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越來越對根岸正人不利了。 照此下去,可疑事實會將工作上的失職肇事轉化為蓄意殺人。 第四章 「胡說!」志賀邦枝一邊讀著報紙,一邊喃喃自語。 「他不是兇手,推人落軌的是另一個!」 然而,知情者恐怕只有邦枝一個人。 「這可怎麼辦?」她為難了。 她也曾想:反正被害者與我毫無關係,就這麼睜一眼閉一眼算了。 何況殺人嫌疑犯的車站服務員,又是一個偷人老婆的壞傢伙。 看來是偶然現象。 其實,促成情婦的丈夫摔傷軋死,換來了自己的殺人嫌疑,這也可以說是因果報應吧! 她認為這是活該。 然而反過來看,既已知道殺人者另有人在,卻又緘口不語,這使她感到不勝內疚。 而且長此默不作聲,總覺得兇手在盯著她,弄得她心神不安。 那天夜裡,兇手逃跑時曾經回頭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察覺了,邦枝嚇得把窗戶開了又關上,而且嘩啦地一聲拉上窗帘,熄了燈。 兇手一定是覺察到了她是這場兇殺案的目擊者。 兇手為了保全自己,當然要滅她的口吧!在兇手來說,真是萬分僥倖,竟有個根岸給他當了替死鬼。 這當兒,如果邦枝說出了事實真相,那麼,兇手好不容易保住的生命安全,就要發生動搖了。 不過,邦枝無非只見了兇殺過程,並不清楚被害者的身世。 那個兇手,邦枝頂多不過是作為一個「窗下觀景迷」,用雙筒望遠鏡瞧見了他那被擴大了的頭部罷了。 邦枝見到的事情,雖然對兇手不利,但還不至於身遭不幸,危在旦夕。 她想:只要兇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所在,就不會立刻把邦枝怎麼樣。 其後,邦枝一直沒有去公司上班。 終於到第五天,公司問到頭上了。 邦技回答說:身體不舒服,還要休息一天。 她的休假理由,確也並非撒謊。 她身上依然微熱不退,毒火猛烈地攻心。 因為夠不上找醫生診治的重病,所以就沒有在意。 不過,身子很沉重,也懶得動彈。 她再也不肯以自己虛弱的身體到公司去經受那些侮辱與嘲笑了。 能偷懶一天,便偷懶一天吧,然後退職。 她打算靠失業保險金和退職津貼過一段安定舒適的生活。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牽連到殺人案件里去……對不起,免了吧! 邦枝添置了不少傢具。 她除了到批發店走走,就像牡蠣縮在殼裡似地,躲在自己的小屋裡。 然而,隨著日月流逝,照進雙筒望遠鏡里的那張兇手的臉,又鮮明地映在她的眼帘。 兇手夜夜出現在邦枝的夢境里。 那個在站台上殺了人的兇手,如今彷彿又來掐她的脖子了。 「我不知道呀!我什麼也沒看見!」 不管她怎樣表白,兇手總是冷笑著說: 「只要你活一天,我就得不到安睡。 」說著,把掐她脖子的那雙手更加用上了力氣。 「我,什麼也不說。 一言為定。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也沒看見哪!」 「女人,是信不過的。 除非死了以後。 」 兇手的握力逐漸加強,邦枝幾乎聽得見她的喉嚨骨被捏得嘎叭叭地響。 她猛然地驚醒,像水洗似地出了一身虛汗。 「有低熱嘛!」她極力這麼想,可眼裡兇手的影子除也除不掉。 她惶惶不安,越來越重。 比什麼都更可怕的是:對方知道她的住處,而她只瞥了一眼對方的臉,對於他的身世等等一概不知。 如今再想逃命,已經太遲了。 兇手從窗口的位置,總會弄清邦枝的身份吧?現在無論想往哪兒逃,也會被追上的。 不,不,若是逃得拙笨,反而會加深兇手的疑心,說不定會勾起他兇殺的念頭! 唉!好在躲在自己的甲殼裡。 可是,一點兒也不了解對方的身世,這總叫人心神不安。 兇手的那張臉記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是不是鄰近的住戶呢?還是……如果為了查明這件事特意到外邊去亂跑,那可煩死人啦。 於是,她不曾跨出屋門一步,心裡卻在琢磨著調查兇手的方案。 第五章 二月二十X日夜裡11點左右,天神園電車站附近的熱鬧街失了火。 正趕上刮北風,風高火烈,紅舌向四處翻卷。 根據直轄警察分駐所主任的情況調查報告,消防隊出動了。 消防車、救護車、化學車等等也都趕來了。 可是,現場附近已經是一片火海。 就趁這混亂之機,又演出了一出悲劇。 但是,任何人也沒有注意。 發現屍體,是第二天早晨7點30分。 當時上行電車即將在人流似海的時間裡開進車站。 天神園服務組的人們都要到上行站台去。 當他們從候車室剛走過道軌時,只見挨著候車室的一座十二層大樓樓底和道軌之間,稀疏的草叢中露出了人的一雙腳。 「是喝醉酒的乘客,一跨過鐵道,就睡在那裡了吧?」 服務員們沒有到站台去,都皺著眉頭,走近了草叢。 真怪!就算是醉鬼,怎麼會赤著兩腳呢? 鐵道和空地之間,只准了一些舊枕木,形成一道破爛的牆,把兩下隔開。 只要側一下身子就會鬆鬆快快地通過。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殘酷的視野》
第3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