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會三四天不出房門,一個人默默地抽煙、喝茶,至於靠吃什麼為生,只有上帝知道。 「在巴黎,您不但和外國人,而且和不少法國人交往。 每年夏天都有人請您到諾曼底海濱別墅度假。 每到秋季,總有這座或那座城堡的主人邀請您前去打獵。 」 尼古拉開始不出聲地在房間大步來回走動,他腳步輕快靈活,與他發胖的身子很不相稱。 有時候他的樣子像個哲學家,似乎生活在向他微笑,他也向生活招手,向生活挑戰。 繼而又一下子變得老態龍鍾:呈現在人們面前的是一個肌肉鬆弛下陷、眼晴疲憊不堪、嘴盾發抖的老頭兒。 「我沒有偷!」他突然一字一頓地說,好像不是在回答弗羅日先生的問話,而是在顧著自己的思路自問自答。 隨後又在房間里走了三個來回,用另一種語氣說:「況且事實上也不可能。 客廳只有一扇門,門口對著走廊。 窗戶一直是關著的。 這已經驗證過了。 恐怕地毯下邊,傢具後邊也都搜查過了。 我在走出那間屋子之前還被搜過身。 」 「您忘了,應海內斯自己的要求,他也被搜身了。 」 「這我知道!」 「警方還曾想過,您是否把錢夾過手給了您的女伴或服務員。 但是他們把客廳所有地方都檢查了一遍。 」 「那您怎麼認為?」 「對不起!我什麼也不認為。 您承認您用香檳酒瓶砸了海內斯的腦袋。 您差點要了他的命,使他至少兩周不能出門,而且即使以後能出門恐怕還得戴假髮套。 」 尼古拉露出了滿意的徽笑。 「你們之間到庇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就算我喝多了,興奮過度,神經質吧。 醉酒使我變得陰鬱孤僻,憤世嫉俗,結果對我本來可能是件好事的事被我弄糟了。 」 「他向您說了些什麼?」 「我為什麼打他並不重要。 我沒有偷他的錢夾。 」 「總之,您只承認打傷了人。 」 「對,是這樣。 」 「然而海內斯正式控告您使用武力進行偷竊,甚至還想殺他。 」 尼古拉只聳聳肩,沒有回答。 「您過去是否經濟括據?」 「從記事開始,具體說從九歲開始,我就向法語老師借錢。 」 「您和海內斯是否事先說好付給那兩個女人的錢數?」 尼古拉猶豫了一下才答道: 「沒有……」 「海內斯今天下午說您給他定的是每人五百法郎。 」 「可能吧。 我補充一句,五百法郎並不多,屬正常範圍。 」 「這個數目您是什麼時候對他說的?」 「我記不起來了。 」 「您會說英語嗎?」 「不會。 我只會說俄語、法語和德語。 」 「海內斯會說其中的兩種嗎?」 「不會,他只會說法語。 」 「從您在酒館遇到那兩個女人到您來到這裡,這中間您和海內斯離開過她們嗎?」 「沒有。 」 「如果我的報告是準確的話,她們二人並非職業妓女。 至少她們沒有登記註冊。 」 「您的報告不錯。 其中一個曾經嫁給過一個諾爾省的企業家。 」 「你們進了比克拉茲酒吧的時候,海內斯交到您手裡的三千法郎還剩多少?」 「大概還剩下一半。 」 「您沒有向他再要錢?」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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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名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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