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紅的還是白的?」 「白葡萄酒,謝謝。 」 她看著他打開酒櫥,酒櫥後面是一個吧台,被燈光照得很亮。 她今天對他的反應與她在布達佩斯時的有些不同。 她開始喜歡他,發現他很有禮貌,很好,也很坦白,她也很喜歡他的外表。 雖然,他個子不高,但行動敏捷,他穿得很隨便:白襯衫、淡紅色的領帶、碳灰色的西褲和黑色的古姿牌平底便鞋,黑色的頭髮又密又捲曲,整個外表鮮明利落。 但他的眼睛更讓人難以忘記:大而有神,烏黑的眼珠會立即停止轉動,而讓人覺得平靜卻有著不可抵擋的穿透力。 他把兩隻盛滿酒的玻璃杯放在咖啡桌上,坐回他的椅子,舉杯說:「為健康乾杯。 」 她也說了同樣的話,喝了幾口,「味道不錯。 」她誇獎道。 「我家裡還有更好的葡萄酒。 」 她真希望他沒說這句話,沒有必要說這個。 她突然覺得他在盯著她,她也把目光迎了上去,笑著說:「你知道我來這兒的原因。 」 「是的,當然。 我的秘書韋奇曼太太給我說了你來這兒的用意。 你是巴里-邁耶的好朋友。 」 「是的,說我對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幸感到很震驚,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 我與她母親取得了聯繫,你也可以想象,她失去了唯一的女兒是多麼的悲傷,我決定……決定利用假期找出導致邁耶死亡的的原因。 我答應她母親那樣做,但說實話,不管怎樣,這一切都是在為我自己。 」 他緊閉雙唇,閉閉眼睛,「問題是你為什麼來找我。 」 「我知道巴里在你這兒接受治療,而且至今有一段時間是這樣,我想,你或許能了解在她死前她處於什麼樣的心理狀態,無論有任何跡象表明她感覺不舒服。 」 托克爾若有所思地摸摸鼻子,說:「卡希爾小姐,很明顯我不可以自由談論我和巴里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這牽扯到醫生與病人之間的信任問題。 」 「我知道,托克爾醫生,但對我來說,一個總的評論並不一定會破壞這個原則。 」 「你什麼時候遇見巴里的?」 問題的轉變令卡希爾措手不及,一時答不上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在大學,我倆關係很好,直到兩人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 當然,我倆也經常聯繫,加深我們的友誼。 」 「你說你和巴里的關係很密切,有多密切?」 「很密切。 」她想起了馬克-霍特克斯,他也曾對兩人關係的密切程度提出過質疑,「你對我倆之間的友誼或我來這裡的原因存有疑問嗎?」 他搖搖頭笑了,「不,根本不是,如果我的話讓你產生了那樣的印象,請原諒。 你在華盛頓地區居住和生活嗎?」 「不,我……我在布達佩斯的美國大使館工作。 」 「那太好了,」托克爾說,「我曾在那兒待過一段時間,這座城市很迷人,蘇聯人控制了這個城市真是可恥,什麼東西都隱瞞起來。 」 「其實並不像人們想的那樣糟糕,」卡希爾說,「它在蘇聯所有的衛星國里是最開放的。 」 「可能吧。 」 卡希爾漸漸明白,他在和她玩一個遊戲,就是問一些他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她決定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托克爾醫生,我們以前見過面。 」 他斜著眼,身體向前傾,「我也想到曾經見過你,是在布達佩斯嗎?」 「是的,你在參加一個大會,我剛好趕到。 」 「哦,我想起來了,大概是在招待會上,是嗎?一個令人厭惡的晚會,你今天的頭髮跟那天有些不同,更短些是嗎?」 卡希爾沒想到他記得這麼清楚,吃驚地笑了,「是的,你的記憶力真好。 」 「卡希爾小姐,坦白說,遇見一位女士一年多后再遇見她,說她改變了髮式是很保險的,通常顏色也會有變化,但你沒有。 」 「不是這樣,在某種程度上說,我天生並不是金髮的。 」 「是的,我認為也不是,你在使館做什麼工作?」他問。 「負責行政事務,如貿易代表團,幫助走散的美國遊客。 就這些瑣事。 」 「哦,一點都不無聊。 」 「我在布達佩斯有一個好朋友。 」 「真的?誰?」 「一位同事,她叫阿帕德-海迪蓋什,你認識他嗎?」 「你說他是……是你的同事,一個精神病醫生?」 「是啊,一個非常好的人,他的才華用在蘇聯統治下的社會裡簡直是浪費。 但他始終保有他的獨特之處。 」 「就像大多數匈牙利人。 」她說。 「是這樣的,就像你必須在你那些瑣碎的事情之內為別的活動尋求餘地一樣,你從事幫助失散的遊客這項工作有多久了?這可不同於……」 他還沒說完,卡希爾就接過話問:「不同於什麼?」 第3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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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情報局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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