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找您?」馮-格來欣問,他的刻薄又表現出來了,「您不是姓羅嗎?我估計您是越南人。 」 「我們開始互相理解了。 」 「說穿了,越南黑手黨要像征服柏林那樣征服慕尼黑,只是換一種產品,把香煙換成搖頭丸。 」 「我佩服您的聰明。 」 「我佩服您的狂妄。 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 「那合同呢?馮-格來欣先生。 」 「進了字紙簍了。 拿它擦屁股還嫌太硬呢。 」 「我發現您還挺幽默。 」羅仍是那麼有禮,他湊近一點接著說:「我們只管供應,對發售不感興趣。 我們的產品是最純的,雖然您的利潤會比同波蘭人合作時低一些,但您擁有無可挑剔的貨物,而且在有關地區受到全面的保護。 馮-格來欣先生,您應該讀一讀這份合同。 」 「羅先生,我要先檢驗一下您的產品。 」 「好的。 」羅站起身來,微微一鞠躬。 「明天我們就挑些產品送來,我知道,您會簽合同的,尤其是三個波蘭人離開了您之後……」 羅走向門口,在他按下門把以前,馮-格來欣又問了他一句:「事故發生在哪兒?」 「在仙女堡公園。 」 「天哪!他們上那兒去幹嗎?不是該上我這兒來嗎?」 「他們是在仙女堡公園被發現的,三人躺成一溜。 」 「被發現?躺成一溜?那計程車呢?」 「沒有計程車。 」 「可應該有輛車呀……」 「他們死得很快,沒有痛苦。 」羅拉開了門,薩爾瓦多就在門口,他們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是被人用鋼絲繩勒死的。 祝您晚安……」 沒有人阻攔羅先生離開托斯卡納酒吧。 慕尼黑刑警的兇殺案組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 沃特克被人從睡夢中叫醒,他又給賴伯打電話,大聲嚷嚷說: 「可了不得了!在仙女堡公園,三個死人躺成一溜,在鹿苑,一名出租司機被殺死在車裡。 四個人全是被人用鋼絲繩勒死的,這是有組織犯罪團伙的典型手法!」 此後他又給組裡打了電話,那兒一切都在照章辦理,已經派出了警醫和攝影師,還運去了四個鋅皮棺材,取證工作必須在現場進行,警察封鎖了該地區。 沃特克在汽車裡對開車的警士說:「一下四個!我看慕尼黑都快成了巴勒莫或者香港了。 我敢打賭,這四個人的案子也將不了了之。 秘密偵察員對賴伯和州刑偵局有什麼用?行兇的人無影無蹤,誰也找不到。 」 警士搖頭說:「不可能只是一個人行兇,不可能,一個人怎麼能同時殺四個人呢?」 「我們得仔細瞧瞧。 我做了最壞的思想準備,什麼想不到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 「要是兇手開槍,倒有可能。 但怎麼能用鋼絲繩勒呢,而且一下四個?」 沃特克到現場后不久,賴伯也趕來了。 攝影師給三名死者拍照,警醫做記錄。 另外一隊人馬在鹿苑檢查死去的出租司機,用報話機與沃特克保持聯繫。 沃特克對賴伯說:「又是波蘭人!你瞧瞧,簡直是一窩端了,這就是團伙大戰!奇怪,怎麼打這麼長時間?」 「也有可能是個人衝突。 」 「打什麼官腔!誰礙著誰了?波蘭人和扔鋼絲繩套的人之間有什麼恩怨?」 「毒品市場。 我們對那三個波蘭人的生平有所了解后就會明白了。 頭一個是個藥劑師,我倒要知道這三個人是從哪兒來的。 」 出租司機之死給他們兩人提出了出乎意料的問題。 兇手沒有想到,當時計程車里的計程表是開著的,可以看出車走了多少公里,該收多少錢。 沃特克按租車費算出了公里數,他發現:「這麼算不行。 我們還不知道,波蘭人和司機是在哪兒被殺的,為什麼三個波蘭人死在仙女堡公園,而出租司機死在鹿苑,這兩處離得很近,為什麼要把死者分開放?我們不妨設想,計程車去旅館接三個波蘭人……」 賴伯插話說:「我們也還不知道他們住哪家旅館。 」 「正在調查……不管在哪兒,有人去接他們……但計程表上的數字令人猜不透,按這上面的數字,他們在慕尼黑轉了一大圈,要不哪來這麼多公里呢。 」 「或者是波蘭人根本沒有住旅館,而是讓人到慕尼黑郊外去接。 按行車的公里數,我們可以算出活動的半徑有多大。 」 「換句話說,我們要在半個上巴伐利亞地區尋找。 」沃特克放下他做記錄用的鉛筆,說:「好,很好。 」 賴伯問:「好什麼呀?」 「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把案子交出去了,這個案子現在該由州刑偵局來辦,讓它來啃這塊硬骨頭吧。 我們只管慕尼黑髮生的事。 按照以往慣例,州刑偵局將成立一個特別委員會,進行大範圍的偵察。 這對我們是再好不過了。 」 第3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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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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