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爾轉身走開了。 辛西婭對我說:「如果上述問題都不成立,那麼我們就可以排除因自我發泄而喪命的可能性了,對嗎?」 「對。 」 「下一步我們就該去找兇手了。 」 「可能是兇手,也可能是同夥。 看起來此案很像始於尋歡作樂。 」我又補充道:「不要把這話說出去。 」 「這還用說嗎?」她說,「我不在乎再去看一下屍體,因為我明白我們要找的是什麼。 」說完,她沿著防水布鋪的那條路走到帳篷前,擠進人群,在屍體旁跪了下去。 我轉身回到路上,站在吉普車旁。 我向羅賓斯所在的哨所望去,發現在一公裡外根本看不到彈藥庫。 我又轉過身,朝我們來的方向望去,發現這條路向右拐了個彎兒,這樣一來,如果有一輛卡車停在100米外的第五射擊場,站在羅賓斯的那個位置就根本看不到車燈了。 我對羅賓斯所說的車燈出現的時間一直有疑問,現在更懷疑了。 也許羅賓斯看到車燈根本不是安-坎貝爾的——如果說那是安-坎貝爾的車燈,那麼她1點離開總部,羅賓斯2點17分看到車燈,而那段時間內她又在幹些什麼呢? 辛西婭和考爾走了過來。 考爾對我說:「那些樁子都牢牢地釘在土裡。 一個小夥子帶著手套把它拔出來,差點累得疝氣發作。 繩結都是平結,即使藉助於機械的幫助,要解開也很夠嗆。 至於繩頭嘛,倒是放在她的手邊,但我覺得她不可能去拉繩頭。 你是不是以為這是一個尋找自我刺激而引發的事故?」 「只是一種猜想,我們幾個人知道就行了。 」 「是啊,看起來昨晚她像是有過同伴,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那同伴的蛛絲馬跡。 」 「那個光腳印在那兒?」 「大約在從路到屍體之間的途中,就在那兒。 」他指的地方正有一個人在取那個腳印。 我點了點頭,又問他:「繩子是怎樣弄斷的?」 考爾回答說:「切斷的。 看起來像是斧或切肉的刀在木板上剁斷的。 工具檢驗組的人已經察看了切口,認為不像是在這兒切斷的。 很可能是事先切好了帶來的。 」他又道:「像是一套強姦的工具。 」他忍住沒說出「預謀的」或者「有預謀的強姦」。 我喜歡他這種說話不跨越本行的人。 實際上,與其說看上去像強姦的工具,不如說更像被害人秘室里的那套性虐待用具。 不過,最好大家都認為是強姦。 考爾對我說:「你不是想知道她右腳上的那個黑點嗎?」 「是的。 」 「我有99%的把握,那是馬路上的瀝青。 另外1%的把握要在一個小時以後才能知道。 我把那點黑東西同馬路上的瀝青做了比較,但還不能馬上得出結論。 」 「好吧。 」 他問我:「你是怎麼接來這個案子的?」 「我可是乞求來的」。 他笑了,說:「我可不支持你這樣干。 」 「如果你在安-坎貝爾的吉普車裡找到了我的腳印,我也就不支持你這樣幹了。 」 他又笑起來。 看來他很喜歡跟我合作。 我提醒他說:「你可小心點,一旦有什麼差錯,可要考慮好靠一半薪水怎麼生活。 許多人因此去了墨西哥。 」 「嗨,如果我有什麼差錯,我完全能拍拍屁股跑掉。 如果你有什麼差錯,你的屁股可就成了草坪,而赫爾曼上校就是割草機。 」 他說的雖不好聽,卻是實話。 我告訴他:「被害人辦公室和家裡的東西以及其他私人用品都被安置在喬丹機場的一個倉庫里了。 你這兒的事情一完就去那兒。 」 「知道了。 這兒可能會在天黑前結束,然後我就到飛機場倉庫去熬個通宵。 」 「肯特上校來過嗎?」 「只呆了幾分鐘。 」 「他有什麼指示?」 「和你一樣,只是沒你那麼多俏皮話。 」他又說,「他讓你去見將軍,你得到口信了嗎?」 「沒有。 考爾,我在憲兵司令部大樓辦公。 所有的報告和要求都要直接寄給我和辛西婭,上面要寫明『絕密』,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面談。 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議論這個案子,包括憲兵司令。 不管誰問你什麼問題,都讓他直接來問我或辛西婭。 把我的這些要求告訴你手下的人,好嗎?」 考爾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連肯特上校也不能說嗎?」 「連將軍都不能說。 」 他聳了聳肩,說:「好吧。 」 「我們去廁所看看吧,然後你的人就可以去看她的房間了。 」 考爾點了點頭,說:「好吧。 」 我們3人走過看台,走過一片無人踩過的厚厚的草地,來到一排綠樹前,廁所就在這兒。 肯特在廁所周圍設了警戒,我們跨過那黃色的標誌線,只見那舊棚子上寫著「男性人士」,新棚子上寫著「女性人士」。 這兩個詞看起來似乎有些華而不實,這完全是因為軍隊有反對過於簡單和通俗的規定。 我們走進了「男性人士」,我用手帕墊著打開了電燈開關。 廁所地面是水泥的,牆是木製的,牆和天花板交界處安著紗窗。 廁所內共有三個分隔間,三個便池,都很乾凈,我想即使昨天有軍隊演習,也會在下午5點前結束,馬上就會詳細布置打掃廁所的任務。 廢紙簍都是空的,抽水馬桶里也沒有浮著任何東西。 所有的抽水馬桶坐圈都立著。 辛西婭示意我看中一個洗手池。 我發現池裡有一些水滴和一根短短的毛髮。 我對考爾說:「這兒有個東西。 」 他走過來俯下身子看了看,說:「是人的頭髮,高加索人的頭髮。 」他又湊近看了看,說:「是脫落的,也可能是剪下來的,但不是拔下來的,沒有根,這樣品的價值不大。 不過我可以查出其主人的血型,也可以查清性別。 但因沒有髮根,無法確定其基因標誌。 」 我們又來到了女廁所,發現這裡像男廁所一樣一塵不染,裡邊有6個小分隔間,抽水馬桶坐圈也都呈立式。 這是軍隊規定的,雖然女人用時要放下來,但不用時一律呈立式。 我對考爾說:「我要你告訴我坎貝爾上尉是否用過這個廁所。 」 第2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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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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