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用手摸摸下巴,「還有什麼? 從星期四午夜起,目標區的海面不得有任何船隻通行,海軍方面將一直承擔警戒任務。 英國廣播公司的一位播音員呆在一艘船上。 軍需部的專家帶著深水攝像機坐上打撈船,導彈一旦落水馬上撈起來。 」他象小孩一般手舞足蹈起來,「有趣的是首相的使者將帶來那振奮人心的消息。 這場發射不僅內閣特別會議要收聽,就連白金漢宮也會收聽這發射的實況。 」 「太棒了。 」邦德為德拉克斯的話而高興。 「謝謝,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滿意基地的防衛措施。 我覺得外部沒有什麼危險,皇家空軍和警方的工作非常出色。 」 「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在這段時間裡我好象沒事可做了。 」邦德說。 「除了克雷布斯,我也想不起還有什麼事。 今天下午他在攝影車裡,所以不用擔心。 你何不趁這個機會去海灘和懸岩腳查看一下,那裡是唯一防範不太嚴密的地方。 我常想要是有人想進入發射基地,他也許會從排氣孔道進來。 帶上加娜·布蘭德小姐一起去。 多一雙眼睛,更能觀察入細。 反正她明天才有事做。 」 「好,」邦德說,「要是加娜·布蘭德小姐沒有其它事的話,我想吃過午飯後到那兒去瞧瞧。 」他轉身向她,眉毛揚了揚。 加娜·布蘭德垂下眼,「我去,如果雨果爵士認為有此必要。 」她話里沒有一絲激情。 德拉克斯搓搓手,「那麼,就這麼定了。 我要去工作了。 布蘭德小姐,請你去看看如果沃爾特博士有空,請他來一趟。 好,午餐見。 」他對邦德說,象是在打發他。 邦德點點頭,「我想四處走走,看看點火處,」他說著,自己也不明白撒這個謊有何用意。 他跟著加娜·布蘭德出了屋子,來到豎井底部。 一條粗大的象蛇似的橡皮管子彎曲在鋼板上。 姑娘沿著管道走到沃爾特身旁。 邦德注意到,燃料管道被提起來升向起重架里,然後伸進導彈腰部的一個小門裡。 由此看來這是一條輸送燃料的主管道。 她對沃爾特說了些話后,站在他身旁,翹首望著那伸入導彈內的管道。 邦德立刻覺得她看上去是那麼的單純。 她站在那兒,褐色的髮絲隨著後仰的頭飄落下來,遮住那象牙般潔白的脖子,雙手背在身後,仰頭凝視著五十多英尺高的「探月」號導彈,就好象一個小姑娘仰望聖誕樹一樣,當然除開那隆起的豐滿乳房。 邦德覺得這情景非常有趣。 他邊爬樓梯邊想道:這看似純情、迷人的姑娘是位非凡的女警察。 她知道該在什麼部位踢一腳,在哪個地方來一拳,大概比我還強。 至少她有一半屬於倫敦警察廳的特工處,而另一半呢?邦德一低頭,恰好看見她跟著沃爾特走向德拉克斯的辦公室,那就是她的另一半。 外面的天氣格外晴朗,五月的驕陽分外地耀眼。 邦德穿過混凝土坪,朝他住的房子走去,背上一陣烘熱。 南古德溫船的汽笛聲已消失,使上午的氣氛顯得分外寧靜,只有小船突突的引擎聲不時地隱隱約約傳過來。 他沿著緩衝牆下的陰影接近房子,跳了幾步邁上前門。 他的鞋是橡膠底的,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 他慢慢推開門,輕輕走進大廳,側耳細聽一隻野蜂在一扇窗邊嗡嗡直叫。 後面的兵營里發出微弱的嘻笑聲,周圍一片寂靜。 邦德小心地穿過大廳,爬上樓梯,盡量放平腳步,使樓板不發出任何聲響。 過道里沒有聲音,但他一眼看到自己的房門大開著,他從腋下掏出槍來,迅速逼進房門。 克雷布斯背朝著門,跪在屋中央,兩手擺弄著邦德工具箱上的密碼鎖,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鎖上了。 這傢伙的企圖已經很明顯了。 邦德沒有遲疑,他嘴邊露出一絲獰笑,兩步跨進房中,使出全身力氣猛踢一腳,而自己平衡保持得很好。 克雷布斯一聲慘叫,象一隻跳起的青蛙,抱著工具箱,摔出去有一米多遠,朝紅木梳妝台飛去,頭重重地砸在前面的紅梳妝台上。 梳妝台猛烈地搖晃起來,台上有好幾樣東西被震落到地上。 慘叫聲嘎然而止,只見他伸開四肢,一動不動地趴在地面上。 邦德看看他,仔細聽聽是否有腳步聲傳來,但房子里仍十分安靜。 他走近趴在地上的克雷布斯,彎下腰,猛地抓起他的後背,把他的身體翻過來。 那張有撮黃鬍子的臉十分蒼白,血從頭頂冒出來,順著前額往下淌。 他雙眼緊閉,呼吸困難。 邦德彎下一條腿,仔細地把他所有的口袋檢查一遍,把掏出來的東西放在地上。 沒有筆記本,沒有文件,唯一注目的是一串萬能鑰匙,一把鋒利的彈簧刀和一根小黑皮棍。 邦德將這些東西塞進自己包里,然後走到床頭櫃前,端起那瓶未開過的礦泉水。 五分鐘之後,克雷布斯才蘇醒過來,邦德將他扶起坐好,背靠著梳妝台。 又過了五分鐘他才開始講話,慢慢地他恢復了原樣,眼睛里射出兩道凶光。 「除了對雨果爵士以外,我不回答任何問題,」克雷布斯說。 「你沒權審問我,我是在執行任務。 」他的話音十分粗暴和狂妄。 邦德抓住空礦泉水瓶頸,「好好再想想,否則我會把你的頸子擰下來。 說,是誰派你到我房間里來的?」 「我自己願意!」克雷布斯說。 邦德彎下腰,朝著他的腿脖子狠狠一拳砸下去。 克雷布斯趕緊縮成一團。 當邦德的拳頭又一次舉起時,他突然從地毯上跳起來,那擊出的拳頭落在他肩上。 克雷布斯顧不得疼痛,咬著牙衝出門口。 等邦德追出去時,他已跑過大半過道。 邦德站在門外,聽到樓梯上和大廳中傳來的咣咣皮鞋聲,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轉身回到房裡,鎖上門。 他想,就是把他的腦袋打開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要讓他嘗了嘗厲害,看他那副狼狽樣子。 德拉克斯知道內情后,也不會輕饒他。 當然,除非他是奉德拉克斯的命令而這樣乾的。 邦德把房間整理乾淨,坐到床上,兩眼漠然地凝視著對面的牆壁。 事情的起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剛才告訴德拉克斯,自己要去看看點火處,而不是回卧室。 由此看來克雷布斯是奉德拉克斯之命而這樣乾的,因為德拉克斯有他的一套安全措施。 這同泰倫和巴爾茲之死有什麼聯繫呢? 難道這兩樁人命案都是巧合,同克雷布斯留在航海圖上的指紋一點無關?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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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月號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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