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認識其他姓海吉斯—杜博的人嗎?譬如她的兒子?」 「她沒有子女,不過有一個侄兒和一個侄女,但是不同姓。 她丈夫是獨子。 」 柯立根隨口說我幫了不少忙,然後看看錶,愉快地說他該去接一個人,於是我們就分手了。 一直到回到家裡,我還在想這件事,始終沒辦法定下心來做事,最後一時衝動,打了電話給大衛·亞丁力。 「大衛嗎?我是馬克。 那天晚上你帶的那個叫芭比的女孩,本名叫什麼?」 「怎麼?想追我的馬子?」大衛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反正你女朋友多的是,」我頂他道:「放棄一個也無所謂。 」 「老兄,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大包袱了嗎?我還以為你跟她已經定下來了。 」 「定下來了。 」這是個惹人嫌惡的名詞,但是我想,我跟賀米亞的關係的確這樣。 可是我為什麼覺得有點沮喪呢?我內心深處一直覺得我們有一天會結婚……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我喜歡她。 我們有很多相同之處……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很討厭。 我幾乎可以看到我們的未來:賀米亞和我一起去欣賞高尚的戲劇,我們討論藝術、音樂,不錯,賀米亞是個無懈可擊的伴侶。 但是我潛意識裡卻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些實在沒什麼意思。 我感到震驚不已。 「睡著啦?」大衛問。 「當然沒有。 老實說,我發覺你那個叫芭比的朋友很能讓人充充電。 」 「說得好,不錯,她的名字叫芭密拉·史特林,在美菲爾區一家人造花店做事。 」 他把地址告訴我。 「帶她出去好好散散心,」他用長輩似的親切口吻說:「你會覺得輕鬆不少。 那個女孩什麼都不懂——真的是腦袋空空如也。 你說什麼,她都相信。 所以別太沉醉在幻想里。 」 他掛斷了電話。 (四) 我略帶不安地闖進「花房有限公司」,一陣過於濃郁的桅子花香,嗆得我幾乎忍不住倒退幾步。 裡面有幾個穿著淺綠色制服的女孩,看起來個個都像是芭比。 最後,我好不容易才認出她來。 她正有點困難地拼著一個地址。 寫完地址,她在找換零錢給客人付的五鎊鈔票時,又出了點差錯。 等她一空下來,我立刻喊住她。 「我們前幾天晚上見過——你跟大衛·亞丁力在一起的時候。 」我提醒她道。 「喔!對了!」芭比親切地說,眼睛卻含糊地從我頭上望過去。 「我想請問一點事,」我忽然覺得一陣不安:「也許我該先買點花?」 她就像部按對了鈕的自動化機器,馬上答道:「我們有很多今天剛送來的可愛玫瑰,」 「就這些黃玫瑰好了,」別的地方也有些玫瑰,「多少錢?」 「非常便宜,」芭比用甜美醉人的聲音說:「一朵只要五先令。 」 我咽咽口水,要了六朵。 「要不要這些特別好的葉子襯托一下?」 我懷疑地看著那些就快枯黃的葉子,卻另外挑了些嫩的蘆荀葉,但是這麼一來,芭比對我的評價似乎低了些。 芭比略帶笨拙地把蘆荀葉片包在玫瑰花四周時,我又重新拾起話題:「我想請教你一件事;那天晚上,你好像提到一個叫『白馬』的東西。 」 芭比似乎大吃一驚,把花束整個掉在地上。 「能不能再告訴我詳細點?」 芭比站直身子問道: 「你說什麼?」 「我想請問你關於『白馬』的事。 」 「白色的馬?你指的是什麼?」 「那天晚上你不是提到過嗎?」 「我相信自己從來沒說過那種事,也沒聽過那種事。 」 「一定有人告訴過你,是誰?」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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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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