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雷吉走了進來,她遲到了四十八分鐘。 「各位請坐,」她說道。 克林特跟在後面,隨手把門關上了。 她伸出手來,主動與似站非站的福爾特里格握手。 「我是雷-洛夫。 你一定是羅伊-福爾特里格吧。 」 「是的,很高興見到你。 」 「請坐。 」她朝麥克蘇恩和特魯曼笑了笑。 一瞬間,他們三個都想起了錄音帶那段插曲。 「很抱歉來遲了,」她說著獨自到會議桌的另一端。 福爾特里格他們三人與她相隔八英尺,緊緊地挨在一起坐著。 她打開會議桌里一個隱蔽的抽斗,從裡面取出一台大錄音機放到自己的面前。 「我想把這次小小的會晤錄下音來你們不介意吧?」她問道,同時插上了話筒。 不管他們喜歡與否,把這次小型的會晤錄下音來已是無可爭議的了。 「我很樂意向你們提供一盤複製帶。 」 「很好,同意。 」福爾特里格說,裝出一付他似乎還可有所選擇的樣子。 麥克蘇恩和特魯曼盯著那台錄音機看,心想真有她的,還問一聲。 他們朝她笑了笑,她也朝他們笑了笑,然後三人都向錄音機看著,會意地笑了。 這個女人猶如一塊破窗而入的石頭,令人難以捉摸。 那台該死的微型錄音機一定就在附近。 她撳下按鈕。 「好啦,開始吧。 」 「你的委託人在什麼地方?」福爾特里格向前一探身子問道,顯然下面的話都將由他代表著說了。 「在醫院裡。 醫生讓他呆在病房裡,留在弟弟的身邊。 」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跟他談話?」 「你認為你一定可以跟他談話嗎?」她注視著福爾特里格,眼睛里充滿自信。 「我們需要和你的委託人談談,洛夫女士。 」 「叫我雷吉,行吧,羅伊。 」 「行,什麼都可以。 簡而言之,我們認為他知道一些事情。 」 「譬如說?」 「這個嘛,我們深信傑羅姆-克利福德自殺前,小馬克曾在那輛汽車裡。 我們認為他和克利福德在一起的時間不是短暫的一會兒。 克利福德顯然想自殺,而且我們有充分理由相信他想把他的當事人馬爾丹諾先生埋藏博伊特參議員屍體的地方告訴別人。 」 「你根據什麼認為他想告訴別人?」 「這說來話長了,但是他曾跟我事務所里的一名助手有過兩次接觸,暗示說他也許願意做個交易,把秘密說出來。 他害怕得要命,喝了很多酒,行為異常古怪。 他十分驚慌,難以控制自己,想談一談。 」 「你憑什麼認為他對我的委託人說過?」 「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 我們必須弄個水落石出,你一定明白。 」 「我明白你們有點走投無路了。 」 「不是有點,而是非常,雷吉,我對你開誠布公說了吧。 我們知道是誰殺了參議員,但坦率地說,沒有找到那具屍體,因此開庭審判的條件不成熟,」他頓了頓,溫和地沖她笑笑。 儘管他有許多惹人討厭的毛病,但羅伊畢竟在陪審團面前見過很多世面,知道應該怎樣顯得真心實意,什麼時候應該真誠老實。 在對付這一號人時,她也是個老手,知道怎樣區別真偽。 「我並不是說,你不可以跟馬克-斯韋談話。 今天你跟他談不了。 但明後天也許可以。 事態發展得很快。 克利福德先生屍骨未寒,我們應該放慢一點節奏,一步一步慢慢地來,好嗎?」 「好的。 」 「那麼請拿出根據證明傑羅姆-克利福德開槍自殺前,馬克-斯韋與他一起在汽車呆過,好讓我心服口服。 」 沒問題,福爾特里格看了看記錄用的拍紙簿,一口氣報了一長串指紋相符的地方:尾燈、行李箱、前車門把手、鎖開關、儀錶盤、手槍、傑克-丹尼爾威士忌酒瓶等等。 此外,在水龍帶上也測得相符的指紋,但還沒有最後確定。 鑒定正在進行。 福爾特里格這下子成了起訴人,正以無可辯駁的證據來確立一個案子。 雷吉記了好幾頁紙。 她知道馬克去過汽車裡面,但不知道他竟留下了這麼多的痕迹。 「威士忌酒瓶子?」她問道。 福爾特里格迅速翻過一頁,查看詳細細節。 「是的。 上面有三個清晰的指紋。 毫無疑問。 」 馬克跟她說起過槍,但沒有講到酒瓶的事。 「這似乎有點奇怪,是嗎?」 「在這一點上的確非常奇怪。 跟他談過話的警官們都回想不起他說話時帶有酒精味,因此我認為他沒有喝酒。 如果我們可以跟他談一談,他肯定能解釋清楚的。 」 「我會問他的。 」 「那麼,看來關於酒瓶子的事他沒有對你說過。 」 「沒有。 」 「他講了那支槍的事沒有?」 「我不能透露我的當事人對我說的話。 」 「這麼說,他沒有把一切情況告訴你?」福爾特里格問道。 「他告訴我很多事,但漏掉某些細節完全可能的。 」 「這些細節可是至關重要的。 」 「我會判斷什麼是至關重要的,什麼不是。 你還掌握了一些什麼?」 第2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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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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