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不當心,」龍尼-狄佛魯克斯說,「他有一天會吃不到早餐——當他滾下來時只撈到個午餐吃或是一杯午茶喝喝。 」 「丟臉,」那個叫做「襪子」的女孩說,「因為這令庫特夫人那麼擔憂。 她越來越像是只想生蛋卻生不下來的母雞一樣。 這太糟糕了。 」 「我們去把他拉下床來。 」比爾提議說,「走吧,傑米。 」 「噢!我們用微妙一點的方法處理。 」叫做「襪子」的那個女孩說。 「微妙」是她滿喜歡用的一個字眼。 她用得很多。 「我不是個微妙的人。 」傑米說,「我不知道怎麼個微妙法。 」 「我們明天早上一起採取行動。 」龍尼曖昧地提議說,「你們知道,七點鐘就把他弄醒。 讓全屋子裡的人都吃一驚。 崔威爾的假絡腮須和茶壺都會掉到地上。 庫特夫人歇斯底里發作,昏倒在比爾的臂膀里——比爾則感到如同泰山壓頂。 歐斯華爵士說『哈!,他的鋼鐵股票上漲了一又八分之五點。 黑猩猩的反應是把眼鏡丟到地上猛踩。 」 「你不了解傑瑞。 」傑米說,「我敢說足夠的冷水可能就可以把他澆醒——也就是說,應用得當的話。 不過他只會翻個身又睡著了。 」 「噢!我們必須想個比澆冷水更微妙的方法。 」襪子說。 「好吧,什麼方法?」龍尼直率地問道,沒有人有現成的答案。 「我們應該能想出個方法。 」比爾說,「誰最有頭腦?」 「黑猩猩。 」傑米說,「他正好過來了,像往常一樣匆匆忙忙。 黑猩猩一向是最有頭腦的一個,這是他自少年以來的不幸所在。 我們交給他來想吧,」貝特門先生耐心地聽著他們有點不相連貫的敘述。 他的態度有如一個蓄勢飛奔的人一樣。 他毫不浪費時間地說出他的解答。 「我建議用鬧鐘。 」他敏捷地說,「我自己就一直用一個,以防睡過了頭;我發現有時候不聲不響地把早茶端進房去無法把人吵醒。 」 他匆匆寓去。 「鬧鐘。 」龍尼搖搖頭,「一個鬧鐘?要想吵醒傑瑞-衛德,得用上大約一打的鬧鐘。 」 「這有何不可?」比爾臉紅,神情熱切,「我想到了。 我們一起到街上去,每個人買個鬧鐘,」一陣大笑討論聲。 比爾和龍尼了起去開車子。 傑米負責到餐廳去探視,他很快就回來。 「他是在那裡沒錯。 狼吞虎咽地吃著土司和果醬。 我們要怎麼防止他跟我們一道去?」 最後決定利用庫特夫人把他纏住。 傑米、南西和海倫去完成這項任務。 庫特夫人一臉惶惑不解。 「開個玩笑?你們可要小心一點吧,我親愛的。 我是說,你們不會把傢具刮傷了或是弄壞了其他的東西,或是用太多的水吧。 我們下星期得把屋子交還給屋主,你們知道。 我可不想讓卡特漢伯爵以為——」 從車庫回來的比爾插嘴保證說: 「那無所謂,庫特夫人。 疾如風布蘭特——卡特漢伯爵的女兒——是我的好朋友。 再說,她不會拘泥任何事情的—— 完全不會!你可以包在我身上。 無論如何,不會造成損害的。 這是件相當平靜的事。 」 「微妙。 」那個叫做「襪子」的女孩說。 庫特夫人憂傷地沿著陽台走著,傑瑞-衛德正好從餐廳里出來。 傑米-狄西加是個白凈、可愛的年輕人,相形之下,傑瑞-衛德可以說更為白凈、可愛,而他那迷迷糊糊的表情使得傑米的臉顯得相當聰慧。 「早,庫特夫人。 」傑瑞-衛德說,「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 「他們都上街去了。 」庫特夫人說。 「去幹什麼?」 「為了開某種玩笑。 」庫特夫人以她低沉、憂傷的聲音說。 「一早起來就開玩笑有點太早了吧。 」衛德先生說。 「現在已經不早了。 」庫特夫人明白地說。 「我恐怕是起得太晚了一點。 」衛德先生坦誠動人地說,「這是件異常的事,不過不管我到什麼地方過夜,我總是最後一個起床的。 」 「非常不尋常。 」庫特夫人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衛德先生思索著說,「我想不出來,我確信。 」 「為什麼你不幹脆就起床?」庫特夫人說: 「噢!」衛德先生說。 這個解答的單純性令他有點吃驚。 庫特夫人熱切地繼續說下去。 「我聽歐斯華爵士說過很多次了,他說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比守時的習慣更能使年輕人有長進的了。 」 「噢!我知道。 」衛德先生說,「我在城裡時就得守時,我是說,我得在十一點前趕到外交部去。 你可別以為我一直都是條懶蟲,庫特夫人。 啊,你的下花壇那些花真美,我記不得那些花名,不過我們家裡也有一些——那些叫什麼來著的淡紫色的花。 我妹妹非常熱中園藝。 」 庫特夫人的注意力立即被他引開。 她內心的冤屈陣陣刺痛。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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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鐘面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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