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狗熊』的右後腿內側像是有塊新的斑跡。 」 新見瞧著小山田手指的地方,說道。 「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塊斑跡啊,我倒沒發現。 」 這個布狗熊,全身上下髒得油黑髮亮,到底是污垢還是什麼斑跡,不十分明顯。 「這不會是血跡吧?」 「你說什麼?」新見對小山田的話頗感意外,用驚異的目光看著他。 「不過。 光看是弄不清楚的,但如果這是血,而且是人的血的活。 那麼……」小山田目不轉睛地盯著新見,好象是在暗示著什麼似的。 「小山田先生,你是不是認為,這就是你太太的血跡?」 新見似乎是明白了小山田那暗示的嚴重性,表情一下子緊張起來了。 「這會不去是妻子的血,」雖是突然閃過的一個念頭,但這念頭閃過後,倒越想越覺得是我妻子的血似的。 「假如這真是直美的血,意味著什麼呢?」 這時,新見也顧不上文枝在店裡的化名與否,直呼起直美來了。 「新見先生,我想坦率地問你,請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文枝有多少自信?」 「自信?」 這問題問得如此突然,新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文枝愛不愛你,你有多少自信?」 「說心裡話吧,現在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譴責你了。 」 「既然這樣,我也就實話告訴你吧,她真心愛我,我也決不是心血來潮,一時衝動。 受社會清規戒律的束縛,雖不能結婚,但我們已相互發過普,要在社會束縛的枷鎖中,真誠熾烈地相愛。 」 「那文枝不和你打一聲招呼,就突然下落不明,杳無音信,這你想到了嗎?」 「沒有想到啊。 所以,這些天來,我擔心得覺都沒睡好。 」 「最後一次幽會時,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了嗎?」 「約好了。 」 「那下一次幽會約的是什麼時間?」 「約好3天後,跟往常一樣的時間,在水明庄見面。 」 「然而,她卻失約了,而且突然失去了蹤影。 因此,她的突然失蹤,能不能認為並非是她本人的意志呢?」 「不是她自己的意志?」 「是的,我妻子既然那樣的愛你,就不去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棄你而去,女人是決不會幹那種事的。 再說了,在此以前你們每天不都是要相互聯繫的嗎!」 新見被小山田的話完全吸引住了。 用一種急於想知道下文的眼神;望著他點了點頭,問道: 「你是說,直美是被什麼人強行誘拐走的?」 「在現場附近,還留有一隻布狗熊,上面沾有像是血樣的斑跡。 很可能是什麼人開車到那兒.在硬把我妻子拉入車裡的時候,把這隻布狗熊碰到車外上了。 假如說我妻子就在那時和這隻布狗熊換了位置的話,那麼,只有在那個時候布狗熊才能沾上我妻子的血。 這樣看來,我妻子在被拉入車子里去的時候,身上已經在流血了。 」 這時,小山田的頭腦如此清醒,推理的思路來得如此之快,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 當然,這種推理是建立在布狗熊身上的斑跡就是文枝的血跡這一假設的基礎上的。 「小山田先生。 難道你……」新見明白了小山田那可怕推理的意思后,害怕得臉都變形了。 「布狗熊是車拉來的,這可是你先說的呀。 的確,如果不開車來,是決對不會把它遺忘在那兒的。 文枝被拉進車后,坐到了原來放布狗熊的位置上。 而沾了血跡的那個布狗熊,卻被迫棄在那裡了。 她一天也不想離開你。 但從那天晚上起,同你們底失去了聯繫。 因此,她失蹤,肯定是那大晚上突然發生了無法把我妻子留在那兒的事。 現在我們只能這樣認為。 」 「小山田先生;你是說直美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非常遺憾,但又不得不這麼想。 沒有消息已經十來天了,即使是發生交通事故被送到某家醫院,現在也該有消息了。 」 「儘管送進了醫院,但要是她神志不清,弄不清楚她的身份呢?」 「可根據她隨身的攜帶物品判斷。 即使帶的東西都散失了,也應該有報道的。 」 小山田和新見倆人的立場,此時好象完全顛倒過來了。 新見像是在挂念著自己的妻子似的,硬是要往樂觀的方面去想,而小山田好象是事不關己似的,站在客觀的立場上進行分析。 小山田已認識到,這就是兩個男人現在對文枝的愛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與實際的位置。 身為丈夫,承認這點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在同新見交談的過程中,發現自己不得不予以承認。 小山田的那種客觀態度,可以說已是他愛情失敗的標誌,但儘管如此,他尋找妻子下落的熱情卻沒有消失。 哪怕找出來的是具屍體,他也要作為已經失去了愛情的遺物,親手將她埋葬掉。 然而,他們倆現在誰都不願說破由推測所得出的結論。 儘管他們有悲觀和樂觀兩種不同的立場,但都十分擔心和害怕這個結論成為事實。 第3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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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證明》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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