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致上可以肯定,野麥涼子的上半身受到槍傷,她一面流血一面奔跑,當然也不能斷言野麥涼子不是兇手,如果是另一個A型的人上半身一面流血一面奔跑,也會得出同樣的結果。 但是峰岸否定了野麥涼子是同謀犯的意見。 因為: 第一,峰岸多次見過野麥涼子,她是一個未來的女醫生,所以比普通姑娘好強一些,她是一個白晳文靜的姑娘,不可能是―個犯罪的姑娘。 何況,沒有任何理由說明她必須殺害男朋友的父親和妹妹。 第二,兇手強姦了秀美。 如果野麥涼子是同謀犯,她就會在一旁目睹這個暴行,這是不自然的。 第三,按照一般情理、同謀犯的野麥涼子沒有必要故意叫嚷招來一個目擊者。 野麥涼子身受槍傷,被美國軍人的汽車綁架而去。 這是唯一已知的事實。 警視廳正竭盡全力去尋找野麥涼子。 只要找到了野麥涼子,就容易玻案了。 因為估計她看到了兇手。 反過來說,如果野麥涼子被殺害了,這個案子就很可能難以偵破。 警方未能找到兇手的指紋。 唯一留下的是從秀美的陰道里找出的精液,再從中査出其血型,那是O型。 但不能因此便斷定兇手的血型是O型。 因為血型有分泌型血和非分泌型血液兩種,如果屬於非分泌型,那麼雖然是A型的血液,其精液也會是O型。 這就等於沒有證據。 搜査工作從一開始便無法進行了。 警方表現出消極的態度。 現在,峰岸剩下的只有不屈不饒的鬥志了,雖然估計這事和美軍有關,但也並非毫無辦法。 蜂岸有一個朋友在外事警察處工作。 這個朋友和自衛隊《軍隊》調査室以及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人員都有密切的聯繫,如果這個案子不是和美軍的個人而是和整個美軍組織有關,那麼美國中央情報局是不會不掌握有關情報的。 峰岸請求外事警察處協助提供情報。 他一面等待情報,一面竭力搜尋野麥涼子。 「我要自己一個人干!」 原田義之堅決地說道。 「你最好別這樣。 你不可能進行搜查。 你在醫院裡還有工作。 」 「醫院的工作我不幹啦!」 「你不幹啦?」 「對。 爸爸和妹妹被殺害了。 我的女朋友被綁架了。 恐怕她也會被殺死的。 現在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是嗎?……」峰岸點點頭。 他並非不理解原田的心精。 原田心裡充滿著苦悶。 原田從小就是一個不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一旦他決心進行報仇,那就誰也無法阻止他。 「我說過好幾次,解決這個案子的關鏈之一,就是你父親參加了北海道朋友的葬禮之後下落不明這件事。 你父親好像害怕些什麼東西。 他打算離家出走就是證據,他究竟害怕什麼呢?你應該有所覺察的。 」 「……」 「行啦。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是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向你提問的。 你可不要忘記這點。 」 關於父親下落不明的問題,原田義之釆取敷衍應會的態度,一直保持沉默,總是不肯鬆口。 他只說父親出外旅行了,不然就說沒有向父親打聽過這事。 「你父親沒有談過什麼嗎?」 「沒有。 」 原田一面說一面搖頭。 「你真是個笨蛋。 也許正由於你的沉默,會使野麥涼子陷於危險之中呢。 你好好考慮吧。 」 「你給我回去!」原田以冷淡的口氣說道。 「我要自己一個人干!」 他不打算告訴警方什麼情況。 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告訴的,也許這案子和父親所抱有的情疑有關,因為父親的三個老朋友接連死去了。 武川惠吉死後沒有幾天,北海道的北條正夫又死於車禍。 父親對此產生懷疑。 正因為這樣,他在看到報紙上的消息后才慌忙趕到北海道去。 在一般情況下,這麼遠的路程只要拍發一封唁電和寄去一些奠儀也就可以了。 但父親卻專門跑一趟,恐怕其原因就在於想知道北條正夫的死因吧。 父親從北海道打長途電話給大阪的關根廣一之後,又到大阪去了。 大概他懷疑北條的死亡很不尋常,於是打算和剩下的唯一老朋友關根商量。 可是當父親到達大阪時,關根也死了。 接著一連幾天是一段空白的時間。 父親回到家裡,已經十分僬悴。 他說不想再開私人出租汽車了,並且在義之和秀美去上班的時候作好離家出走的準備,把出走用的皮箱收藏在出租汽車裡。 在發生兇殺案后,峰岸的下屬在出租汽車裡發現了皮箱。 峰岸猜測父親可能策劃離家出走,於是派人到銀行調査。 不出所料,父親果然提取了將近二百萬元存款。 但是這筆現款在兇殺現場和家裡都沒找到。 峰岸請北海道警方提供有關北條正夫死亡原因的情報。 北海道回答說他們正從意外死亡和蓄謀殺害這兩種可能性進行追査。 這是峰岸掌握的唯一情報。 至於武川惠吉和關根廣一的情況,峰岸仍一無所知。 原田義之打算在父親的葬儀結束后,便著手調查武川、北條和關根三個人的死因。 他估計給父親帶來恐怖的陰影,也一定同樣籠罩過這三個人。 如果進一步順藤摸瓜,他們這四個老朋友的歷史也要加以査明。 這些事情如果讓警方去追査,那麼死者的家屬很可能會擔心惹事生非而噤若寒蟬。 正因為這樣,所以原田義之根本不想讓警方插手追査這個案子。 如果訴諸法律,就只能循規蹈矩辦事。 但原田義之心充滿了憎恨,父親、妹妹和女友同時被殺害了,他發誓要親手絞殺兇手。 法律當然也伸張正義,兇手會受到懲罰。 但是法律裡面沒有足以讓他報仇雪恨的條文。 、 -- 原田義之後面好像有人跟琮。 他發覺後面有人跟琮,是這天夜裡在練馬區火車站的時候。 一個中年男人混在人群中盯著他。 義之的目光偶然和那個男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那個男人立即若無其事地轉過頭,消失在人群之中。 原田義之之所以認為那可能是個跟蹤的人,是因為他感到那個男人的目光陰森森的。 那是像躲在人群中的金錢豹企圖攫取獵物的陰險的目光。 此外,他還想起,在乘坐出粗汽車去問武川惠吉住宅的途中某個地方,也看見過跟這個男人一樣的目光,不過他已記不清楚那目光是在行人當中,還是在擦身而過的汽車中看到的。 那人是某個組織派來嗎?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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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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