬆手。 烏麗克坐起身來,握緊拳頭大吼:「別吵了!」當然站在大門外的人是聽不見的。 「我要睡覺!你這頭野豬,滾你的蛋!」 好像是按鈴人聽見了她的話似的,鈴不響了。 可是沒一會兒又響起來了,這次是有節奏的,三長三短三長三短,實在煩人。 烏麗克跳下床來,披上晨衣,奔向房門口,按下開門電鈕,插上保險鏈條,拉開一條門縫。 這時一個瘦高個兒從樓梯道跑上來,氣喘吁吁在房門外停住了腳步。 烏麗克把門打開。 她粗魯地說:「你這個瘋子!你來幹嗎?你知道我這時候正在睡覺。 」 羅伯特對著她微笑說:「我就是要這時候來。 」面對他那孩子般的微笑,烏麗克抵擋不住了,她閃開身,讓他進屋,然後問他:「你怎麼不上學?」 「我打電話說我病了,請一星期的假。 我們又有一星期的時間,每天上午8點到下午1點。 」 「你還讓我怎麼睡覺?」 「你想睡嗎?」他脫掉她的晨衣,低下頭來親吻她的胸脯。 儘管烏麗克內心還有反感,但此刻一陣酥癢流遍她的全身,她迎了上去,不再推卻,放縱的慾望使她渾身血液沸騰。 在床上,羅伯特忽然停止愛撫,喘著氣說:「給我一粒葯吃……」 「不行!」她用手抵著他的胸說,「鮑伯,不行!」 「我求你了!我要像上次一樣……讓天塌下來,讓我飛上天,求求你……」 「不行,鮑伯,不行!」 「我非要不可,別那麼狠心,求求你,求求你……」 第3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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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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