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是他的聲音,但我那迷糊勁兒還沒完全過去。 「是的,我那時在醫院,」我說道,口齒有些不太利落,「現在我出院了,有事嗎?」 「我們今天下午都很想念你。 」 噢,對了,那蛋糕和潘趣酒的聚會。 「不過我真沒想到汽車給人家撞壞了,請原諒我。 」 「不少的人都想和你告個別。 」 「他們可以寫封簡訊,告訴他們給我電傳過來。 」 「你是不是感到很不舒服?」 「是的,魯道夫,我感到就像剛讓汽車撞了那樣。 」 「你是不是還在治療?」 「怎麼,你問這幹啥?」 「很抱歉,你看,布雷登-錢斯要找你,他一小時前在我辦公室,他挺急於要見到你,是不是挺奇怪?」 這時我頭腦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找我幹什麼?」 「他不說呀,就是說找你。 」 「你告訴他我已經離開公司了。 」 「我說過了。 很抱歉打擾了你。 如果有空就過來一會兒吧,這兒還有你的朋友呢。 」 「謝謝你,魯道夫。 」 我把藥片裝進衣袋裡。 利昂也在車裡打盹呢。 當我們開車離開時,我打了個電話給莫迪凱。 他已找到了事故的報道。 是亨德利清障公司把它作為被撞毀的汽車給拖走的。 亨德利公司對大多數電話都是記下電話錄音,不能立即回答。 現在路面很滑,事故很多,這對於有拖車的人來說是非常忙的。 大約三點鐘時電話才打過來,但也絲毫沒有任何幫助。 利昂找到了亨德利公司,就在離第七街不遠的羅德島街。 它平時是個加油站,現在又成了修車廠,兼營拖拉出事故的汽車為道路清障的業務,也出售二手車以及出租自己動手的搬家汽車。 每個窗子上都裝了鐵條,利昂想個花招盡量靠近前門。 「掩護我。 」當我從車裡出來衝進去時說道。 結果那反彈回來的門還是撞到我的左臂,我痛得彎下腰,一個穿著工作服大衣,滿身油污的機械工正轉過牆角,他盯著我看。 我向他解釋為什麼來這兒,他拿起一個記事板,上面貼滿了記事的條子。 在我後面,我聽到有人在談話,還罵罵咧咧的,他們一定是剛剛賭博回來,又喝了酒,大概還賣毒品。 「是警察拖來的嗎?」他說,但仍在看那個記事板。 「我怎麼知道的呢?」 「我也不知道。 是犯罪事件還是什麼?」 「是犯罪事件,不過我的車和犯罪事件無關。 」 他毫無表情地看了看我。 他腦袋裡想的是他自己的事兒。 「知道我的車可能在哪兒嗎?」我盡量和顏悅色地同他說話。 「如果他們把車扣押的話,一般都放在喬治亞街,就在哈佛的北邊。 」 「這個城市一共有多少這樣的停車場?」 他聳聳肩要走開。 「不止一個。 」他說著就走開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然後奔向利昂的汽車。 當我們找到那個停車場時,天已快黑了,這裡一半用鐵鏈連著,用鐵蒺藜攔著,裡面堆有數百輛廢舊汽車,排放混亂,有些車堆到了別的車上面。 我和利昂站在通道上一排一排地看。 「在那邊。 」我一邊指著一邊說道。 我的車就停在一個小棚子旁邊,正面對著我們。 當時撞車時是左前方,所以左前方已損壞,護板已沒有了,發動機已露在外面,也撞壞了。 「你真是挺幸運的。 」利昂說。 在我的車旁邊就是那輛豹牌車,頂篷已成扁平狀,所有的車窗玻璃全都碎了。 小棚子是個辦公室之類的屋子,但門關著,沒有開燈。 大門都已用粗鐵鏈攔起來了,鐵蒺藜在雨中閃著寒光。 有幾個彪形大漢在拐角處轉來轉去,離我們不遠,我能感到他們在看著我們。 「我們從這兒出去吧。 」我說。 利昂開車送我去國家機場,那是我唯一知道可以租到車的地方。 餐桌已擺好了,中國餐館買來的外賣放在爐子上。 克萊爾在等著我,有此為我擔心,儘管我說不准她擔心的程度,但總還看得出來。 我告訴她我租了一輛車,是根據我的保險公司的意見辦的。 她就像一個耐心的醫生那樣給我檢查了一番,又叫我服了葯。 「我想你該休息一下。 」她建議道。 「我試了,可是不行。 我現在餓了。 」 這可能是作為夫妻關係的最後一餐,我們開始是一起吃飯,結束時也是一起吃飯,只是地點不同而已,但都是快餐。 「你認識一個叫赫克托-帕爾馬的人嗎?」 第3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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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律師》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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