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需要口服四環素或者肌內注射鏈黴素。 」傑克說道,「醫院傳染科科長現在正在抓這事。 」 「哦哦!」馬丁壓低聲音說道,但還是足以使其他人聽見。 「我們那位無所畏懼的領導和醫務部頭頭過來了,兩個人看上去都很不高興。 」 克利快步走進房間,像是一位怒不可遏的敗軍之將。 他雙手背在屁股後頭,在氣勢上就壓了馬丁一頭,紅通通的臉向前突出。 「切維大夫,」他張口就是一種盛氣凌人的語氣,「阿諾德大夫剛才告訴我,說你先前就應該作出過這種診斷……」 克利的話說了一半就打住了,儘管他根本看不起兩位微生物方面的專業人員,可傑克就不是一回事了。 「我的天啦,你在這兒幹什麼?」他問。 「只是幫幫忙。 」傑克回答。 「你該沒有超越職權吧?」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們想把調查搞得徹底一些。 」傑克說。 「我想你的行為已大大超出了你的身份,」克利厲聲說道,「我要你離開這裡。 隨你怎麼說,這裡不對外公開。 」 傑克站起來,他很想跟這位傲慢的克利對一下眼睛,可是不成。 「如果美利堅保健認為能對付,用不著我,那我還是不管的好。 」 克利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他換了個話題,但隨即又改變了主意。 他指了指房門。 傑克微笑著,向其他人揮了揮手,然後離去。 他對此行感到滿意。 就他個人來說,已經不可能更圓滿了—— 第06章 1996年3月20日,星期三,下午4:05 蘇珊娜-哈德透過門上的圓形小窗戶,興奮地往電梯間看去。 走廊的盡頭就是她走動範圍的極限。 她近來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同時還得護住剛剛縫合的下腹部。 這種鍛煉也太乏味了,可她有親身感受,自己越早能夠活動,就越早能提出出院。 此時,電梯間那邊的情況引起了她的注意,是人們在住院部鬧哄哄地進進出出,工作人員的舉止也有點神經質。 蘇珊娜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尤其是絕大多數人都戴著面具。 她還沒來得及對這場明顯的騷動看出點什麼,一股寒意已經像極地冰風一般掠過她的全身。 她轉過身來,還以為是通風系統在排氣。 沒有的事。 接著,那股寒意又來了,使她渾身緊張,發抖,直到寒意消失。 蘇珊娜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變得一片慘白。 蘇珊娜的焦慮有增無減,她回到床前。 這種寒冷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病人,她對傷口感染的擔心始終是存在的。 走進房間的時候,她就感到一陣在眼睛後邊的頭痛。 她爬回床上,頭痛已經擴散到整個頭頂。 這完全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個頭痛,感覺就好像有人往她大腦深處扎進去一把錐子。 蘇珊娜在恐慌之中一動不動地躺了好一會兒,巴望著不管看上去是什麼糟糕的事都趕緊過去吧。 可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出現新的癥狀:腿上的肌肉開始疼痛。 不出幾分鐘,她開始在床上滾來滾去,徒勞地想找到一種好受一些的姿勢。 腿部的疼痛一直疼到腳後跟,隨之而來的是渾身不舒服,就像一張令人窒息的毯子一樣使她擺脫不了。 這種感受是如此地折磨人,她毫無辦法,只好把手伸向床頭櫃,摸索呼叫護士的開關。 她按了按開關,胳膊便軟弱無力地癱在了床上。 到護士走進病房的時候,蘇珊娜開始咳嗽,使本來就在發炎的喉嚨更加難受。 「我想吐。 」蘇珊娜低聲說道。 「怎麼會這樣?」護士問。 蘇珊娜搖了搖頭。 說話都難。 她怕得不得了,根本不知從哪兒說起。 「我頭痛。 」她勉強說道。 「你肯定有定時服用的止痛藥,」護士說,「我去給你取。 」 「我要找我的醫生。 」蘇珊娜輕聲說道。 喉嚨疼得跟打了麻醉剛醒來時一樣。 「找你的醫生之前我們還是先試試止痛藥的好。 」護士說道。 「我覺得發冷,」蘇珊娜說,「好冷啊。 」 護士將一隻訓練有素的手放到蘇珊娜的前額上,立刻又驚慌地縮了回去。 蘇珊娜渾身發燙。 護士取過床頭櫃抽屜里的溫度計,插進蘇珊娜口中。 她一邊等著溫度計量體溫,一邊往蘇珊娜胳膊上扎血壓帶。 血壓很低。 她從蘇珊娜口中取出溫度計。 一看清體溫計上的讀數,她不由得驚異地抽了一口氣。 華氏106度。 「我是不是在發燒?」蘇珊娜問道。 「有一點,」護士說,「不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這就去叫醫生。 」 蘇珊娜點了點頭。 一滴淚珠湧出她的眼角。 她不想搞得這樣複雜。 她想回家—— 第07章 1996年3月20日,星期三,下午4:15 「你是不是真的認為羅伯特-巴克爾是存心破壞我們的廣告行動?」下樓的時候,科林問特瑞西。 她倆這是去工作室,科林打算在那兒向特瑞西展示一下創作小組為全國保健中心的廣告新行動準備的素材。 「我倒是一點都不懷疑,」特瑞西說道,「當然,他不會親自去干。 他讓海倫出面,說全國保健不願意購買足夠的播出時問。 」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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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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