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憶了一下她的特徵:金棕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身高5.7英寸,體重126磅,臀圍38英寸,腰圍26英寸,胸圍38英寸,右乳上部彎曲處有顆痣。 車子沿著馬路向右一拐,駛入一座小鎮。 路邊有一家小客棧,裡面電燈閃閃發光。 邦德停下車,關掉油門。 他頭上方,掛著一塊燙金的「極樂村」的廣告牌,燙金已經褪色。 從半英裡外的海崖邊吹過來的一陣略帶鹹味的微風吹得廣告牌吱吱作響。 他鑽出車門,活動一下筋骨,便向酒吧走去。 一直走到近前,他才發覺店門已經關閉了。 難道是為了搞清潔?他又走向另一家,門開著。 這間酒吧很小。 櫃檯后,一位身穿襯衫,看起來獃頭獃腦的男子在讀晚報。 邦德進來時,他馬上抬起頭來望了望,隨即放下報紙。 「晚上好!先生。 」他招呼道。 顯然,見有人光顧,他甚感愜意。 「晚上好!」邦德回答說,「請來一大杯威士忌和蘇打水。 」說完,邦德在櫃檯前的凳子上坐下。 老闆從黑白兩瓶里各量出一些酒,倒入杯中,然後將杯子和蘇打瓶擺在他面前。 邦德用蘇打水摻滿了杯子,然後喝起來。 「今晚生意不怎麼樣?」他放下杯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的,先生,糟透了,」老闆回答說,「生意難做啊,先生!你是報社的記者嗎?這兩天總是有記者和警察出入。 」 「不,」邦德說,「我是來接替別人工作的。 是泰倫中校。 他剛剛遭人暗算。 他是不是經常到這兒來喝酒?」 「不,先生。 他以前從來沒來過,昨天是第一次。 唉!想不到第一次就變成最後一次。 現在,我得關門一個星期,把鋪子徹底修整一下。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你可知道,雨果先生可真是個大方的人。 今天下午他送過來五十英鎊,說是給我的賠償費。 這個數目可不小,超過我兩個星期的營業額。 他太好了,處處受人喜歡,總是那麼慷慨大方。 」 「是的,一位大好人,」邦德隨和著說,「昨天那事發生時,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開始時和放槍時我沒有看到,先生。 那時我在量酒。 槍響后,我看見泰倫中校躺在地上,血還從胸部往處流,嚇得我把酒灑了一地。 」 「後來呢?」 「人們都退出去了。 只有德國人在場,有十來個吧。 泰倫中校倒在地上,持槍的傢伙獃獃地站在那兒,低頭看著他。 突然他一個立正,把左臂伸到空中,喊了一聲『萬歲!』就象二戰期間那些蠢傢伙那樣怪叫,然後把槍口插進嘴裡,做了個鬼臉,『砰』地一聲,他自己也完蛋了。 」 「他死前就叫了一聲『萬歲』嗎?」邦德問「就這些,先生。 這些德國人好象永遠不會忘記這血腥的字眼,是嗎?」 「是的,」邦德若有所思,「他們沒忘記。 」 第十一章 進入墓地 五分鐘后,邦德已站在高高的鐵絲網環繞著的大門口,把部里發給他的通告證遞給著制服的值勤衛兵檢查。 那位皇家空軍中土看過之後,把通行證還給邦德,並向他行了個軍禮,說: 「雨果爵士在等您,先生,就在前面樹林中那棟最大房子里。 」他用手指著一百碼外靠近懸崖邊的一片燈光。 邦德聽見他給下一個哨卡打了電話。 他發動汽車,緩緩地沿著新鋪設的柏油公路向前駛去。 公路兩邊是寬闊的田野。 他可以聽到遠處懸崖腳下傳來的海濤聲。 駛近那片樹林時,附近的機器開動發出的轟鳴聲也傳到了他的耳里。 在第二道鐵絲網前邦德又被一名便衣攔住。 鐵絲網后是一道帶有五根鐵柵的門,裡面就是樹林。 當該便衣揮手讓他通過時,他聽到遠處陣陣警犬的吠聲。 這表明此處夜間有人巡邏。 所有的安全措施看起來都很嚴密。 邦德覺得他用不著為外部安全操心。 穿過樹林,汽車駛進一大片寬闊的混凝土坪上。 儘管他的兩盞車燈射出強大的光束,他仍然無法看到這片場地的邊際。 一座大房子矗立在左面一百碼外的樹林邊上,裡面閃爍著燈光。 房子外面是一堵六英尺厚的圍牆。 圍牆聳立在混凝土坪上,幾乎和房子一樣高。 邦德減慢車速,在山壁邊上圓頂房子前面停住。 他的車子剛停穩,房子的門便打開了。 一位身著白色夾克的男僕走出來,彬彬有禮地替邦德拉開了車門。 「晚上好,先生。 請走這邊。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帶有很濃的方言口音。 邦德跟著他進了屋,穿過一條寬敞的走廊,來到一扇門前。 男僕在門上敲了敲。 「進來。 」聽到這極為熟悉的粗獷和那帶有命令語氣的聲音,邦德暗自發笑。 在明亮、寬敞的客廳里,德拉克斯背朝著一座空蕩蕩的壁爐站著。 他身材高大,穿著一件紅色天鵝絨吸煙服,與他臉上的紅鬍子很不協調。 另外還有三個人站在他旁邊——兩男一女。 「啊,親愛的夥計。 」德拉克斯高興地扯著嗓子喊道,大步迎了上來,熱情地握住邦德的手。 「咱們又見面了,而且這麼快。 設想到你競然是一個為我部工作的該死的間諜。 早知如此,我在和你打牌時就會小心得多。 那筆錢花完了?」他邊說邊把邦德帶到爐邊。 「還沒有。 」邦德笑著答道,「連錢影子都還沒見著呢。 」 「當然。 要到星期六才兌現。 也許正好趕上咱們小小的慶功會,怎麼樣? 來,認識一下。 」他將邦德領到那女人面前,「這是我的秘書布蘭德小姐。 」 邦德直視著那雙湛藍的大眼睛。 「晚上好。 」他對她友好地一笑。 然而那雙靜靜地望著他的眸子里沒有一絲笑意。 握手時,她也沒有半點熱情。 「你好。 」她淡淡地說。 邦德感到她語氣里似乎有幾分敵意。 邦德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女人的確挑對了,簡直是另一個勞埃麗婭·波恩松貝。 謹慎、能幹、忠誠、潔身自好。 天哪,他暗自尋思,是個老手。 「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佛爾特博士。 」那位面頰清癯、年紀較大、黑髮下的眼睛略有慍色的男人好象壓根兒就沒有看到邦德伸出的手。 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他只微微點了一下頭。 「是沃爾特,」黑色山羊鬍子下的薄嘴唇翕動著,糾正了德拉克斯的發音。 「這位是我的……怎麼說呢,就算是侍衛吧,你也可以把他當作我的副官,威利·克雷布斯。 」邦德輕輕握了一下對方伸出來的汗濕濕的手。 「認識你很高興。 」 聽著這句奉承討好的話,邦德看到一張蒼白,病態的圓臉,那擠出來的假笑不等他仔細琢磨就一閃即逝了。 邦德直視著對方的雙眼,覺得象一對黑紐扣,晃來晃去,躲避著邦德的目光。 這兩人都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緊身衣,袖口、腳脖子和臀部上都安著塑料拉鏈。 第1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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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月號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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