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傑呆立當地,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聽錯話,可是,凌太太的話,卻又教他絕對無法相信。 她怎會忽然這樣的呢? 「凌太太,你不是生氣我不回來吃飯吧?你是知道我逢星期五都不回來的,你……」 林漢傑話還沒有說完,凌太太已經打斷了他,道:「我現在不喜歡租給你了,租金已經還你,如果你嫌不夠,我還可以賠你一個月,但你要立刻就搬走!」 林漢傑感到極之奇怪,他呆望著凌太太,雖然他們認識的日子不長,但是,他一直覺得凌太太不會是那樣的人,突然變得這樣冷酷無情,必然有它的理由的。 「凌太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你告訴我吧!你不會那麼無情的,我到底犯了什麼錯?現在已經十點幾了,我的家又在離島,就算你要我搬走,也讓我多留一晚呀!」 凌太太好象聽不到林漢傑的話似的,還是堅持道:「總言之,你現在馬上搬!」 「總得給我個理由呀!一定有事的,你告訴我吧,也許我可以幫到你呢!」林漢傑追問。 但見凌太太臉上的寒霜,在林漢傑真誠的關心下,慢慢的溶化了。 「說呀!凌太太,你一向對我那麼好,沒有理由忽然要趕我走的,是不是你有什麼為難處,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沒有!」凌太太卻依然是那句話:「你馬上就搬,我不想跟你多說。 」 「但現在離島的船都停航了,你可以收容我一晚,待天亮了,我才走好嗎?」 林漢傑也是個有點自尊心的年輕人,他見到凌太太似乎執意要自己離開,再求她顯然也沒有用,故而就這樣問。 凌太太望著他,想了一下,才道:「好吧!不過你答應的,明天一定要走呀。 」 「我明自了!」林漢傑苦笑道:「難道人家這樣的趕,我還好意思留在這兒嗎?」凌太太沉默著,也不理會林漢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林漢傑一肚子的納悶,實在不能明白何以一向慈祥的凌太太,突然會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不過,他實在沒有精神理會這些,剛才打完籃球,現在渾身都是汗臭,若不洗一個澡,涼快涼快,他是什麼也想不出來。 於是,他自凌太太替自己整理好的行李當中,取出了更換的衣服,便進了浴室去。 本來這個浴室林漢傑也差不多便用了一個月,對周圍的環境熟悉得很。 可是,今夜不知怎地,當他才給自己塗滿了肥皂,準備把蓮蓬扭開沖水時,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在浴缸內摔倒。 當他摔下去時,企圖抓著什麼固定自己的身體,偏偏就抓不到任何東西,而身子不偏不倚的,腰間竟倒在浴缸的邊緣,頓時,痛得他險些昏了過去。 當林漢傑的母親接到凌太太的通知,自離島趕到醫院時,林漢傑正在手術室中。 「醫生說他右邊的腎摔壞了,一定要割掉,否則就保不了性命!」凌太太向林太太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的?實在太不小心了!」林太太邊哭邊說。 「唉!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是無婦人之仁,趕他馬上走,可能就不會有今次的事!」凌太太嘆了口氣,自艾自怨起來。 本來還在傷心的林太太,聽到她的話,感到極之奇怪,便問:「凌太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這樣說的?」 「昨天清晨,他說做夢見到我死去的女兒,我已經知道可能會有事發生,所以不顧一切就要把他趕走。 」 「為什麼呢?」林太太一頭霧水的問。 當下,凌太太把女兒死於腎病的事說了出來。 「唉峰我就怕我的女兒陰魂不敬,聽到有人肯捐腎,就真的會來取,而令郎還真的夢見她,為怕會有意外發生,所以找便要趕他走,誰知道一念之仁,終於還是害了他!」凌太太歉疚道。 「她人都死了,怎麼還會要我兒子的腎?」林太太不明白道。 「知女莫若母,她忘記了自己已經死了,還以為有人肯捐腎,她就可以活回來!」 八字 霍胡山望著他的女朋友鄧小琳,三番兩次想說的話,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你是怎麼回事?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心不在焉似的!」鄧小琳很快已感覺到她這男友神不守舍的模樣,故此瞪了他一眼問。 「沒……沒事!」霍胡山期期文艾的否認。 「沒事?」鄧小琳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回答,向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又道:「還說喜歡研究看相算命,根本不需要怎去學,我就已經看得出,你現在正有些心事瞞我,快!把你心裡的事說出來!」 「唉!」霍胡山在這個時候,倒不忘逗逗自己的女朋友,然後就道:「果然知我者莫若你,小姐呀,我可以不隨你到你舅舅家吃飯么?」 本來在舌尖打滾要說的話,此際順理成章說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 完全是霍胡山預期的反應,女朋友的嗓子,剎那間提高了八度,而眼睛已冒著怒火。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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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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